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牛和狗蛋吓的哇哇大哭,我却如同傻瓜一样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那些婴魂好像很怕我,不敢离得我太近,反而在二牛和狗蛋的身边拉拉扯扯的,狗蛋说;“哥我好冷。”
二牛也说;“是呀、晓东哥这里怎么这么冷?我想回去找我娘。”
我没有敢说他们身边围着很多小鬼婴,其实鬼属阴,只要一出现,就会让人感觉到阵阵恶寒,凉气往人的骨子里钻。我说;狗蛋,二牛我们快走,”
我拉起二牛和狗蛋就想跑,我没事因为没有小鬼婴不敢太靠近我,狗蛋和二牛就倒了霉了,跑不了几步就摔倒几下子就摔的鼻青脸肿的。
我一看走不了,索性赌气就坐在那里,这时狗蛋说:“晓东哥,我想尿尿。”
二牛说;“哥我也想尿尿。”
我一看那些小鬼婴挤眉弄眼的就气愤的说;“来朝那里尿。”
指着小孩最多的地方尿。这时奇迹出现了,狗蛋和二牛一尿尿,那些小鬼婴居然全部跑了,一下子无影无踪了,等我们出了树林子,天气一下子晴朗了,阳光刺着人眼睁不开,天气又恢复了炎热。
棘手的问题被童子尿解决了,多年以后我仔细查过童子尿的资料,童子尿也叫童便、回笼汤,在《本草纲目》中记载;人尿(童子尿)气味咸,寒,无毒。主治寒热头痛,温气、童男者尤良。的确,古代医生有许多采用童子尿作为药引或直接作为药给人们治疗疾病。
至于童子尿辟邪,我想还得在《本草纲目》上找到的,《本草纲目》上说:“尿,从尸从水,会意也。方家谓之轮回酒、还元汤,隐语也。”意思是小儿为纯阳之体,代表著无限生命力的阳气、元气充满全身,尿液是肾中阳气温煦产生的,虽然已属代谢物,但仍然保留著真元之气。我想也就是这纯阳之气辟邪。
我们三个直接就顺着这条深沟到了长桥水库,说到这个水库没有多少年头,大概在五几年建的,那个年代吃不饱穿不暖,照样用肩扛手刨小车推,硬硬的在这山夹沟里建了一个大水库,听说建水库时还发生了些恐怖事件,事件真假无从考证,只不过是一个死了的灵魂哭诉,和抓到一只大蜈蚣精。说到蜈蚣我们这里可没有分布,也不知这条蜈蚣精是在哪里来的,既然说到这里,我就把这个事件说一遍,声明真假无从确定,大家自己分析一下。
大概在一九五八年那个时候建水库,全公社的男人都集中去大水库,王大力这个人是男人,自然也得去工地挣工分,他虽然叫王大力,也长的人高马大,但是此人又奸又滑,听说以前闯过马子(当过土匪),仗着自己是管理区书记的亲戚,居然没有挨斗。到了水库工地,别人出大力流大汗没命的干活,而王大力偷懒耍滑,所以没有人愿意给他噶伙计。
不过王大力上面有人,不怕没有人噶伙计,这种情况叫走后门,说起走后门,可是那个年代的产物,由于物质供应不上,你即使有钱也买不到东西。我们这里闹了一个笑话,那时候买东西,得到供销社,市场上没有,有一天供销社里人山人海的,大多是乡下来买东西的,东西不是随便买的,你买布得有布票,买糖得有糖票。
从一开始售货员就注意到了这个老头,那个年代人人皆兵,为防止特务渗透,警惕性都特别高。老头就在那里前前后后的找,一副很着急的样子,售货员仔细一看认出来了,原来是前村的刘老头。这刘老头可是三辈贫农,标准的根正苗好,不会和特务扯上身影的。这样的同志值得信任,所以就没有多理会刘老头。
直到快下班了,发现刘老头还在那里。售货员就过去问:“大爷我们这里都快下班了,我看您一脸焦急的样子,是不是钱掉了?”
刘老头摇摇头说;“同志、我没有掉钱,这不是儿子订婚吗。人家女方想要个铁壳的暖水瓶,那可是紧俏货,我听说买这东西得走后门,我在这里转悠了一天,也没看见哪个同志从后门出来。”
售货员一听哈哈大笑,笑完了说;“大爷您别找后门了,我做主卖个铁壳的暖水瓶给你。”
这些是闲话,间接的证明了那个时代的艰苦,话说王大力由于走后门,也是就成了一名车夫,为什么不是司机哪?因为王大力的那个水平。赶驴车都费劲,如果要是赶汽车的话,确实拉不动。这天在公社里来了一批水泥,就让王大力去拉水泥,这个差事可是个肥差,不但可以挣到一个工分,还能到公社食堂里吃一顿,所以王大力很高兴,坐在驴车上,哼着那不绕口的民间小调就去了。
这个王大力好吃懒做,坐在驴车上竟然睡着了,之后就没有了王大力的消息了,这还了得,那个年代可不像现在,除了特务杀人之外,几乎没有刑事案件。层层上报惊动了上面,库区大为紧张,发动人民群众和民兵采取人海战术,也没有找到王大力,王大力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就这样一直过了十天,这一天管理区书记正在和大伙一起吃饭,忽然有一个人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大家慌忙把他扶起来,这时管理区书记的权威显现出来了,只见管理区书记挺起腰杆大声说;“同志们、不要惊慌,这个同志是犯了羊角风,掐一下人中一会儿就好了。”
管理区书记的话还刚说完,那个人居然一下子起来了,眼直勾勾的望着公社书记,几乎不动眼珠,样子像是被鬼附身,公社书记一看头皮直发炸,不过管理区书记有水平,没有在人民群众面前露出马脚,管理区书记说;“这个同志是劳累过度,休息一下就没有事了,大家都散了吧。我也回去有点事。”
说着转身就要走,这时就见那个人飞速的扑在管理区书记的身上,大声的喊着姐夫,这一喊一伙人如同被针扎一样,都蹦起来离得多远,为什么都蹦起来,原来那个声音就是已经寻找多天的王大力。
王大力说起话来一副公鸡嗓子,属于非常另类的一种,所以特别容易听出来,公社书记这时脸色也不好看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是谁,我可可告诉你,现在你。你们这些牛鬼蛇神,我......我们正在严厉打击。”
那个人哇哇大哭着说;“姐夫,我是王大力呀。”
“王......王大力。你胡扯、大力是我小舅子,我能不认识,你再胡说,我让民兵把你抓起来,送到公社里去。”
那个人哭的更厉害了,说;“姐夫,我确实是王大力,我已经冤死多时了,姐夫你一定要给我报仇。”
管理区书记擦了一把汗说:“口说无凭,你说一下我有什么别人知不道的秘密。”
那个人用王大力的声音说:“你和前村的王家的小媳妇相好,被我姐罚你三天没有上床,还有就是你的屁股上被我姐……”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管理区书记直接羞得脸通红,大声的说道:“不要胡说,我身为干部,怎么会做哪些事,行了,行了,我就信你是王大力了。”
这时大家才相信不是那个人捣乱,是王大力的魂魄真的回来了,借用别人的身体叙说自己的遭遇。管理区书记是那伙人当中最大的官,说话也最有权威,就问;“王大力呀王大力,你这几天去了哪里?我们全公社都在找你?”
那个人不说话,只是趴在那里哭,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十分伤心。最后管理区书记也不耐烦了,说:“王大力你别哭了,有事咱说事,你这几天到底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