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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汉十三州 隔世起萧墙 第三十章赵传贞案2

陈炎平道:“谁叫你是九门提督呢,管着长安城兵备关防呢,别等父皇叫你了,自己进去把这个差事领了吧。”

郭援道:“我可是陪着您来的六爷,您的事还没完呢?”

陈炎平笑道:“有江洋大盗的案子顶着,本王还能有什么事呀。过几天父皇就把本王的事给忘了。”

郭援道:“你的姑娘可还在城东兵马司里关着呢。”

陈炎平趾高气扬得说:“那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么?你怎么打算呀,要不我把那东西喂狗?”

朱成贵听得一头雾水,问:“什么东西?什么姑娘?”

朱成贵刚一问,御书房里就传出陈解怒火钟声:“谁在外面吵吵?”刚刚朱成贵的声音并不大,吵到陈解的是郭援与陈炎平的那两句对话。

朱成贵脸色一板,腰间一直背一低,喃喃得说:“祸事来了。”然后又清了清嗓子,大声道:“臣刑部侍郎朱成贵,求见吾皇。”

“滚进来。”陈解的脾气越发得不好了。

朱成贵开门而入,正要跪下行礼,就听得陈解道:“别跪了别跪了,要跪回家跪搓衣板去,把事情说清楚了,到底怎么回事。”

朱成贵半曲着腿,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直到陈解说气话,他才直了直腿,低着头抬眼瞟了一眼陈解的面容,见他压下了几分气,才说道:“皇上,犯人畏罪自杀向来有之,这大理寺的人可判人生死,可真有人要寻死,还真拦不住。”

地面上跪着的大理寺两个要员感激的看了看朱成贵。朱成贵说完这话又说:“臣请秉退左右,独奏。”

陈解一听,好像气又消了不少,指着范、任二位大人,道:“你们俩滚出去。”,陈解又看看左右那些宫女太监,道:“看着你们心烦,滚,都滚,别给朕添堵。”

一时间所有人都紧张的退了出去,下人们都怕主子发火,谁知道会不会牵累到自己,躲才是最好的。

御书房里只剩下朱成贵与陈解二人。陈炎平往里望了一眼,只见朱成贵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陈解耳边说着话,声音很小,好像根本不想让人听见。

那朱成贵在陈解耳边说的话,别人都没听见,就陈解听见了:“臣已调查完了,昨夜元宵灯节,很多吏员都在家里过节,宋第进了一个狱卒的家里中,杀了那人,又盗取了他的衣服令牌混进了大理寺大牢。与赵传贞说了话,不知道说什么,宋第走后没多久赵传贞就用裤带自缢了。”

陈解想了想,低声问:“依你看呢?”

朱成贵说道:“想必是赵传贞已然看出宋第是被冤枉的,想为宋第平反申冤,但他却不明白其中关节。宋第听说以后十分感动,趁着元宵节,内外都在乱的时候,就混进了大理寺,把我们不知道的详情与赵传贞说了,事出宫闱,赵传贞是忠烈之人,又事关先皇,他不想妄议先皇,所以不知道怎么办好,那就只好一死了。”

陈解道:“也只能是这种解释了,赵传贞死了,可是其中内情朕还是一无所知。一定要早点把宋第给朕抓回来,一定要活口。”

朱成贵道:“这事……臣不好办,臣已经犯了大错了,这事本就因臣而起,如果臣不给宋第伪造个罪名,也不会有赵传贞牢中自杀的事。”

陈解一摆手道:“这事不怪你,本就是朕的意思,丁奉朝呢?唉,他做事太拖拉,细活慢活可以叫他做,现在宋第已经出现,这事还是不要叫他办得好。”

朱成贵道:“刚刚在外面看见郭援郭大人了……”

陈解笑了笑:“你这老狐狸。”朱成贵也不知道陈解是在骂自己还是在夸自己,也不好意思得笑了笑,陈解反问道:“郭援,唉,他也是朕的心腹,只是这事不知道该不该让他知道。”

朱成贵道:“如果他真能查的到,知道也无妨,郭大人还是值得信任的。”

陈解又道:“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之前说过九门提督府里面有一个宋参将,也是宋氏族人吧,一边是人犯一边是心腹下属,他两头难做人,还是别为难郭援了。”

朱成贵又想起外面还有一个人刚刚骂自己朱头肉,又道:“这事皇上别急,反正也查了这么多年了,急也不急于这一刻了,倒是六爷在外面侯着,好像急着见您。”

陈解这边气刚息下去,那边又升了起来,“什么?那个逆子?”陈解冲着门外大声嚷道:“小六子,小六子,给老子滚进来!”

陈解一声大喝,把门外的陈炎平吓了一跳,陈炎平低声道:“一定是那个朱头肉。你给本王等着。”

朱成贵从御书房里退了出来,面带微笑得看看陈炎平道:“皇上叫您呢,六爷。”

陈炎平道:“一定是你说本王在门外的对不对,行,你行,看我不把你刑部拆了。”

朱成贵莞尔一笑,就退开了,陈炎平对郭援道:“一会儿父皇要是真动起手来,你可要上来劝劝。”

郭援看着离去的朱成贵,这才回过神来知道刚刚一定在御书房内说起了陈炎平,自己也觉得好笑:“神医六爷,我妻子的病还指着您呢,放心吧。”

陈炎平松松气,一脚去了进去。郭援越发觉得不对劲,一时没想起来,到陈炎平走进去这才发现,陈炎平从东市客栈回来就没换过衣服,还穿着那一身乞丐装。“这下热闹了。”郭援心里想着。

陈炎平一进御书房,啪得一声就跪下了。

陈解问:“小六子呀,小六子,朕说你什么好,朕问你,是不是你干的?”

陈炎平为难得说:“父皇,您说的是什么事呀?”

陈解一拍桌子,道:“还能有什么事,你还做了什么事?”

陈炎平一脸委屈得说:“哪里是儿臣做了什么事,明明是您做了什么事,你看儿臣这样。”陈炎平把身上的衣服抖了抖,陈解定睛一看,这才看清了陈炎平身上穿的那一身乞丐装,火气更盛了,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炎平道:“没银子花了,只能出去要饭了,还让郭援给讹去两百两银子。打点那些姑娘。”

陈解气得说:“你,你出去要饭了?”

陈炎平道:“一万七千多两银子呢,这得要到什么时候呀,一个富足的四口之家一年花销也不到一百两银子。”

陈解道:“你意思是朕逼你去要饭了?”

陈炎平道:“都关了门了,不要饭哪里吃饭去,天天这么大的开销。”

陈解问:“这么说还怪我了?”陈解连朕字也不说了。父子两同一个脾气,急起来什么本王,朕的全改成我了。

陈炎平道:“父皇,难道还怪我了,您平白无故得封了我的产业,您没银子花找户部各位大人去呀,找我要算怎么回事。”

陈解道:“老子管儿子要钱,天经地义,不行么?”

陈炎平跪在地上,更加理直气状得说:“老子管儿子要钱本身天经地义,可你那么多个儿子,干嘛非管我要呀,我那几个哥哥,哪个在外面没产业的,再说了,我才十六岁,你让十六岁的孩子拿万把两银子来,亏你想的出来,儿子还没管你要那么多银子花呢,您倒好,伸手向十来岁的儿子要了一万七千两银子,还是硬抢的。”

陈解怒道:“十六岁,呵呵,十六岁,这天下从古至今,有哪一个人十六岁就开妓馆的?”

陈炎平登时语塞。

陈解问道:“怎么?无话可说了。”

陈炎平道:“您没银子就管我要,我上哪里找银子给你去,大哥、二哥,三哥他们产业都不小呀。你为什么不管他们要去。”

陈解道:“他们可每年都给朕上贡,多多少少也有那么点,你呢?”

陈炎平道:“大哥、三哥人家封了王,有封地,可我有什么?就剩那么点产业了,还让您给抄了,我可怎么活。再说了,就他们上的那点贡,三个人合起来一千两银子都花不到,每月皇子例奉银子都比那多。”

陈解问:“你怎么就不能活了?别的皇子都能活?”

陈炎平道:“大的大了,小的还小,话说回来了,您有九个儿子,可你屁股下只有一把椅子。”

陈解愣神了,一时没回应过来,足足想了一刻钟,陈炎平看着陈解的脸色时好时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又道:“父皇,儿臣只想弄点银子花花,以后谁坐上您那把椅子,儿臣也就收手吃喝坐等老死,谁知道将来谁害谁。”

陈解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炎平道:“兄弟和睦,那是因为家长还没老,等到分家产的时候……这事您比谁都明白,何必要儿臣说的那么清楚呢?”

陈解问道:“这些话谁对你说的?”

陈炎平道:“看都看明白了,朝堂之上,大哥,二哥、三哥,为了什么官职给谁争的和狗抢肉骨头似的。刚刚儿臣在御书房外也听说了,死了一个长安知府,要不是大哥与三哥相互攻谄,这事其实也没那么大。儿臣没他们那心思,只想要银子,您把银子还我,姑娘还我,这事就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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