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出现了瑰丽的朝霞,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
苏易昕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浑身上下像被人狠揍一顿一样,痛得她快要喊妈妈。
她缓缓的坐起身,抬起手捏着太阳穴发胀的位置,脖子僵硬得连动一动都困难。
这是干嘛啊?昨晚是打仗回来了吗?
“我的天……”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枫子端着水盆走进来。
“公主,你醒啦?”此时此刻,枫子脸上的笑容是那么的不怀好意。
苏易昕皱起了清秀的眉,一脸防备的看着枫子,“你为什么要对着邪笑?”
“公主,奴婢觉得你离幸福越来越近了。”枫子放下了水盆,把毛巾湿润好,然后拿着湿毛巾走到苏易昕的面前。
苏易昕接过毛巾,在脸上擦了一把,暖乎乎的毛巾敷在脸上,瞬间让她整个人都清醒了不少。
“为什么意思啊?”她把毛巾扔回枫子的手上去,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公主,你昨晚喝得很醉,你真的不记得了?”枫子一脸担忧的看着自家公主。
“说重点!”酒醉清醒的苏易昕,耐心显然没有那么好。
“昨晚公主你喝醉了,是皇上抱你回来的。”枫子凑向苏易昕的耳边,跟她说悄悄话。
听到枫子的话,苏易昕的眼睛瞬间瞠圆,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枫子。
“你说什么?!阎景睿抱我回来?!”
这怎么可能?他不把她直接丢到地上去就已经很仁慈了,还抱着她回来,让她睡床?
那家伙昨晚该不会也喝醉了吧?
“公主,你这一脸惊吓的表情是怎么一回事啊?”枫子实在是弄不明白她了,“公主之前不是一直都喜欢皇上吗?现在皇上对公主您好了,这不是好事儿吗?”
苏易昕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重重的一叹,轻轻的摆手。
“枫子,你还是太年轻了,阎景睿那家伙多阴险的一个人?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昨晚无端端对我好,肯定是有目的的!”
枫子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巴巴的看着公主,心里默默:这公主,真是神经兮兮的。
“算了算了公主,您还是别想了,昨晚皇上离开的时候,脸色可阴沉了,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挺可怕的。”
“是吗?”听到枫子这么说,苏易昕就更不明白了。
挠着脑袋瓜子,那暴君到底在想些什么啊?
“对了公主,太后昨天派人过来说想公主您了,希望您今天到祥宁殿一聚。”
苏易昕嘟了嘟嘴,脸上摆出了一副不情愿的表情,“我很忙的,能不能不去啊?”
小桃的死昨天才有些眉目,都还没有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还要去参加太后那些老年人的活动,好烦呐。
“公主您有什么忙的啊?”枫子皱着眉毛说她,“您可别忘了,太后可是我们在皇宫里的靠山,以后都盼着太后多照顾些我们呢。”
闻言,苏易昕才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寄人篱下,的确,要是那暴君又动杀人灭口的念头,到时候还得依仗着太后能救她呢。
事关性命,苏易昕就算是再忙,再不愿意也得去了。
祥宁殿——
太后坐在正殿的高堂上,苏易昕雄纠纠气昂昂的迈步走进正殿,微微弯下腰,有模有样的行礼,“易昕见过太后。”
“昕昕啊,快点起来,哀家可想你了。”太后笑着朝她伸出手。
苏易昕嘻嘻的笑,卖着乖,“太后,易昕也想您。”
“你这丫头,就知道骗哀家,像哀家怎么就不早点过来呢?等哀家喊到人了,你才过来。”
苏易昕挠了挠脑袋,尴尬的呵呵了两声,“最近有点忙,有点忙……”
“忙什么?”太后好奇,想起今早苏嬷嬷告诉自己消息,太后脸上的笑容深意十足。
“哀家知道了,是忙着皇上的事情吧?几日不见,想不到昕昕你跟皇上的感情是越来越好了。”
苏易昕一脸的懵逼,什么跟什么好?
她跟阎景睿的感情,什么时候好了?
“对吗?”太后一脸期待的看着苏易昕,问道。
对上太后那兴奋的小眼神,苏易昕还真不好意思说“我对你儿子没兴趣”这样的话。
“呵呵,对啊,太后您说得可对了,我这些天不就都忙着跟皇上培养感情去了吗!”
“皇儿!”苏易昕的话才刚落下,只见太后的目光投向她的身后,一声皇儿,吓得苏易昕惊魂未定。
不会吧?苏易昕绝望的闭上了眼睛,抬手捂住脸。
阎景睿一走进门就听到了某女大放厥词。
的确,他就是故意的,听到宫女们说易昕公主来跟太后请安,他特意让小安子不通传,果然是有惊喜。
“你们两个啊,真是心有灵犀,前后脚一起来跟哀家请安,不错不错。”太后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苏易昕想要去撞豆腐,或者找洞钻也得。
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她吹大牛的时候来。
苏易昕深呼吸了一下,缓缓的转过身去,清丽的脸上已经挂满了友善的笑,抬起手朝他挥了挥,“皇上,您好啊。”
看到苏易昕的脸,阎景睿的脑海就划过昨晚她醉了也喊着喜欢景渝的画面,深邃的黑眸透着冷意,他压根不看她,径直的走上去。
“儿臣给母后请安。”阎景睿拱手,跟太后请安道。
苏易昕皱了皱眉,感觉被人忽视了,心里有些不爽。
丫的,这样怎么就这么难相处?!
“皇儿,免礼。”
太后多精明的一个人,一眼就看出了两人的不对劲。
咦?昨晚睿儿不是才抱着喝醉了的昕昕回寝宫休息吗?她还以为两人的感情已经变好了,可是现在看着,好像又不是这么一回事。
“苏嬷嬷,去备茶点。”
“是,太后。”苏嬷嬷恭敬的应了一声,随后就走出去了。
听到有吃的,苏易昕的眼睛睁得贼亮,迅速的找了一个位置坐好,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阎景睿还是一副冷酷无情的样子,自顾自的坐下,余光偶尔会不自觉的瞥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