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说墨王爷时还欲言又止,这会儿就滔滔不绝了。
“你这会倒是不怕侧夫人了?!”纪倾月对阿忠挑了挑眉。
阿忠笑笑捶着大小姐的腿,不说话。
打趣完阿忠,纪倾月又思量起自己那圣旨来。
倒不是因为墨王爷是皇上的眼中钉,更不可能是对那萧平升还有余情。纪倾月只是单纯的不想嫁而已。
来到这世界以后都在替原主收拾喽啰去了,这世间有什么好吃好玩儿的,纪倾月还没去探究呢!
于是,为了玩的纪大小姐,决定今晚去找那墨王爷商量商量。
阿忠“小姐,您一人去真的行么……”
纪倾月“看不起你家小姐是吧”
“你家小姐我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别慌。”
阿忠“小姐……”
纪倾月戴上面纱不再听阿忠啰嗦,摆摆手说了句“走了”就从窗口跳下走了。
阿忠想说的是,大小姐你大可不必伪装这么缜密。现在谁人不知您要成墨王妃了,谁敢拦着您呐!
纪倾月在翻过第三面墙的时候就悔不当初了。
怎么不大大方方的进王府,还搞这些花里胡哨的来遭罪啊!
而她那漏洞百出的伪装,不装也罢。
小厮在看见那纪家大小姐奇装异服的翻着墙,赶忙来报“王爷,那纪家大小姐从后墙翻进府里来了。”
萧平墨噗嗤一声,喃喃道“怎的正门不走非要跟墙过不去?你带人去好生接待着吧别让纪大小姐好不找这墨王府里的正屋了。”
“是”小厮连忙退下去接这正翻墙的墨王妃了。
而纪倾月这边好不容易进到墨王府了,却卡在了这堵墙上。
下去衣服就没了,得赤身裸体的回去了……不下去,卡在这万一被人发现了我这纪大小姐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就在纪倾月干着急时,下面一道尖厉的男声传来。
“纪大小姐,您下来吧。你们还不快上去扶家大小姐……下墙!”
几人连忙应道“是!”
纪倾月被人扛下来时还是一脸疑惑。
是我伪装的太烂了?不该啊!
“纪大小姐,我们王爷在屋里头等您呢。”
纪倾月也不管这么多了,紧紧跟着那娘娘腔(罪过,我纪倾月不想这么喊您的)
“王爷,纪大小姐到了。”
“退下吧。”纪倾月与墨王爷隔着屏风,也不知墨王爷在做什么。
那几人走后,这屋里就只剩下纪倾月和萧平墨。
突然有“哗啦”的水声响起,纪倾月蹭的睁大了眼。我还当是什么正人君子呢,不过是个流氓罢了!
等了一会,那王爷只穿了里衣就出来了。
“纪大小姐,深夜探我王府,有何贵干?”萧平墨眉眼弯弯的看着纪倾月。
纪倾月本是来商量的,这一下给她个美男计倒让她有些紧张。
“我……我直说了吧,我呢,虽然不嫌弃墨王爷,但是呢,也不想嫁给墨王爷。”
萧平墨“嗯……本王懂了,只是我非要你嫁呢?”
纪倾月“你叫我嫁我就嫁?”好不讲理!
萧平墨轻笑两声,突然拉过纪倾月微微伏在怀中,对着纪倾月的左耳说了几句。
纪倾月耳朵发烫脸也发烫:“讲条件就讲条件拉这么近干嘛!”
萧平墨“所以,不闹了?”
纪倾月“……再说吧。我先试着替你解蛊。”
萧平墨“行。”
萧平墨命人拿来银针。纪倾月扎了三根在他肩头。
萧平墨只觉地一股热气腾腾升上喉咙,“噗”的一声突出了一口黑血。
“还是没法根治。”纪倾月叹了一声。
萧平墨“无妨,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
纪倾月白了他一眼,萧平墨也自嘲般笑笑。
且说纪倾月与墨王爷达成协议,回府后便不再嚷嚷不嫁了。
阿忠还以为是自家小姐与墨王爷谈判成功了。
纪倾月解决完事情也没甚可做的了,拉着阿忠在院子里下下棋,听听曲儿。
“哟,姐姐真是闲情雅致啊,呵也是,嫁给墨王爷也没甚好准备的,一个瘸子,好好在床上等着姐姐伺候,不就好了么!”
好啊,几日不见,这好妹妹纪倾柔除了脸颊消瘦了不少,这性子却没变过。
只见她独自一人前来,身旁没有小厮丫鬟,阿忠和纪倾月就明白了,这是趁侍卫不备偷偷溜出来的呢!
纪倾月“妹妹真是好耳朵啊,也不知老夫人听说你不辞辛苦的违背她老人家,来贺我新婚,也不知会作何感想……”
纪倾月抚着前额的碎发,倒是有几分为纪倾柔担忧的神色。
纪倾柔又提起裙子箭步跑到纪倾月面前,用食指指着纪倾月
“呵,你就使劲嘚瑟吧,谁人不知墨王爷多半也已经是个废人了!”
纪倾月站起来给了纪倾柔一巴掌。
“那又怎样,我喜欢不就好了?嫁的又不是你你替我操心什么。”
“还有,你这番话若是要墨王爷听见了……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了!”
虽然嫁给墨王爷不是她本意,她能同意墨王爷,也只是因为那个条件,但纪倾月怎能允许别人这么说自己未来要共处几月的夫君的!?
纪倾柔还欲再说,纪倾月没再给她机会,就叫阿忠去寻人来把二小姐带走。
站在一旁的侍卫见状,立即与别人换了班,回墨王府报道了。
侧夫人也听说了自己的好女儿纪倾柔在纪倾月那儿大闹的消息,顿时气不打一出来,只道这个蠢丫头不会计谋。
在老夫人面前还能颠倒是非,说是纪倾柔听闻姐姐要大婚,特地跑去祝贺,反倒被纪倾月污蔑自己羞辱墨王爷,怪只怪纪倾柔太单纯善良,如此云云。于是这事倒被揭过去了。
纪倾柔继续禁足着,纪倾月与墨王爷的大婚也如期筹备着。
这事儿乃是两府管家操心的,纪倾月反倒越来越清闲。纪大小姐怎的受得住闲?在府中大院悠哉两日后,便又乔装溜出府外玩耍了。
这儿虽没有霓虹酒绿的但也热闹非凡。
看过戏后纪倾月打算去下趟这的馆子。
“大夫,求求您了,我真是别无他法了,您就开开恩,先替我开两副药,让我儿子活命吧!”
说话的是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壮年,或许是因为几日没进食导致脸颊消瘦,眼底的乌青也不知是几日未睡过好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