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敏源?”太后显然是听不懂苏易昕的话。
苏易昕思考了一下,跟她解释,“过敏源呢,就是诱发你这个病发生的一些东西,像刚刚的牡丹花,还有一些熏香类的东西。”
“太后你以后要尽量离那些东西远一点才行。”
“还有就是宫殿一定要通风透气,太闷了也容易诱发哮喘病发。”苏易昕细细的嘱咐。
太后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盯着苏易昕看,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似的。
自从那次失忆,昕昕变了可不止那么一点点。
看着苏易昕,太后忽然就笑开了,满脸的欣喜,“我们家昕昕真是越来越可靠了。”
听到太后的夸奖,苏易昕瞬间就笑开了,脸上的笑容透着无法掩饰的得意。
阎景睿看着苏易昕那张得意的笑脸,薄唇微微扬起,眼底的欣赏已经不止是那么一点点。
郁如涵站在不远处看着阎景睿的脸,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样温柔的看着一个女人。
即使是曾经的玲妃,阎景睿都没有用这样温柔的眼神看过她。
郁如涵的目光投向苏易昕,心里已经明白了形势:或许,这个女人以后会是自己的一大威胁。
苏易昕侧过脸,余光瞥到了郁如涵,见她打量着自己,她觉得有些奇怪。
她是有什么事情吗?
郁如涵走上前一步,妾身行礼,“太后,你身体不适,如涵就先告退,不打扰您休息了,明天如涵再过来向您请安。”
太后点了点头,“好。”
得到了太后的同意,郁如涵这才转身离开。
苏易昕好奇的看着郁如涵那妖娆的背影,眉目间透着一股莫名。
“那太后,易昕也先走了,不打扰你休息!”苏易昕顺势偷鸡。
太后也同意,刚刚发病,她的确是需要休息。
苏易昕笑着朝太后摆了摆手,步伐愉悦的走出了祥宁殿。
阎景睿见苏易昕走了,眼底划过一抹一闪即逝的失落,快得连自己都没有发现。
“睿儿。”太后轻声的唤了阎景睿。
阎景睿看向太后,关心道:“母后,你现在感觉好一点了吗?”
太后点头,“多亏了易昕及时发现,是花粉的问题,不然母后有得难受呢。”
阎景睿点了点头,“的确,这一次她的确派上了那么一点用场。”他不再吝啬给予苏易昕一些肯定。
“你啊,就是嘴硬得很。”太后说了他一句,并没有拆穿他。
“母后,您这是什么意思?”阎景睿不明白为什么太后要这样说。
太后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眼神带着些嫌弃。
这儿子平时看着挺聪明的,怎么在感情这方面就这么迟钝呢?
苏易昕在祥宁殿内吃饱喝足,此时此刻便潇潇洒洒的在皇宫里散步,不知不觉又走到了刑部,想着进去跟尚文轩聊聊案情,却不料被告知人不在里面。
苏易昕有点失落,便要回去了。
“易昕公主。”一道温和的声音从苏易昕的身后响起。
苏易昕回头,见到来人是阎景渝,脸上立马挂上了灿烂的笑。
是小暖男!
“景渝,你怎么在这里?”苏易昕小跑到他的面前,亲昵的喊着他。
阎景渝的表情明显一怔,目光晃荡的看着她。
“你……叫我什么?”
“景渝啊,不是昨晚就说好了吗?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就应该喊名字。”王爷,公主什么的,她总有一种在拍电视剧的错觉。
润色的唇瓣勾勒出了一道俊逸的微笑,阎景渝的眼底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喜悦。
景渝,被她这样叫,感觉真的不错。
“易昕。”他的声音温柔,一个字一个字的喊着她的名,感觉很慎重。
苏易昕欣喜,踮着脚尖伸手环住阎景渝的肩膀,一副很兄弟的模样,“上道,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记得罩着姐一点,嗯?”说着,她的脸上扬起了狡黠的笑,眉毛挑了挑,一个混混样。
苏易昕又开始说些让阎景渝听不明白的话了,但是每一次见到她,她都是这么有活力,跟她相处真的是让他很舒服,一点被束缚的感觉都没有。
“好。”一点犹豫都没有,她说什么便是什么。
苏易昕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问:“你为什么会从刑部出来,是小桃的案子有什么新发现了吗?”
阎景渝点了点头,“文轩找到了一个可疑的侍卫。”
“侍卫?”苏易昕好奇。
“昨晚文轩派人查看了小桃遇害的现场,刑部的人前脚一离开,后脚就有一个侍卫鬼祟的出现在那里。”
“他和小桃是什么关系?”苏易昕继续问着。
“小桃跟那个侍卫有苟且。”阎景渝的表情严肃。
“苟且?”苏易昕过了良久才反应过来,“啊,是情侣关系。”
“情侣关系?”阎景渝蹙着没有,一脸莫名的看着苏易昕。
这样熟悉的痴呆表情,苏易昕已经习惯了,这些古人一听不明白别人说话,基本上就这副蠢样。
“情侣关系呢,就是指一男一女产生了爱情,然后他们在一起的正当关系。”并不是他说的什么苟且了。
“易昕,他们的关系并不正当。”
“为什么?”
“小桃是宫女,这个皇宫里的所有女人都是皇兄的女人。”阎景渝一脸忧郁的看着她。
包括她也是,她千里迢迢从屏西国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嫁给皇兄的。
苏易昕听着这话真的是很不舒服,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阎景睿就是皇帝也不能阻止别人自由恋爱啊!
“阎景睿有没有那么本事啊?能把宫里所有的女人都睡一遍?!”苏易昕忿忿的开口,“哪个女人都是他的,霸着又不上,真是占着茅坑不拉屎。”
“易昕。”阎景渝低低的喊了一声,“在宫里,不许说侮辱皇兄的话。”
“在宫外就可以吗?”苏易昕一本正经的问。
阎景渝一下子有些无语,“在宫外也不可以……”
“总之,我就是看不惯阎景睿的霸道和专横,凭什么阻止人家自由恋爱,要是我恋爱了,他敢多嘴一句!”
“我就……”苏易昕想着一个狠毒的惩治方法,“切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