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爷爷知道后笑道:“那二货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看来是该让孙老头管管了,行了,这事我来办”。
叔叔白了他一眼就拉我上了楼,在后来,孙二就没在我面前出现过,不过经过了此事,大院那几个男孩倒是老实不少,也没敢在我面前怎么晃了。
大二搬到学校之后,叔叔也不开他的奥迪,就把爷爷的越野悍马开着在我们学校着实晃荡几次,围着我死皮赖脸的还真减了不少。
其实我在学校反倒好应付,我从来不懂也不愿留情面,无论何人应付你一句两句还可以,到了第三句我绝对翻脸让你下不了台,所以敢来惹我的也不多。
我对待感情并不是有偏见,只不过这么些年确实没碰到让我心动的。
大学时身边确有几个相貌俊俏,能力不俗的男孩围绕,可是和叔叔一比,全都成了残次品。
没办法,叔叔是我身边最亲近的人,连他都比不过还指望我动什么心。
大学同寝三年,有个叫莲若的女孩也算是我大学期间唯一的朋友,不过她家是外地的,父母也也是当地有名的商业巨头;毕业后就回去做了富二代。
莲若曾问过我心中的男朋友的标准,我说没标准,不过我相信一见钟情;莲若就笑着说我是个活在幻想世界的人,不太现实。
我也明白,不过这也是事实,曾经看到过一则有关所谓的‘一见钟情’的分析:某些人在内心深处,对于自己未来的心上人会有一个大致的轮廓,只不过连她自己都没有觉察。
如果有一天当有一个长得和她内心轮廓一样或相似的人出现时,她的内心会出现异样的波动,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
到目前为止,我是不曾对男子有过心动,但我却不是情感白痴,我分得清什么是好感情什么是爱情。
或许正是我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所以,这也是我现下最头痛,我想,我的眼光是不是太出乎意料之外了些。
旁边的手机蓦然响起,惊得我直接从椅子上窜了起来,手中的桌牌也摔到了地上。
我慌忙拣起,借着手机上的光上下看一遍发现没摔坏,这才松了口气,万一摔坏了还得重新换,这大晚上的我找谁去,这么一重量级人物。
拿起手机是回雪,我按下,回雪有气无力的声音传来:“丫,怎么样了?”
我的心绪一下子又提了起来,回雪的声音明显的不对,我吼道:“我能怎么了,倒是你怎么回事?”
“感冒的,头痛的厉害……”回雪澌着牙说道。
我松了口气:“那就出去看看,楼下不远处不是就有诊所吗?快去,赶紧的”。
“你那边怎么样?”。
“还是组织的会,不过换个形式,早就布置好,你别管下去看看赶紧睡吧!”。
“你昨天还心痛,要不我给老梦打电话给你在派两人”。
“昨天痛过了今天就不会在痛了,在说还是徐鸿他们,你别管了,有事我在给老梦打”我没好气道。
“行,那我继续睡了……”。
“先吃点药”我咬牙道。
等她挂了电话我这才挂掉,一看时间七点了,吓我一跳,这怎么我都坐了一个多小时了。
赶紧起身打开会场最边缘的一圈灯,和通往客房的门,回到音响室我拨能这了徐鸿的电话。
本来今天如果回雪过来的话,我也没打算让徐鸿他们过来,回雪这么一病也只能把徐鸿叫来。
拨通电话刚响过两声,徐鸿的声音已传来,我笑道:“徐鸿,回雪身体不太舒服,今晚她过不来”。
“我马上过去,猛子他们出去了”徐鸿道。
我又道:“好,那我挂了。”
七点刚过十分,会议的人已陆续来了。
徐鸿站在正门外,我在音响室外紧靠离主席台的不远的地站定,打量着会场情况并不时瞄着通往二楼客房的地方。
昨天就是从客房那边过来的,不出意外应该还会从那里过来吧!毕竟组织部长休息的房间就在这栋楼。
如果换成一般商业性的会议,像这样人数的会议仅仅两个服务人员是不够的,大小一点事他们都会把你嗷的团团转。
可政府机关的就不同了,我不知道这些当官的私下是什么样子,可是在这样的公众场所,他们还是很注意自己的修养,不会大声喧嚣更不会满世界的找服务人员。
如果需要开水之类的也是拿着两边的保暖壶自己动手,即便是需要服务人员时也是温言细语,满面谦和的笑容。
不说别的,单是比起组织部负责会议的小李子就要好说话许多,最起码场面工夫做的够足,或许这也就是所谓的大官难见小鬼难缠。
没过多久,一大群人自通往客房的门边突然拥入,转眸刹那,一眼就认出了正被人群簇拥围绕在正中间的伊叶君。
我脚步一抬,怔了片刻又退了回去,只是依旧含笑静静站着。
会场里伴着伊叶君的出现有瞬间的骚动,会议却没正式开始,或许是因着时间还早,一群西装革领的中年男子团团围绕着他,不停的说着什么。
伊叶君就那么站着,双手抱肩,面上挂着疏落的笑意,清浅而冷漠。
毫无疑问,伊叶君的有着堪够傲人的资本。
足有一米八五的身高,已是中年身上却无丝毫赘肉,瘦削的身材挺拨如松竹,俊朗凌厉的眉眼,削薄挺翘的唇噙着一丝淡雅的笑意,挺拨的鼻梁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平添一份儒雅。
白衬衣暗蓝色条纹领带配着合体黑西装,西装革履的层层围绕中,孤高冷傲如鹤,双手随意的插在裤兜。
举手抬足间那浑然天成的霸气凌傲淋漓尽致,面容上始终带着厉经宦海沉浮,久居上位沧桑后所沉淀的从容睿智。
无声叹口气,我收回目光,周围的人群逐渐落坐,徐鸿已关上门走了进来。
相视而笑,徐鸿走进音响室协助音响师,我则尽力平抚着内心的燥动,强制压下身上的颤抖拿起已准备好的保暖壶向主席台走去,展颜凝眸,笑靥若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