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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校绯闻 第65章

“不不不,那就太不科学了,”半天没开口的亨特接腔道,“说老实话,若是真想泡妹子,也绝对不会找这个年龄的……”

体重超过200磅的亨特,圆圆的脑袋在宽阔肩膀上不停地摇着,可能是没脖子的原因,他说起话来中气十足,“……一来,她们叽叽喳喳,

辰辰看了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他知道,义廷准是想着斯蒂文戏弄黛西的事情,生怕劳伦也在一堆真巧克力中间也夹着一两块通电的赝品。

见辰辰笑他,义廷才心有余悸地闭上一只眼睛,两手用力一掰,竟然没有看到任何电光火石的震撼效果,这才放心剥下外面的金色锡纸将它塞入口中。

白馨蕊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了看表情怪异的义廷,问道:“你怎么啦?出来前忘记吃药了吗?”

“嘿,半仙儿!你也来啦!像你这样的神婆,怎么不给大家露一手?”

义廷不知道白馨蕊扮的是谁,只觉得她这身酷酷的黑衣服令她看上去活像是一个漂亮的西洋风格的女算卦师,又兼上次亲眼见过她用星座算别人的性格算得神准,于是,这个土得掉渣的词条件反射般冲口而出。

“我再强调一遍,是女神!”白馨蕊漂亮的脸蛋凑近义廷的鼻尖,说得咬牙切齿,一心想要把义廷对自己的大不敬言辞纠正过来。

“女……神……”义廷被唬住了,下意识地重复着,一旁的薇薇安却头也不回地补了个加惊叹号的“精”字。

白馨蕊从里屋走出来,原本也是为了过来拉票,看到劳伦和薇薇安捷足先登,花样百出,而自己即没有事先准备什么小礼物,也没有新鲜的噱头,正沮丧之际,听了义廷的话,忽然灵机一动,有了新的创意。

她摸了摸黑色长裙左边口袋底部的塔罗牌,嗯,一会儿全靠你了,小宝贝。再摸摸右边口袋,四块用来汇聚灵力的天然水晶安然无恙地躺在那里,那是她每天随身必备之物。

她嘴角浮起笑意。

“我也来拉个票!”白馨蕊忽然提高声音说,“事先也没有做什么准备,比赛开始之前的这一个小时,我会在这里为大家算命积累人品,算是感谢支持我的人!”

“这招真狠!”薇薇安咬着后槽牙自语。

不过,她的话没有人听到,因为,就在白馨蕊宣布塔罗算命的第二秒,众人就发出了一阵惊喜的欢呼,然后,涌向白馨蕊。

明艳笑容绽放在白馨蕊脸上,在心里狂赞了一通自己的聪明机智。

难得这么多人齐聚一堂,劳伦和薇薇安又刚刚为她的出场预热了气氛,这不正好是自己表现一下的绝好机会吗?

她环伺围上来的一圈人,在这些自以为大咖的小白鼠中间,还真有那么几个是她所感兴趣的。

平日她们自矜是学长的身份,高高在上,她作为学校年级最低的学妹对他们当然是无从了解的,今天,借着手里的塔罗牌和自己的神机妙算,一定要给他们来一个大起底,让他们的命运和秘密无所遁形。

凯文分开人群,护送白馨蕊穿过众人走到宽大的椭圆形桌子中间坐下,她修长手臂一挥,身上的黑披风平展旋起,落在身后的椅背上。

白馨蕊霸气落座,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全桌的正位,原来一左一右坐在椭圆桌的尽头主人位上的威廉和伊丽莎白,反而倒像是两个陪衬人。

同学们有呼啦一下聚拢到椭圆形雕花大木桌前,瞬间自然形成了一个圈,将桌子围得水泄不通。

有眼力见儿的阿曼达分开人群走进来,她不知何时从酒吧里拿出了一条长方形镶着银色浮雕花边黑色天鹅绒桌巾,铺在了白馨蕊正前方的桌子上。

艾米也奋力往里挤着,将原先搁置在吧台顶端的那个水晶球拿过来,安放在桌巾正前方,椭圆形长桌最中心的位置,用来镇场子。

白馨蕊用玉指在水晶球明净通透的表面上轻轻一拨,水晶球带着惯性,在底座上匀速转动起来。

她嘴角上挂起大咖们才有的倨傲笑容,睥睨着屋子里的芸芸众生,从容地放下手中镶了红宝石的金色小权杖,从宽大的黑长裙口袋中取出黄、紫、白三块形状极不规则的水晶,和一块椭圆型绿幽灵,分别放在天鹅绒的四个角上。仿佛从此刻起,她已经拥有了明辨生死的奥丁之眼。

就在同学们目不转睛的注视下,她那白色睡莲般交握的掌心中,倏忽间多了一只绘着神秘图案的姨妈红色长方形盒子,就如同是从手心里生长出来的一样不可思议。滴血红的盒子更衬得黑衣少女一双素手赛雪欺霜,白得耀目。

白馨蕊将78张牌从牌盒中拿出来,正面朝上放在黑丝绒正中。

精致漂亮的塔罗牌看不出是什么材质做的,整副牌都拥有羊皮卷一样年代久远的底色,神秘且艳丽,牌面薄如刀片,正面覆了一层水晶膜,有点儿像万花筒中水晶棱镜,又想教堂里的彩色玻璃,反面则光洁如玉,触手滑腻生凉。

最令人叫绝的是,这套塔罗牌的绘制技法与市面上常见的强调色彩冲击的插画风格完全迥异,是带有透视原理的立体3d效果,每一张塔罗牌的构图和绘画风格都既有油画的神秘凝重,又有迪士尼动画般呼之欲出的栩栩如生。

一整副牌摊在桌上,比一部3d大片蕴含着更多的信息量,牌面上的蓝天、原野、夜色、风暴都是有质感的,甚至是有型有声,有味道,有故事的。

一凝眸一侧耳间,仿佛就能听到看到这些牌面上吹来海上的风声,带来原野里虫鸣金战场上的金戈铁马,抑或是教堂里的圣乐飘飘……那种几欲将人吸进去的强烈代入感,令人莫名奇妙地毛骨悚然,心生敬畏,却又移不开视线。

说到这里,肖恩顿了顿,很郑重地挺直身板,呆板的猪肝脸上也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笑容,就连声音都明显提高了分贝,仿佛要宣布奥斯卡获奖名单:“最高一等是10分分值的女孩,也就是大家口中的女神,她们相貌身材格外出众,体育、艺术样样精通,性格迷人有趣,而且属于学校明星。这类人不多,本届八、九年级100多名女生新生里也只挑出来3个来。”

威廉的目光扫向表格底部,当碰到“辛西娅·罗德”这个名字时,心仿佛被一颗钉子楔在了砧板上。他肝胆欲裂,愤怒和悲情交织在一起,似乎能听到自己的心在羁绊下狂跳的声音,那声音鼓荡着他的胸腔,几欲令他虚脱。

他不知道是该和这帮家伙额手相庆,说:我们的审美观惊人的一致,还是该觉得可悲——这个如此纯洁美好的小女孩,居然成为这群狼菜牌上的一道可供选择的菜品。

路易斯的话不但语无伦次,而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到此处,他将手伸进西装内侧的口袋,掏出一个带泵的白色小药瓶猛吸了两口,试图减缓微喘。

威廉怜悯地看了路易斯一眼,大家都知道,他哮喘的老毛病,一到冬天就会格外严重。

路易斯锲而不舍地继续说着:“其实……开学前的一次家庭聚会中,家族里最小的一个叔叔还拍着我的肩膀问:你今年也十二年级了,这几年学校里……‘致敬学长’这个……传统是否还在延续?他也是……也是十多年前从a校毕业的……他说……他说……至今他还怀念……他们十二年级时的疯狂青春……”

路易斯说到这儿,已经喘得快断气儿了。

看到路易斯拉拉杂杂说了这么一大堆,还没有切入问题的实质,昆丁显然有些着急,他从水晶烟缸里拿起半只将要熄灭的雪茄,从口袋里掏出一只样子有些像微型喷枪的防风丁烷打火机,啪地一声打着火,点燃雪茄,再次猛吸了两口,吐出一串烟圈,说:“好了,路易斯,你休息一下。肖恩,我看,还是你来说说吧。”

肖恩顶着一张晒成猪肝色的脸,活像个在南达科他州麦子地里常年劳作的农民,殊不知,这小哥一身自认为性感的古铜色肌肤,是一年四季坚持不懈地乘着老爸的私人飞机全球各地滑雪、冲浪、打橄榄球的过程中滋养出来的。

此刻,他显出公事公办的样子,说话倒也简洁利索:“让我说得更明白一点儿吧,就是八、九新生通过与十二年级学生交往的方式向我们致敬,为我们即将临近的毕业送行,当然,也辅助我们更好地履行成人仪式。”

威廉眉峰紧锁,他当然明白肖恩所说的“交往”是什么含义,那绝不是拉拉手、谈谈心甚至接吻这么简单的事情。

昆丁顺理成章地将威廉脸上的严肃神情,解读为没有完全理解肖恩的话,他用那只戴着白金骷髅指环的手一指雅各布,说:“你来介绍游戏规则。”

雅各布赶紧把喝到一半的听装可乐推到一边,神经质地不停眨动着眼睛,开口道:“简单点儿说,就是把妹得分。每把到一个新生妹子就累计一些分数,截止到五月一日,游戏结束,毕业舞会前,我们会核准得分得的可靠性,得分最多者胜出,获得“情圣”称号,并颁发金质奖章,这个荣誉将会跟随他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