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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村怪谈 分卷 第二十二章 死人生子

循着声音找去,在一块大石头后面,有一个人躺在那里,身上的血液早已凝固,在她身边一个孩子正在哇哇大哭,一边哭一边去啯奶水,但是俺分明看见那个小孩啯出来的不是奶水,而是黑色的血,那场景真惨,俺都不忍心往下看了。

我得给嫂子收尸,还得照顾侄子,于是硬下心过去看,只见嫂子已经去了,身体僵硬,手上和大哥一样,磨的早已没有了皮肉,看样也是从湖里爬上来的,再一看那个孩子满嘴鲜血,嫂子的奶*头早已经被咬掉了。我往侄子的嘴里一摸,侄子的嘴里竟然长了两颗尖锐的小牙。

一摸我侄子的嘴里有两颗尖锐的小牙,差点把侄子扔了,我哥和嫂子留下的是鬼娃娃。鬼娃娃虽然可怕,但他是我哥哥的唯一血脉,哥哥和嫂子双双殉难,我无论如何得养大这个孩子。不管他是什么鬼,反正现在就是一个孩子。

我在船上拿来两张事先准备好的芦席,把哥哥和嫂子的尸首盖上,让王大力他爹回去通知张氏宗亲和专门和死人打交道的老宋头,说起这老宋头一辈子孑然一身,专门帮死者家属办白事,湖里又淹死的人都是老宋头打捞上来。当然老宋头也救人,只不过救得人不如死的的多。

我自己在那里守着尸体,没用一会的功夫,老宋头和张氏宗亲都来了,老宋头揭开哥哥芦席一看就大吃一惊,嘴张的大大的,众人都问老宋头为什么吓成那样。

老宋头喃喃的说;“死者是在湖里死了之后才爬到岸上的,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我老宋头还是第一次看见。”

众人一听也是大吃一惊,有人就说;“老宋头你别吓唬大家了,死人又怎么会动哪?”

老宋头说;“我老宋头虽然和死人打交道,但从来不吓唬人,大伙过来看看张老大的手。”

大家一看张老大的手,上面的血肉已经没有了,剩下的是森森白骨,宋老头说:这双手上面没有血迹,是死了之后才磨出来的,死人能爬,这种事情可不多见,除非有天大的怨气。“

宋老头这么一说,大家这才相信老宋头说的是真的。老宋头又去收拾嫂嫂的尸体,看到嫂子瘪瘪的肚子,再看看我怀里抱着的孩子,瞪着眼睛摇着头,一步步往后退着说:“不可能、不可能,你嫂子应该是昨天晚上就死了,怎么会多出一个孩子?让我看看你侄子的嘴里有没有东西。”

说完之后宋老头扒开嘴看,看完了惊叫道;“这是鬼婴儿。”

这一说周围的人吓了一大跳,在那里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吗,这时侄子大哭起来,侄子刚出生,但是嗓门大的出奇,哭声很响亮,一个本家嫂子过来,她胸脯鼓鼓的,刚生完孩子不久,她走到我的跟前说;“看样子孩子是饿了,我帮你喂一下奶吧?”

说完接过孩子,解开怀把侄子抱过去,喂起奶来,侄子欢快的吸着奶,那个本家说;“这孩子长大以后肯定是个壮小伙,刚出生吸奶的劲就这么大。”

话还没有落音,就听见一声惨叫,我急忙朝本家嫂子望去,只见侄子已经把本家嫂子的奶头咬破了,正在欢快的吮*吸着鲜血。我急忙跑过去,掰开侄子的嘴,一看侄子满嘴鲜血,在那里咯咯大笑,那个嫂子捂着胸脯,连忙大喊鬼婴儿,没有人性。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给侄子喂奶了,看见我侄子都躲的远远的。

我葬了嫂子和哥哥,就和侄子相依为命,由于侄子是在水中生人,就起名叫张水生。唉,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含辛茹苦的把水生养大。为了他我一辈子连媳妇都没有娶,没想到他和邻居王大力两个人不学好,整天吃喝嫖赌抽,我和王大力他爹都是村里周大户家的佃户,哪有那么多银钱供两个败家子。

这两个败家子在家里弄不到钱,就闯马子,当上了马匪(山东鲁南地区对土匪的叫法),整天打家劫舍的,我和大力他爹都是老实巴交庄稼人,盼着他们不要祸害庄邻,万万没想到这两个畜生把魔爪伸向庄里。那天周大户家的儿媳妇正领着孩子在村口玩,碰见张水生和王大力回来。

因为周大户家里院墙高大,又有炮楼和护院,周大户家的点子硬,马子头就派水生和王大力回来踩点。这两个丧尽天良的东西就把周家的儿媳妇和孙子给劫走了,临走时留下一封信说限三天内交出5000块大洋,想那周家一时凑不齐5000块大洋,结果马匪们等了三天,没见到钱就去攻打周家大院,没想到周家有炮楼,又有几个炮手,马匪死了好几个人,为了报仇,那些丧尽天良的马匪......”

说着说着张痰迷哽咽起来,大伙忙过来劝解张痰迷,张痰迷擦擦眼泪说;“那些马子一见打不开周家大院就丧心病狂起来,把周家的媳妇扒光衣服,绑在离周家大院不远的树上开膛挖心,剁去手脚,割下耳朵鼻子,周家的孙子用芦席卷上,在碾上活活压成肉酱,凄厉的呼喊声全庄都能听见,周大户家一见马匪的惨无人道,肝胆丢气炸了,直接打开大门出来和马匪拼命,这正好中了马匪下怀,他们仗着自己有快枪,把周家人打的死的死伤的伤。

周家大院被砸开了,可怜周家上下25口全部被杀害,周家的女人被扒光衣服倒挂在门外的树上活活折磨死,男的用棉被沾上洋油点了天灯,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山。当天夜里庄上哀嚎了一夜,大伙看着周家人死的这么惨,都感到难过,一边哭一边收尸,直到鸡叫才停止,大伙一起把周家全家葬了,从此以后那个压人的碾,每到半夜总会吱嘎嘎的响,有时还有凄厉的哭喊声,整个的周家成了鬼宅,一到黑天就没人敢走那一片。

我和王大力的爹觉得没有脸在那庄上,就商议着奔亲戚,举家搬到这里。”

张痰迷说完大家才知道,张大胆和王大力原来当过土匪,还害死过人,这种人真是死不足惜,正应了那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到了以后查清了张大胆的那个所谓的亲戚,其实是打入人民阵营的特务。

管理区书记一听自己的这个小舅子当过土匪,自己却知不道,问题是很严重的,当时就举手喊口号打倒土匪王大力,打倒土匪张水生。大家不由的佩服起来,到底是当官的有经验,这么快就跟王大力和张水生划清了界线。

这时公社里来人了,摩托车声震天响,听起来真威风,骑着那辆不知什么年代的旧三轮摩托车,听说还是日伪的时候缴获的,车响在二里路之外就能听见,比警报器都管用。等近了一看骑摩托车是老公安吴长发开的,带着公社里另两个公安,荷枪实弹的非常威风。吴长发下来之后就一本正经的去询问情况,另两个公安也摩拳擦掌的想试一下身手。

李大愣就把刚才遇到的情况说了一遍,老公安吴长发掏出手绢不断的擦冷汗,另两个人吓得直往人群里出溜,好像恐怕老公安看见自己。李大愣把事情说完,吴长发急的在原地转起圈来,那个时代人人为公,眼前的牛鬼蛇神除不掉,人民群众生命和财产就要受到损失。可是要除掉这个蜈蚣精谈何容易,不说它身居地下,就是刀枪不入这一条也够他受的。

这时有个人说:“我想起一件事,离这里不远的砖厂里,有个还俗的道士,有人说这个老道在清风观出家,解放后还俗,要不咱去请他来看一看。”

这时吴长发说;“你这不是搞封建迷信吗?”

管理区书记说:“什么搞迷信,要不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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