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清睁圆了眼睛,“不都差不多,你送我这个,想让我跟谁拼命么?”
公孙满脸的大胡子一翘一翘的,语气愤懑,“臭丫头,不识好歹,这匕首叫星斩,可是难得的好东西,给你留着把玩,谁让你拿着拼命了,不要拉倒,那就还给我!”
“才不要。”林玉清赶紧抱在怀里,拔开匕首的刀鞘,顿时寒光阵阵,林玉清仔细看去,还真是把好刀,薄如蝉翼,刀刃泛着幽蓝的光,手柄上是极为古朴素雅的花式纹样,的却如公孙所说,返璞归真。
“谢谢呀。”林玉清甜滋滋的收刀入鞘,随即歪头上下打量着公孙,“我说,你很有钱?”
“我一个道士,一穷二白的,哪里有钱?”
林玉清抓过一旁的衣服摸了摸,“这料子真好,样式也新,不会不值钱吧?”她一拧眉,“不会是你偷来的?”
对上林玉清怀疑地目光,公孙觉得自己个儿的鼻子都歪了,没好气的说道:“就是偷的就是偷的,你不要就拿来,好心没好报,好心当了驴肝肺……”
林玉清缓缓抬起头来,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嗯,公孙,我不要了,你还是还回去吧,这是脏品,万一我穿出去被抓了怎么办!”
“臭丫头,臭丫头!”公孙嘴角一抽一抽地,要去夺,却被林玉清抓住了手,就听她“噗呲”一声笑了出来“臭道士,臭道士,你是恼羞成怒么?”
“哼!”公孙没用力,却望着被她抓住的手,嘴角上挑。
林玉清顺着他的目光,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一时间有点尴尬,咳了两声,起身将衣服重新包在包袱中收了起来,小匕首却贴身放好,才转身,“说真的,公孙,你怎么老在刘府?”
公孙自然的拉了拉衣服,随便地翘起腿,“怎么,收了礼物就嫌我烦了,恨不得我走?”
林玉清瞪他一眼,“我就是好奇,就算你是个道士,但到底是个男人,刘老爷放心你在这后院之中来去?”
公孙没好气地看着她,一脸鄙夷,“以我之能还能被那个草包发现行踪?再说了,我来就是看看你这小丫头,那些个货色,哼!”
林玉清瞟他一眼,心尖上陇上一层甜意,却还矜持着,抿嘴而笑,“什么货色,七奶奶就是个美人儿,听说今儿娶的那位,也是个俊俏的。”
公孙漫不经心的的轻呲一声,“那关我何事?”
“那你是为了什么留在这里,我那日瞧着,你跟刘老爷一起,说说,刘老爷找你干嘛?算卦?问吉?还是测字?”
公孙懒懒的抬下眼,抚着自己隐隐发痛的脑袋,“你说的那是神棍,我是道士!道士!“
林玉清嘻嘻的笑着,“是是是,你是道士,道士。那道士和神棍有什么区别?你会不会看手相?面相?”
林玉清突然想起在现代,就有不少神棍,头几年是公园里席地而坐的老头老太太,面前摆着一副周易八卦图,有的还装成瞎子,骗钱的居多。再后来看相测字红了起来,开始有些专门的周易起名小店,她还记得,离她家不远的地方就有座太清宫,里面的倒是算卦传的颇为灵验。有年林爸爸运气颇差,经人介绍也去算过,观里的道士让绞了三尺红布,缠上一把桃木梳子,放在枕头下,日日枕着,霉气凶事自然不敢近身。林爸爸枕了半年多,也没发生什么好运,一家人便对这中迷信之说慢慢淡了下来。
想到自己的父亲,林玉清神色黯淡,深吸一口气,这才勉强笑道:“会不会,要不要给我看看?”
公孙抚掌大笑,“小丫头还挺迷信,看相我倒是会些,便给你瞧瞧右何妨。”
林玉清不信这些,只当他逗她取乐,便伸出一双手摆在他面前。
公孙拖住她的小手,低头一看这一下,却大大地一愣,微微蹙起眉来,仔细看去,心中更是大惊。明明生脉已断,三魂已远,怎会……
“怎样?可是大富大贵之命?”林玉清没瞧见他的表情,竟自说着玩笑话。
公孙收起心中的震惊,深吸了一口气,问道:“小丫头,你的生辰八字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