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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回大唐 第五章 花迎剑佩星初落1

旭日东升,新的一天开始了,赤松赞赞普在雅隆谷外的大草原点兵。兵马都元帅原先统制的一万,部落之兵一万五千,加上地方聚拢来的兵力一万五千,共四万大军,集中交由琼波-邦色统帅,向达布进发!各地仅留些许兵力执勤,禁卫军两千留守雅隆谷。

雅隆谷难得的宁静。赤松赞恭请石必锐在王室宣扬佛法,石必锐除了讲讲《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其他高深理论也不太懂得,就说了些宗教常识性的东西。饶是如此,赤松赞等人已觉得受益匪浅,不亚于来过一场启蒙运动。

更为重要的是,石必锐帮他们发掘了雅隆的第一部佛经。原来在第二十八代赞普拉妥妥日年赞时期,传传说有一日天降“神物”于雍布拉康的项上,内有经书、法器和咒语若干,可是当时谁也不认识这些东西,只好将它们供奉起来,取名“宁波桑哇”,意思是秘宝。

石必锐在金龙鲤帮助之下,才发现所谓的秘宝竟然是《诸佛菩萨名称经》等珍贵经卷,遂明白雅隆王室为了摆脱苯教的控制,很早就开始试图引进佛教了,只是因为当时苯教势力太盛,无奈之下,才编出了“天降神物”这样的故事。时至今日,佛经重见天日。

其他时间,石必锐、赵夕就跟金龙鲤闲聊,要么去雅隆谷看风景,要么去草原上遛马,日子过得相当滋润。山南的美景令人陶醉,石必锐喝点小酒,张开双臂,高呼“我要赋诗一首,叫做《面朝草原,夏暖花开》:

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

喂马, 劈柴,周游世界

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

告诉他们我的幸福

那幸福的闪电告诉我的

我将告诉每一个人

给每一条河每一座山取一个温暖的名字

陌生人,我也为你祝福

愿你有一个灿烂的前程

愿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

我只愿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

金龙鲤乐不可支,说:“不要糟蹋海子了,还说面朝草原,到最后还不是面朝大海。”

赵夕笑得花枝乱颤,说你的有情人在哪里呢?石必锐看她这段日子晒黑了一点点,却是俊俏如昔,眼神中流动着无限的活力,穿上一身异域的服装,平添几分姿色。石必锐看得忘形,想伸手去摸她的秀发,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扶起青稞酒,灌了一口。

金龙鲤看得真切,说了一句:“不要酸到我老人家啦。”就先走了。两人却也只讲寥寥数语,慢慢遛马回去了。

前方捷报频传。

三国之中,达布本来就是实力最弱的,兵力只有一万;娘布次之,兵力两万;工布最强,兵力有三万,而且听说其国王新得一柄旷世宝剑,威力无比,所以士气高涨。但由于协调不力,工布、娘布只有少数的兵力渡江来。

琼波-邦色的四万大军,兵分三路,围攻达布。达布军心大乱,阵前倒戈不在少数,其王兵败,投江而亡,达布复归吐蕃。

工布、娘布的渡江军队,死的死,伤的伤,剩一部分零星兵力逃回雅鲁藏布江北岸。

琼波-邦色下令军队休整三日,集结南岸,准备渡江。

雅隆谷内外,其乐融融,赤松赞赞普与众大臣把酒欢庆,犒劳将士。

但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瞬间打破了这种祥和。象雄国王李弥夏率领三万大军,越过冈底斯山,朝雅隆方向开来!

石必锐纳闷,问噶尔-东赞域松怎么又冒出一个象雄国。

噶尔-东赞域松说:“象雄国就是你们汉文典籍中称的羊同国,叫法不一样而已。象雄跟达布、娘布之流的可完全不一样,雪域高原上最大的三个王国:吐蕃,象雄,苏毗,都曾有可能统一高原,苏毗现在势力减弱了,但象雄是老牌强国,现在依旧强盛。此次出兵,吐蕃危矣。”

众人在忧心惶惶中度过一日,正犹豫要不要把前线部队召回之际,象雄国的使者道了。

赤松赞下令盛情款待使者,使者并不领情,开始质问吐蕃为何杀死象雄派来的班智降曲等苯教徒,赤松赞理直气壮道:“班智降曲等人勾结部落头人,毒害先王朗日伦赞,证据确凿,经过公审处死,没卢-坚赞森格等头人也一样处死的。这跟哪国人,什么身份一点关系都没有,谋害国王,杀无赦,这在象雄国也一样吧?”

使者无言以对。

赤松赞续道:“再说了,对于其他苯教徒,我们也没有排斥打击,不信可以去找人来问。”

使者脸色缓了下来,赤松赞再邀他入席,使者又道:“朗日伦赞答应将公主赛玛噶嫁给我们英雄的国王,怎么这么久了都不见行动?如果反悔,我王将亲率三万大军,踏破雅隆谷,劫回公主。”

赤松赞愣了一下,应声道:“这是个误会,我们很乐意与象雄国王联姻,只是前段时间我们国家发生太多的事情了,朗日伦赞又不幸去世,所以耽搁了。你回去转告李弥夏国王,可立即派人来迎亲。”

使者这才露出笑意,率部众欣然入席,把酒言欢。

次日使者回去复命,临别之际,赤松赞以金银珍珠赏之。过了几天,盛大的迎亲队伍来了。

赛玛噶公主明眸皓齿,亭亭玉立,穿着一身蓝白相衬的民族盛装,白色丝绸衣,花纹较浅,领子配以红黄图案,外穿蓝色花衣,一朵一朵盛开的牡丹布满衣面,一身鲜亮。长发编成无数个小辫子,垂立前后,遮住了耳朵,一根红丝绳串着一块硕大的黄色玉佩,装饰在额前,红丝绳贴着小辫子向后。脖子上挂着挂着两串玛瑙、绿松石等,垂在胸前。

赛玛噶公主是赤松赞赞普同父异母的妹妹,两人年纪相仿,从小一起嬉戏成长,感情很深。赛玛噶公主本不愿意到遥远的象雄去和亲,但她也理解兄长的难处,所以忍着泪花,一步三回头地跟着迎亲队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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