009 情难自禁
大红帷幔的婚房内,雕着金龙银凤的红烛烛光摇曳,平添了一室的暧昧,入秋的天气虽说凉爽了起来,却让人觉得有些闷热,而摔在地上的两个人打的好不热闹。
经过刚刚那么一折腾,两人的发丝纠缠的越发的紧,陆夜茴贴着珈珞玉澈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声突然安静了下来。
“嘶……”陆夜茴蓦地像是想起了什么,烧红了脸,一下子抬头,却扯痛了纠结在一起的发丝,疼的连眉头都皱在了一起。
陆夜茴手忙脚乱的去解头发,非但解不开,还越缠越紧,疼的小脸都皱在了一起。珈珞玉澈握住她乱扯的手,轻轻的将缠在他衣襟上的发丝解开,然后将她横抱起,轻轻的放在床榻上。
闻着他身上的熏香味略带着点甜酒的浓香,陆夜茴羞怯的小脸上的那抹潮红一直都没有褪下去,两人离的太近,陆夜茴都不敢抬头看他。
“茴儿……”玉澈喝的有点多,双手撑在夜茴的两侧,看着身下自己的新娘娇羞的小脸,呼吸渐渐的急促了起来。
夜茴也发现了他的变化,吞了吞口水,不安的挪动了一下身子,却发现自己躲不开他的禁锢。
玉澈温热的呼吸全部喷在了她的脖颈处,腰间的嫁衣勒的她分外的难受,她忍不住的去扯了扯嫁衣。玉肩微微露在外面,如玉般的肌肤带着丝丝红润,珈珞玉澈喉头一紧,情不自禁的附身吻上了她娇嫩的唇瓣,慢慢的从温柔变得热烈。
陆夜茴被他吻的呼吸急促,胸膛中有一种窒息的感觉,她忍不住的抬手推开他的脸,然后大口大口的呼吸。
珈珞玉澈苦笑了一声:他的小娘子还真是不懂情趣啊。他也不再继续,俯身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然后将她紧紧的锢在胸前:“我累了,睡觉。”衣袖一挥,桌上的烛台应声而灭,房内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借着窗隙中透出来的月光,陆夜茴微微抬头,就看到了珈珞玉澈完美的脸,因为喝多了酒,脸上还有些潮红没有褪去。
细细的看着他眉眼处的倦意,连睡觉都是皱着眉头的,当真是累了。陆夜茴忍不住的想伸手抚上他微皱的眉头,却在距他的眉间一指宽的地方停顿了下来。思虑了良久,陆夜茴还是收回了手,不知不觉就靠着珈珞玉澈的胸膛睡着了。
陆夜茴认床,她以为今晚会是个不眠夜,却没想到睡得分外的舒心。
第二回合,珈珞玉澈大胜。
*
清晨,初升的阳光暖暖的照进逍遥王府的东厢,照的室内暖洋洋的。紫金檀木床上的珈珞玉澈先醒了过来,望着身侧娇小的身影,阳光并不刺眼,却照的他恍如梦境。
感觉到了有些温热的触摸感,陆夜茴不悦的翻了个身,悠悠的醒过来,睁开眼睛就是珈珞玉澈放大的俊脸,深邃玄黑的瞳孔闪着明亮的光芒,嘴角带着深深的笑意。
“小娘子,你醒了?都日上三竿了。”珈珞玉澈抽出手,揉了揉酸疼的手臂,一晚上维持了这个姿势不变,酸疼的要紧,但是他不否认,他享受极了这种感觉。
陆夜茴看着玉澈,凤眼弯弯,说不出的绝代风情。阳光在他的身周渡上了一层金边,眉眼隐在光影里,没有由来的让她有些心疼。猛然发现玉澈一直盯着自己的某个地方,原来经过昨晚一折腾,她胸前的嫁衣褪了大半,因为嫁衣繁复,她为了不累赘,就没穿里衣,现在露了胸前大半的柔软。
陆夜茴眼里立刻燃了烈火,拉了拉飞起一脚,直击珈珞玉澈下盘,玉澈一手撑在床沿,一借力腾飞了出来:“皇兄怎么给我赐婚了个小野猫,不光会咬人,还会打人。”
“我还嫌弃你是个断袖之癖呢。”陆夜茴还在介意那天子涵说的,不自觉的脱口而出,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珈珞玉澈站在半米之外,听闻这句话,一下子危险的眯起了眼睛,还没等陆夜茴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掠上了床,将陆夜茴压在身下:“嗯?小娘子是不是要亲自验证一下为夫是否是断袖之癖?”
珈珞玉澈说的暧昧,贴着陆夜茴的玲珑玉耳,说完了还不忘轻咬了一下陆夜茴的耳垂。玉澈温热的呼吸被夜茴悉数的感受到了,夜茴红了脸,连带着耳垂都透着红艳的光芒,玉澈一下子看痴了。
他的娘子,并不比那个天下第一美人差,她的美如百年的纯酿,需要细细品味。她的眉间,有一种让人迷醉的沉倦之意,比慕容白芷多了一种更深沉的困倦,百看不厌。
脸色娇美,红唇妖艳欲滴,玉澈忍不住的吻上这个诱人的红唇,沿着夜茴娇美的唇线游转,他已经思念了太久了。这个吻不同于昨晚的热烈,温柔的似乎要滴出水来。
“你……”夜茴受惊。玉澈捡了空隙,玉舌伸到夜茴的口中寻找她的小舌,然后肆意的掠取她口中的蜜液,紧紧的将她锢在胸前,很是享受这种暖暖的感觉。
“王爷,王妃,起来了吗?”子涵在外面问道,“宫里来人了,秦侍卫说今儿个要去宫里给太皇太后请安的。”子涵侧了侧耳,听着里头的动静应该是起来了。
子涵这一喊,陆夜茴这才回过神,双手双脚都被禁锢,夜茴只好一口咬在了玉澈的舌头上。
玉澈吃痛,却并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任由她这么咬着,盯着她小鹿般的眼睛。见他半晌没有动静,夜茴讪讪的松开了嘴,玉澈也不再捉弄,起身,下床之前还不忘在夜茴胸前摸了一下。软软的,手感确实不错,就是小了点。如果夜茴知道玉澈此时是怎么想的,估计又是一场大战。
还没等夜茴开口,玉澈就跳过去开了门:“伺候王妃洗漱吧。”然后子涵领着一众侍女进来了。
看着床上自家小姐气急败坏吹胡子瞪眼、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连她家小姐都能制服,子涵和晓秋非常崇拜的看着自家姑爷。
子涵取了一套讨喜的玫红飞袖喜气披纱裙宫装替夜茴换上,天暄的祖规,新婚的第二天早上,丈夫是要替妻子绾发画眉的。
夜茴梳洗完毕之后,子涵扶夜茴在梳妆镜前坐定,然后退开到一边,让了个位置给玉澈。
玉澈看着镜中夜茴清秀的脸,她没有天下第一美人慕容白芷那么美,却有她独特的沉倦,不是帝都里那些胭脂俗粉可以比拟的。因为还在生气,一双眼睛分外的生动迷人,还没上胭脂,脸上就粉嫩的让他想再亲一口。
可是,碍于侍女在场,他只能吞了吞口水。夜茴带过来的两个侍女,跟夜茴的脾气差不多,完全没把他当主子。
玉澈巧手的给夜茴梳了个芙蓉归云髻,从镜匣中取了一片凤翅金叶额贴贴在了夜茴的额间,从饰盒中取了一支红珊瑚珠菱坠金步摇绾在夜茴的发间。
昨夜只顾着打架,都忘记了卸妆,玉澈取下夜茴昨晚大婚的金凤瑶耳环和项链,在饰盒中挑选了一对红珊瑚金叶耳环,还有飞燕展翅细流金项链替夜茴带上。
夜茴平日里穿的素雅,这一精心装扮了,连子涵都看痴了。玉澈凝睛望着,细微的阳光透过窗台的缝隙打在夜茴的身上,周围渡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她有一双分外澄澈的眼睛。
今日玉澈也是特意穿的隆重了,金翎锦绣剑罗大袖袍的宫装,腰上别着黄金结红宝石扣,头戴红锦珍珠冠。平日里邪魅的气质瞬间就变成了翩翩贵王爷,脸上也显出点英气来,硬朗了不少。
若是让帝都里的那些小姐们看到,都不知道要招惹多少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