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实在太震惊了,连栖凤鸣堪比冬月寒风的黑脸都不能阻止众人八卦的热情。
任百里一转眼的工夫就被众人团团围住,
“看到那个妙手摘星什么样子没有?!”
“那个家伙究竟什么来路啊?!”
“为什么你会知道他的目标是这里啊?!”
“这小贼是女的吧!”一句话喊出了大家的心声——要不为什么会亲一下任百里呢?!
看上任百里?真不知道是幸或不幸啊!
“呃……我想是男的……”没见个子都比她高么?!而且那个声音那个身形,怎么看像女人了?!
你们什么演义小说看多了啊?!是听书听多了吧?!是吧是吧?!
徒弟,这里的人究竟是有多无聊?!
“男的?!”此话一出,众人大惊,忙退后数步——
莫非是妙手摘星将任百里错当成女人了?!
呃……看看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任百里,正很无奈又很无辜的看着众人。
恩,眼睛圆圆的,个头也比较娇小,头发也有些散落下来,加上被捆成这个样子……
怎么看也有点让人想捂鼻子的冲动啊!
任百里长得还是很秀气的,被当成女人,也是很正常的。
如果将长衫换成长裙的话,如果该突的地方突起来的话……不活生生一刚从采花大盗手上救下来的小美人儿么?!
栖凤鸣的脸那个黑啊,终于让众人后知后觉的退开了一些,再加上不知道为什么脸色同样不善的严务尊,终于众人扛不住这么强大级别的寒流,灰溜溜的该做什么做什么去了……
严务尊手起刀落,捆住她的那些线却丝毫不见动静!
“恩?”三人一惊——这是什么东西,严务尊的匕首说不上削铁如泥也不差很多了,居然割不断?!
严务尊还不信了,小心的将匕首塞进那看起来不过筷子粗细的绳子里开始割。
“哎哎,疼啊!”她只觉得那绳子突然收紧了,勒得她连呼吸都不能了!
“快停下!”栖凤鸣急得大喊一声,吓得严务尊也赶紧停了下来。
他一停,这绳子也就停了下来,顿时觉得能喘气了。
她赶紧大喘气救救自己,然后才缓过来:“以前书里看过,说是南疆有一种绳子,从什么牛一样的动物身上抽筋做的,割不断的,只能泡水,水一泡就松了。
不过怕是要冷水才可以。”
于是她就被抱到了池塘边上,栖凤鸣瞥了严务尊一眼,抱起她就跳了下去。
那小池塘不过种个荷花,也没多深,于是栖凤鸣抱着她一直走到池塘中间。
她愣了一下,才觉得这个姿势实在有些不妙啊——这这这,被自己徒弟抱在怀里不能动,怎么也觉得很别扭,难免觉得面上烧了起来。
只是这九月间一冷了,水冷得她直打哆嗦,面色一片惨白,哪里看得出半点红!
栖凤鸣赶紧将一股真气输进她体内,这才见得稍微有缓和,只不过他的真气也偏寒,不很起大作用。
严务尊冷眼看了他们一下,也跳了下来,从另外一边将任百里抱了起来,将手放在她的丹田上准备给她输真气,却碰到栖凤鸣的手。
两人面上是看都不看对方一眼,水下却是开始你来我去的拆招,激得水面一片涟漪大动,那亭亭玉立的荷花都开始东倒西歪起来。
严务尊最后瞪一眼栖凤鸣,“你的气太凉!想她落下病根咳嗽么?”
这话一出,栖凤鸣也就悻悻的松开手,由着严务尊将手贴上去,开始缓缓的将自己的真气输给她。
她只当水里站立不稳才到处水波荡漾,直到听了这话才知道是怎么回事,差点没把自己给羞死,也不知道看谁才好,干脆谁也不看,闭起眼睛来。
“师傅,觉得松些了么?”隔了一会,栖凤鸣轻问了一句。
她挣了挣,“恩,似乎是松些了。”
严务尊有意思伸手拉一下,却被她一声喝住,“别别,别一动又紧了,我多捆会没什么,师兄你可当心支撑不住。”
这下来怎么也泡了小半个时辰了,严务尊再厉害也不能一直这么撑下去。
“那怎么办?”
微微的天光里就见任百里的脸红了白白了红,五彩缤纷的。
栖凤鸣悟了,却也红了脸,低声道:“师傅的意思是……连衣服一起脱下来么?”
她羞愤难当,但是也只能点点头——他爷爷的,为什么老子一定要是女人啊?!
严务尊咳了一声,显然也有些尴尬。
三个人沉默了一下,却也想不出别的好办法,于是这个法子也只能就这么定下了。
稍微试了一下,大约可以的时候,她咳嗽了一声,恨不得现在自己根本就不存在!
“那个,要不然我在等等好了……”
“你是不是想要哪里不能动了才肯甘心?”
二个人大吼起来——被勒了这么久血脉不通,难道危险的只是他们吗?!
二人难得对视了一眼,确定不能再让这个人缩下去,于是配合默契的一人拉住她的一边衣襟一用力……
“呜哇!”她大喊了一声,终于从桎梏中脱身而出,本能的就往上一蹿……
“笨蛋……”栖凤鸣手一扬,还好自己早把外衫脱了下来,正将她裹住。
“好冷好冷……”这夜气冰冷,裹上湿衣服,更是冷,被绑了那么久,血液也不流通,当就栽了下去。
正被栖凤鸣接这个正着。
那边早就吩咐下带月晨兴准备下洗澡水,栖凤鸣抱着她就直冲紫桐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