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的日子过得百无聊赖,苏易昕撑着下巴,坐在大厅的凳子上,视线看着前方的某一个点,认真的发呆。
“唉……”第一百声叹息声从苏易昕的嘴边溢出。
已经好几天没剖过尸体了,手实在是痒得不行啊!
刚打扫完前院走进来的枫子见苏易昕怂拉着一张脸,关心着问:“公主,你怎么了?”
“思考人生。”苏易昕没有看向枫子,一副没了人生乐趣的模样,说话的声音压抑而无力。
“哦……”枫子弱弱的应着,拿着扫帚正想要往后院走去。
“等一下!”苏易昕倏地从凳子上站起,嘴角露出了狡猾的笑。
“小枫子,帮我去找几只兔子回来。”
“哈?”枫子一脸懵逼的看着她,“公主是想要吃兔兔吗?”
苏易昕皱起了秀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吃什么兔兔?你以为撒娇女人最好命啊。”还吃兔兔?
捉兔子当然是要做实验啊,再不行练练解剖手法也得。
解剖这种东西,不多加练习,很快就会生疏了,她还得回去工作呢,忘了什么都不能忘了吃饭本领。
“呃……”枫子一脸的迷糊,公主最近说话,她都听得不太懂。
算了算了,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好,我现在就去给公主捉兔子。”
祥宁殿——
祥宁殿内一室安静,阎景睿正陪太后用午膳。
太后身子不好,饭桌间已经捂着嘴巴咳嗽了几次,阎景睿蹙着俊眉,脸上挂起了一抹担忧。
“母后,太医来把过脉了吗?”
“来过了,老毛病,怎么样都治不好,咳咳……”话语间,太后又侧过脸轻咳,“皇上不需要这么担心。”
“真是没用的废物。”阎景睿沉下了一张冷峻的脸,心里很不满太医院那群无用的庸医。
“哀家的病,哀家心里有数,太医们已经尽力了,皇上也不要太过责难他们。”太后宅心仁厚,担心儿子太过暴戾迁怒太医们,于是先为他们求情。
“治病救人本就是他们的职责,治不好人,留他们何用?”阎景睿语气冷彻的反问。
听到阎景睿冰冷无情的话语,太后不由叹了一声,这孩子的性子就是像他父皇。
“哀家已经好些天没见易昕公主了,也不知道她在做什么?过得好不好?”太后不想牵连太医们,于是趁气氛还不算太紧张,连忙转了话题。
被太后这么一提,阎景睿倒是觉得这阵子安静了许多,这样想来,苏易昕真的是很久没有在他面前出现过了。
“皇上,哀家知道你不喜欢易昕,但是那孩子怎么说都是我好姐妹的女儿,对她,你真的不能太苛刻了,就当是哀家求你了。”
“母后不必求朕,朕答应你暂时不会伤她性命便是,但是要朕纳她为后,绝对不可能。”
皇后是一国之母,是能站在他身边陪他俯瞰天下的女人,苏易昕她不配!
“但是皇上,皇后之位悬空已久,皇上是一定要……”
“母后不必再说。”太后的话还没有说完,阎景睿已经厉声打断了她,“总之,苏易昕她不配。”
话音落下,阎景睿已经从凳子上站起,袖子一甩就大步离开了祥宁殿。
看着阎景睿离开的背影,太后缓缓抬起手,压住又开始疼痛的胸口。
阎景睿背着双手,走在回帝衡宫的路上,眉目严峻的思索着。
“小安子。”
“是,皇上。”小安子恭敬的回。
“苏易昕最近在做什么?”
一直像跟屁虫一样讨厌的女人,忽然就杳无声息了,她是在密谋些什么吗?
“呃……奴才不太清楚。”他又没让他派人监视易昕公主的寝宫。
“呕……”
“易昕公主怎么这样啊……”
不远处就是苏易昕的琉璃阁,只见琉璃阁内的宫女纷纷捂着鼻子嘴巴跑出来,有些人吐了一地,有些人甚至还哭了。
看到前面那些将近崩溃的宫女,小安子不由好奇。
“咦?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阎景睿的黑眸危险的眯起,加快了脚步往琉璃阁的方向走去,声音冷硬的开口,“摆驾琉璃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