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向他那张老来顽童的装扮鬼脸,多少有点笑意,但想起某些往事,心又沉重起来。
“我还要寻找药……”
除了治好我母亲的病,其它的我都可以不在乎。
“没关系!你尽管去寻找,甚至我还可以帮你找!现在不方便,就等你找到药材以后,我们再交朋友!”
我心想:“姜还是老的辣,他可能觉得处时间久了,自然而然就成了朋友,别的事情就顺其自然的好办了!”。
“你刚才回来,是否找到了雪神貂的藏身之地了?”看我没有说话,苍柏生很快将话题引开。
“找是找到,但是没完全把握!”我说道,“昨天还被它溜走。”
“它躲掉了你的短弩 ?”
“我没射,箭只能射一次,如果不中,至少几个年头它不会再走出地面。昨天我只是想再靠近些,它就马上钻入雪堆里。”
“那该如何才能用短弩?距离远不远?”
“三十米丈之内我有把握,只是这貂个头大小,又是白色,行动尤其快捷,我想,拉箭的破空声,一定足够让它钻入雪中,所以往往不敢射。”
苍柏生骂道:“这小畜生还真难缠!”骂了一阵,他又问:“你的想法,是要怎样才有把握?”
“让它飞起来,只要离地三尺就可以了。”
“听说它飞行速度比流星还快。”
我信心十足地说:“我有把握。”
“有把握就好。”苍柏生又问:“它通常在何种情况下才会飞?”
“不一定,有时一时兴起就乱穿,不过它都在绝谷中才会如此,那是它认为最安全的地方。”
“果真不好惹。”
“但有一种情况,它一定会飞起来。”
“什么情况?”
“雪崩!”我解释道:“只要山雪崩塌,它为了逃开,一定会飞向山顶以免被活埋,这也是我唯一的机会。”
苍柏生人道:“你现在就等雪崩?”
我点了点头,说道,“其实雪崩是可以制造的。”
因为如果制造血崩,我还真需要上官老人的帮忙。
“怎么制造?你要我用吼?”
“不成,谁可以用吼叫声震动雪山?那样同时也会惊动雪神貂,它就知道是人所造成,它不会飞往山顶,只会随着崩雪跑,想射它就更难了。”
“依你的意思呢?”
“我想过好久,除了天然雪崩和下雪外,其它都不会奏效,下雪自然是不可能,只有使它自然崩塌了。”
“既是自然,何来使它之有?”
这问题不怎么好懂,我马上解释:“所谓自然雪崩,就是在崩塌之前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我们只在山顶动手脚就可以了。”
“用一种无色,尤其要无味的强烈溶液,倒在山顶,让他浸湿冰块,等到分割到一定时候必会崩塌,由此就可以引起雪崩。”
“这方法很好,但那溶液……”
“我想好了,流沙散。”
流沙散白色透明如水,沾上既蚀,与硫酸性能相同。
“好!就这么办,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再两天好了,我必须找到流沙散!”
不必两夭,一天时间,我就在长白山最近的小镇买到了所需物品。配置好了流沙散,然后我和苍柏生趁夜又赶往雪神貂藏身处。
越往深山,山蜂越高,直至一处山蜂如剑,一根根如桂林石钟乳般的雌伏雪地中。
“远没……这些山蜂少说也有百年没人来过……一上一下,至少花上半天时间!”
“哇呀……”我指前面山峰,“过了这些山峰,前面有一处马蹄断崖,它就躲在崖谷中。”
“妈的!这小畜生真会找地方……”苍柏生见这峰中散出不少蒙雾,继续道:“我感到此地必然是天然奇阵,弄个不好,恐怕就进得去出不来。”
我轻车熟路的领着上官老人前行,有时走前五步,就得斜退过十余步,曲曲折折,弄得苍柏生唏嘘不已。
不久,经过山峰,前处己出现半圆形状的断崖,将我和上官老人包围在中间。
说它是断崖,那是指从崖顶往下看,如果到了对面的山峰,这片断崖就如墓碑横在前面,森凉幽静。
我十分谨慎仔细往崖下瞧去,若非眼力极佳,定然无法见着因光线被四处高峰挡住,又罩上深雾的峰底景物。
苍柏生也顺着我的视线,向下瞧去,从他的表情可以得知,他一无所获!
其实我也没多大把握,我心里默默的计算着方位,看着四周的环境变化,然后根据我的计算观察,很久才发现靠崖角处有东西在动。
这动,也只是雪花稍微往上喷,确是貂鼠之类的东酉,在雪里玩耍而已。
苍柏生不停游目四顾,半天之后一无所获的他问道:“它在哪儿?”
“在雪中,好象在玩耍。”
“你确定是它。”
“除了它,没有动物在深崖中来去自如。”我悄声说道:“我们再等着看。”
果然不久,雪中已穿出一个拳头大,接着一条松鼠似尾巴的纯白老鼠。
看到这个小东西我才放心:“不错,就是它。”
我转向崖顶,指向左前方一处高峰:“大爷您就在那里下手……还是一起去好!”
我怕苍柏生经验不足,此次我是志在必得,不能有任何差错。
经过一番商议我们两人直向崖顶。顶面视野较宽,但边峰凸凹不平,崖峰就如瀑布状,已有不少冰溜子。
我选好离崖边七八米远的地方,对苍柏生道:“大爷!就这里!分三段,前面六米处撒白散,再来二十几米,然后是三十米左右。”
我用三处是为了保险,如若一处不行,也还有另两处可以引起雪崩,当然,数量分配得当,仍可造成同时崩塌。
此处稍微凸出崖面,只要擞成弧状,就可以切开连成一片的冰块。
“您撒完之后,就往后,越后面越好!我不知道雪崩面积有多大。”
“没问题!”苍柏生精神十足,道:“现在就撒如何?”
我知道苍柏生想撒完,跟着我到别出去,看我如何捉捕猎物。
“不行!”我说道:“撒下去若太早崩塌,找来不及应付!若没效,你还要再弄一遍,必要时还得躲开冰块,我在那边山顶后方。”
我指向右边前方那座山峰,“撒卞去后,我会到你那里,你在撒,你若要看就找一处能见着崖面的地方就可以了,我在赶它飞向崖面时,再杀它。”
“为什么要赶上崖面?它一飞起来……”
“它一飞起来,一方面距离不怎么够,最主要的,是那时正好雪崩,就算射中,它也会掉落在滚雪中,而被埋住,想找就更难了!”
“好哩!都依你!”
说完后我们两人各自行动。
苍柏生拿出流沙散我在手中,我攀向另一座山顶,也已经挽弓拉箭。我们两人各就各位,依计划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