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真的,而且还病得不轻!
他真的以为我很想要见到他?真的以为我很想要闯入他的世界?
今天到底是谁,让顾莎莎把我约到这边来见面?
他到底有什么资格,让我滚?
在他用那种眼神看着我,说出那些话的时候。
我只恨不得,给他一耳光扇过去。
什么鬼,什么人!
其实很多时候,我都很想无所顾忌地去做,我想要做的事情。
比如,我不喜欢谁就远离他,让我受了委屈就怼回去。
然而现实是,他确实牵制了我的很多生活。
他是姑姑画展的主办方,姑姑和他公司有协议,而且还是个被坑了的协议。
做任何事情之前,我不得不考虑到这些,现实的多想。
没办法,任由自己内心的想法去做。
我瞪大眼睛盯着他:“凭什么,你让我滚我就得滚?凭什么?”
那种怨恨,是我控制不了的。
“你忘了上次,你倒在我怀里的时候,像个猫一样温顺的时候了?怎么着,天一亮就改不了你那,水性杨花的性格了?少了三个五个男人,你就不能过下去了?”
“姚鲲远!”我第一次在他的面前,把声音提到了最高。
“怎么,被我说中了?”他咧嘴浅笑着,用力地捏着我的下巴:“你是嫌这辆公共汽车还不够知名?要让整个金州都知道,你是......”
我完全听不下去他说话,用力挣扎着就要挣脱开他:“你真的太过份了!”
“我过份?”姚鲲远扑着上前,重新把我抓进他的怀里,将我死死地控制住说:“在这之前,融亿的谁不知道,你是来陪我姚鲲远的?现在你跟他大摇大摆地去,还要通知所有的媒体记者,不是想要召开全天下,你是我们姚家专属的公交车,是什么?”
如果说偶尔之间,我对姚鲲远还有过那么一点点,被理智占据以后温存的好感。
那么现在他,说得这些话。
简直让我觉得,曾经的自己像是被狗啃过。
得要疯成了什么样子的狗,才能乱叫出这些话来啊!
“任夕颜我告诉你,跟过我姚鲲远的女人,还没有像你这样的!”
“你简直是莫名其妙,我什么时候说跟过你了?”
“那你就是,承认自己是公交车了?”
我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污蔑我到极点的姚鲲远,恨之入骨。
心中忽然涌现出,很强烈地的报复感。
纵观四周,整个餐厅都已经被他给清空了,连服务员都不让进来。
偌大的餐厅里,他可以在这儿对我肆意妄为。
“姚总,我是不是你所说的,对你而言有那么重要吗?”
“是,很重要!”
“呵呵姚总,你就别跟我开这些玩笑了,行么?用你以前的话来说,我不过是你被嗯拱手送给你,桌上宴席时候的陪衬而已,我是什么人我是什么品性,你追究有意义吗?”
“其他人离开后,就永远会离开了,就你还成天出现在我面前恶心人!”姚鲲远愤愤的样子,像是对我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无语凝视,不再和他争吵。
在他姚鲲远的面前,我永远说不过他也打不赢他。
似乎他要的只是,我没有独立的人格和自尊,任由他践踏就好。
我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冲我咆哮着:“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不是很能说的吗?”
“餐桌上吃过的菜馊了,我不把他给扔掉,难道要让人时不时地拿到我面前来,告诉我说我是尝过这份馊了的菜?让我恶心过一次以后,还要接二连三的恶心?”
跟姚鲲远认识这么长的时间,他今天加起来的话,比以前说过的都多。
说来说去,表达的都是同一个意思。
我,曾经是让他恶心过。
但是在他对我,慢慢改观的时候。
我再次,实实在在地,又把他给恶心了一次。
也就是我和姚坤鹏一起去融亿,面对记者让他们大肆报道的事。
在他的世界观里,我是在践踏他的人格!
我这样的女人,在他让我第一次远离他的时候,就应该连滚带爬地滚。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总在各种场合,让他再想起。
所有我不能理解的事,在他那就变得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不想见到的人,就该永远消失。
“画展谈得好好的,是你那个什么姑姑,怎么就忽然间要变成你?这不是故意来恶心人是什么?呵呵,你是觉得你本事通天,能让我纵容你你,自由出入我的心?”
在姚鲲远说这个话的时候,我忽然给怔住:“我,什么时候走进过你的心?”
这么一来,他终于不再说话了,才将我给松开。
终于被“松绑”的我,只觉得全身的毛细血管都放松下来。
我起身说去洗手间,拿着手机在厕所呆半天。
满脑子都在想,我要怎么才能逃离,这个可怕的姚鲲远?
我甚至不敢再激怒他,生怕他又疯狂到,曾经在别墅和酒店的时候,那种变态疯狂。
想了很多人,顾莎莎我姑姑,再到徐警官,都被我依次排除。
姑姑从头到尾,都不知道我和姚鲲远的事情,我也不想因此影响她的画展。
顾莎莎更是没办法,她和sanne和姚鲲远的关系,微妙得她在公司都不敢跟我讲话,哪儿还有去反驳姚鲲远的余地。
而徐警官,他和姚鲲远那天晚上的畅聊,已经形同兄弟!他过来说不定,还会站在姚鲲远的角度来劝我,甚至说出我妈妈户籍被注销的事。
最后的最后,我只想要到了姚坤鹏。
他,才是最有可能,把我从这儿带走,还能给我安全的人。
于是,我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他,兴奋中依然透露着一点儿,没有正形的样子:“呀呀呀我的老天,这么久你终于响起我来了呀?等会儿啊,我先去看看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的。”
“我现在,和姚鲲远在一起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干脆直入主题。
姚坤鹏那边短暂地沉默,之后意识到了什么,紧张地问我:“他把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