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昕脸上的笑容很自信,仿佛真的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一般。
“你们知道樊香这个宫女吗?”苏易昕开口问道。
听到苏易昕的问题,阎景渝和尚文轩脸上的表情都起了一丝惊异,倒是阎景睿一脸的冷静,眸光冷冽的看着她。
“你怀疑樊香?”尚文轩走到苏易昕的面前,表情复杂的看着她。
苏易昕轻轻的点头,她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的。
“我昨天在太医院已经查清楚了小桃的死因,她不是被人为吓死的,而是被人喂了过量的细辛所致死的。”
“据太医院一个管药材的小太监所说,太医院每一味药材的提取都是要做记录,我昨天看了一下,这个叫做樊香的宫女,一年下来多次提取少量细辛,取的量虽然少,不引人注目,但是这个量如果累积下来,也足以把小桃杀死。”
尚文轩沉默了一下,又看了阎景睿一眼,见阎景睿不说话,也不表态,他提出自己的疑问。
“不是,公主你又是怎么知道小桃是因为服用了过量的细辛致死,而不是被人为吓死的?”
“我昨天在太医院杀了十几只兔子做实验,会不知道吗?”苏易昕理所当然的反驳。
“而且我从老太医那里了解到,樊香是郁如涵身边的宫女,郁如涵是大学士之女,也是后宫之首,樊香是她的陪嫁丫鬟,自小习武。”苏易昕一步一步的推断,“所以现在,我最怀疑的人就是樊香。”
“只要皇上下令到樊香的住处搜一搜,如果能找到另一只耳环,那便是很有力的证据。”
尚文轩转身走到阎景睿的面前,“皇上,这件事情,您怎么看?”
“易昕公主所说有理,那就去搜一搜这樊香的住处。”阎景睿面无表情的开口。
“微臣领命。”话音落下,尚文轩便转身走出了刑部大厅。
苏易昕伸了伸懒腰,见案子解决得差不多了,浑身轻松了不少。
阎景渝从座椅上站起,走到苏易昕的面前,“易昕,这件案子如果破了,你应立一功,想要什么赏赐,你尽管向皇兄开口。”
听到赏赐二字,苏易昕的大眼睛瞬间变得贼亮,脸上露出了甜甜的笑。
“真的有赏赐?”
阎景渝看向一脸冰冷,默不出声的阎景睿,他轻轻的点头,“你说说便是。”
“很简单啊,我想要出宫去看看。”苏易昕眼巴巴的看着冷脸的阎景睿,说出了自己的要求。
感觉到了她那火辣辣的目光,阎景睿想要忽视都忽视不了,从座椅上站起,“等你真的把这案子破了再说吧。”
话音落下,阎景睿转过身就要离开刑部。
苏易昕在他的身后做了一个鬼脸,想到了什么,她又迈步跑到他的面前去拦住他。
阎景睿低头看着眼前娇娇小小的人儿,见她的表情丰富,粉色诱人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听她说。
“阎景睿,君无戏言!”
阎景睿垂下了眼眸,收回自己刚刚那晃荡的心神,一颔首,面无表情。
“嗯,君无戏言。”
说完,阎景睿绕开她,便离开了。
苏易昕缓缓的放下了手,目光呆呆的看着前方,心脏开始不规则的跳动着。
苏易昕正在发呆,以至于阎景渝是什么时候走到她身旁,她都没有注意到。
“易昕。”阎景渝低头在苏易昕的耳边喊了一声。
苏易昕惊了一下,整个人都向后倒去。
阎景渝眼疾手快的伸出手扶住她,快要脑袋着地的苏易昕被阎景渝一把捞了起来。
苏易昕惊魂未定,拍了拍胸口,“真是吓死宝宝了。”
阎景渝见她被吓得脸色都白了,不由坏心的笑出了声音,“易昕,你刚刚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苏易昕扬了扬嘴角,“没什么,就想着……”她抬头看了看从自己上方飞过的鸟儿,她伸手指了指天上的鸟。
“什么时候才能像天上的鸟儿那样,得到飞翔的自由。”
阎景渝低头看着苏易昕的侧脸,不漂亮却很干净,让人看着很是舒服。
御书房里,阎景睿一边批阅奏折,思绪却一直不能集中。
苏易昕那张灵动的脸蛋一直在自己的脑海里想过,还有她那双如蜜桃似的唇瓣,甜得让人不由自主的会迷恋进去。
“皇上。”小安子走到阎景睿的身旁,表情有些严肃。
“何事?”
“郁皇妃在门外求见。”
阎景睿把毛笔放到墨砚上,抬手挥了挥,“让她进来吧。”
尚文轩捉了她的人,郁如涵现在又怎么可能淡定自若,什么也不做?
不一会儿,只见郁如涵神色凝重的走进来,得体的行礼,即使在火烧眉头的情况下不失大家闺秀的风范。
“皇妃请起。”阎景睿声音清冷的开口。
“谢皇上。”郁如涵缓缓的站起,一脸镇定的看向阎景睿。
“皇上,臣妾今天来是想要问清楚,皇上是真的觉得樊香杀了小桃吗?”
“尚文轩为什么捉人?”阎景睿不回答,先问。
“尚大人在樊香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只耳环,然后便把人捉走了。”郁如涵实在是不明白,“皇上,一只耳环能代表些什么?”
“臣妾不能接受尚大人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定了樊香的罪!”
“在杀死小桃的案发现场里也找到了一只耳环,文轩捉人就是因为这对耳环的主人是樊香。”阎景睿表情冷漠的看着郁如涵,“皇妃与其在这里质问朕,不如自己先去问一问樊香为什么要这样做?”
“樊香对臣妾说,她是冤枉的,她没有杀小桃,更没有理由这样做!”郁如涵终究是淡定不住了。
“皇妃的意思是,这件事情另有内情?”
“没错!”
郁如涵抿了抿唇,轻叹了一声,“皇上,臣妾在后宫一直安守本分,樊香身为臣妾的婢女也是了解臣妾的心的,如果她杀了小桃,这样做不仅会害了她自己,也会害了臣妾,樊香断然不会这么做,请皇上明察!”
“那细辛又怎么解释?”阎景睿面无表情的打量着郁如涵。
的确,论动机,郁如涵不会这么做,而樊香是她的婢女,对她也一直是忠心耿耿。
“樊香为何终日到太医院去取如此多的细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