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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师父很奇葩 009到后山猎狼

“当然。”

李掣奚的东西她还不至于认错,何况是这把望舒剑。

“这东西哪里符合我气质?”李愔不解。

“和你一样狼狈又残败,这还不符合?”谢泠焉挑眉冷笑,看了一眼李愔眼角眉梢的无奈深觉心喜,荡漾在心底的冷意都消散了几分。

此时,天边升起一丝光亮,那时第一缕阳光突破黑暗时带来的景色,火心一样的橘红色转眼成了不可逼视的璀璨金银,破天盖地的散下来,红彤彤的一轮金乌透过地平线一点点的爬上来,从最初的明艳无双到不可仰视不过是转眼的光景,暖意尚未铺展,心境却已经跌宕开,一种豁然开朗的新生感一点点的在心底动荡。

李愔一把拉住了想要离开的谢泠焉,温暖的笑意在眼角一点点的散开。

谢泠焉不满的看着彼此交叠的手,冷声问道:“做什么?”

“师父,你不陪我看日出吗?”

谢泠焉一扬眉,这孩子是脑子坏了吧?

她伸手敲向李愔的额头,看他在自己手下一瑟缩。

“徒弟,为师一夜……”

未睡两个字没吐出口就被她家徒弟接下来的话堵了回去。

李愔笑着说道:“师父,今天是我的生辰。”

“……”

谢泠焉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了,她虽然经年居于深山不见人烟,但是生辰这件事所具有的意义还是知道的,尤其这种日子对于少年人的特殊意义。

麻烦了!

她突然觉得有些头痛,毕竟生辰礼物这种东西她想来不知道该送什么。

以前清都山还热闹的时候她也很少给谁过生辰,除了谢绰。

当然谢绰要的很少,只要自己偶尔想起来给他做一碗寿面他就得感恩戴德了。

可谢绰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眼前这一个却是的少年老成的少年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心怀忐忑的问道:“你想要什么?”

李愔将手中的短剑一横,笑道:“师父,你送的礼物我很喜欢。”

“哦,喜欢就好。”谢泠焉舒了口气,那就是说没事了?

然而她家徒弟可不觉得这就完事了。

一直牢牢的扣住她的手,完全没有松开的打算。

谢泠焉皱眉看着他,李愔只是笑着,笑得清俊疏朗,温文可爱。

“看日出是吧?”谢泠焉顿悟,眉眼清冷。

“嗯。”李愔笑意更甚,眉眼温和。

日出东方,光华四射。

二人靠着清都山的石栏杆并肩而立,身后林海起伏,曼绿和锦绣并存,鹅黄与碎金辉映,点点浮动,如同破碎的生命,无法扑捉却无比璀璨。

如同时光,夹杂着爱恨慢慢的酝酿,最后不知成就何种滋味,也不知将入何人咽喉,不知饮下的瞬间是心生欢喜还是毒气攻心,是天长地久还是见血封喉?

只是,这一刻,无限光景都在交缠的指尖,熠熠生辉,不问往昔不见未来。

一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谢泠焉是个死没良心但是记性极佳的人,当晚就把他家小徒弟踢到了后山。

后山野蔓遍地,山石耸峙。

时夜寒风呼啸,配上一轮清冷如冰的月亮,四周恍恍惚惚都是分不清形状的古怪影子,摇摇曳曳,甚是骇人。

李愔缩着肩膀打哆嗦,清都山坟茔遍地已经是个足够吓人的地方了,这后山更是一点人气都没有。

这地方不要说有狼,就是有鬼出没都不奇怪。

“忘记问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谢泠焉让我来猎狼,可这后山到底有几只狼,”

一只还好,可要是群居的……

想到另一种可能,他忍不住又打了个冷战。

以他对谢泠焉的了解,后者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他用力的握了握手中的短剑幽幽的叹了口气,要是真的遇到了狼,这东西能防身吗?

师父,你久居深山,难道不知道狼是群体动物吗?

“或许真的只有一只。”

李愔抽出短剑一边哆嗦,一边安慰自己,就这么跌跌撞撞的在清都山的后山晃悠,他深深的希望只有一只,或者他在这里待个一刻钟就回去,反正他修为低下,猎不到狼也是情理之中。然而,很多年后李愔每每想起这一刻的决定都无比扼腕。

一刻钟!

他实在是太高看自己的能力,也太小看谢泠焉的神经了。

李愔削断挡路的枝蔓,来到一处略微宽阔的地方,月光铺洒下来,能清楚的看到不远处潺潺流过的溪流,以及一座精致但是颓败的亭子。

似乎没有狼的痕迹。

李愔暗暗的舒了口气,快步走向亭子,这亭子里的陈设和它的外观极不相称,是无比简单的石桌石凳。

李愔握着短剑端端正正的坐在了石凳上,夜里带着凄凉寒意的山风在耳边不断呼啸,莫名的让他想起金陵那座烽烟不断的皇宫,以及皇宫的角落里常年无人问津的芷萝宫。

但是此处和那里是不同的,此处没有那种让他窒息的压抑。

虽然都是冷清而荒芜的地方,但是这里的主人是淡漠而洒脱的,她像是风,像是水,像是冰,无常形常态,喜怒不定,然而强大无比。

而芷萝宫里只有花一样娇弱的母妃,倚窗望月,等着一个从未将她放在心里的人。

若是,当初在芷萝宫里的是谢泠焉,那么一切是否会不同?

“哟,这是哪来的小崽子?”

一个粗狂的声音被山风吹来,在耳边散开。

李愔一愣,清都山上还有其他人存在?

然而黑暗里走来的那人却在下一刻就给他答案。

“难道是谢小姑娘又给我送来的吃食?”

吃食?

李愔的眉毛瞬间皱了起来。

暗处那人大踏步而来,身材魁梧如小山,月光之下看不清肤色,倒是能清楚的看到他头上两只尖锐锋利但是毛绒绒的耳朵还有身上那件泛着血腥味的红色披风。

这耳朵是……狼的耳朵吗?

李愔瞬间握紧了手中的短剑,冷声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那人摸了耳朵,呲着牙呵呵一笑。“我哪里看起来像是人了,小鬼?”

确实不像!

李愔吞了一口口水,默默的权衡着自己全身而退的可能性,然而再怎么权衡也是绝望。

谢泠焉,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什么有狼!

这叫有狼妖!

虽然只差一个字,但是这差别大的就好像清都山和青龙岛之间的距离那么大,就好像你和温无虞之间不能相提并论的仪表一样。

“你脸色很不好呀,小鬼。难道是因为看到我的缘故,或者说是因为谢泠焉诓骗你来这里?”

“你怎么知道是谢泠焉诓骗我?”李愔咬了一下舌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后冷声问道。

那个人,不,那只狼妖不怀好意的嘿嘿一笑,说道:“这里可是清都山,谢泠焉身为清都山的守山人,没有她的允许你区区一个凡人根本走不到后山。”

“原来如此!”

李愔心里微凉,师父,你到底是太高看我呢,还是根本就希望我死在这里?

“不过,你说错了一点,谢泠焉她根本连诓骗都不屑诓骗我,我是被她一脚提过来的。”

“啊?!”狼妖愣住了,突然凑近李愔,吓得李愔一剑就刺了出去,狼妖一巴掌挥过去,锋利的爪子与短剑相接,火光四射。

李愔被这一巴掌扇出去,装上亭子的栏杆,差点撞断了脊柱,而狼妖则是一脸心疼吹着自己被削断的爪子。

“老天爷,我是不是眼花了?这把剑是藏剑阁里的神兵吧,谢泠焉这个小气鬼竟然会把藏剑阁里的东西送人,她那些酒怕不是喝到脑子里去了吧?”

狼妖纵身一跃来到李愔身边,扼住他企图再次袭来的手腕,似笑非笑的说道:“小鬼,你和谢泠焉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