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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回大唐 第五章 花迎剑佩星初落2

赤松赞强忍住心中的伤感,把精力投到处理政务军务上。刚好前线来报作战失利,首批渡江军队过江至半时,工布突然发动袭击,阴风怒号,巨浪滔天,很多士兵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掉到江中淹死,其余无奈退回南岸。再次组织军队渡江,结果还是一样,琼波-邦色无计可施,回报赤松赞。

赤松赞大吃一惊,之前父王朗日伦赞征服公布时也没有遇到如此顽强的抵抗啊,怎么臣服多年之后战斗力还更猛了呢?赤松赞决定亲征。

娘氏大论、韦氏小论、噶尔-芒相松囊等人留守雅隆谷,赤松赞亲点一千禁卫军,偕噶尔-东赞域松、石必锐、赵夕赶赴战场。

众将士见赞普到来,士气高涨,再一次强攻。远远望去,对岸搭起一座高台,工布首领身披铠甲,头戴坚盔,手中握着一柄宝剑。吐蕃战船开到江心时,工布首领倏然抽出宝剑,纷飞乱舞,剑指大江,刹那间,汹涌巨浪,平江而起,直击战船,樯倾楫摧,吐蕃士兵狼狈不堪,无法抵挡,赤松赞急令收兵。

琼波-邦色命令达布俘虏向赤松赞报告了宝剑来历,原来工布第一代王早年曾游历昆仑山,得到一把绝世宝剑,名曰“工布”,回到领地以后,他励精图治,持剑率领部落不断发展壮大,直至成为强国,为纪念“工布”宝剑之功,亦定国号为“工布”。

“工布”宝剑作为神物由历代工布国王继承,不知过了多少代,“工布”宝剑突然不见了,工布国也逐渐衰微,直至亡国。谁料朗日伦赞死亡之日,“工布”宝剑竟然在工布重新出现,其部落族人闻之而聚,并找到王室之后推为首领,起兵叛乱。达布、娘布亦步亦趋,相继叛乱。

竟然是“工布”?!石必锐又惊又喜,剑神欧冶子的三柄绝顶旷世宝剑“龙渊”、“泰阿”、“工布”,竟然有两柄在雅鲁藏布江南、北岸出现。

石必锐又想起在月牙泉旁金龙鲤说的话:“你我也只是暂持宝剑,待为其寻有缘人,才能发挥莫大威力。”于是,找到赤松赞,献上“泰阿”宝剑,曰:“赞普勿忧,明日亦在南岸搭起一座高台,此剑应可化解‘工布’之威。”赤松赞大喜。

次日清晨,吐蕃士兵用巨木在南岸搭起一座高塔,赤松赞持剑登梯上到最高处。

风和日丽,视线极好。

工布首领看到南岸亦搭起一座高台,雷霆大怒,挥出宝剑,在雅鲁藏布江上兴风作浪。天色骤暗,狂风大起,八丈巨浪铺天盖地如海啸般朝南岸扑来,吐蕃士兵纷纷后退,赤松赞脸上也溅到几滴,隐隐作痛。

工布首领不断挥舞手中宝剑,一浪接着一浪,一浪高过一浪,待到第三波来袭时,赤松赞左手紧握七星草剑鞘,右手果断抽出“泰阿”宝剑,往江面劈去。

奇迹出现了!昏天暗地之中,一道锐利的闪电过后,南边亦卷起八、九丈巨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北边巨浪迎去,在江心,两边巨浪相撞,发出一声巨响,然后合二为一,如巨幕落地般复归江面,江面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急速旋转,慢慢减弱,最终江面了无痕。

风清云散,依旧的风和日丽。

两岸的人马都看得目瞪口呆,还未回过神来,赤松赞手中的“泰阿”与工布首领手中的“工布”都激烈颤动起来,发出龙吟之声,然后脱手而起,在江面上穿梭逐影,既而坠入水中。

正当人们无限可惜时,江中忽跃出一条巨龙,两根龙须一伸,稳稳地卷住了两个剑柄,向上游奔腾而去。宽阔的水面上,被开出一条水道,浪花不停向两边飞溅。

石必锐见状飞身上马,“绝地”心领神会,顺着河岸飞奔起来。水中一龙,陆上一马,均充分发扬出各自的龙马精神,风驰电掣般竞行着。石必锐双腿夹紧,上身半弯,任由驰奔。

也不知过了多久,“绝地”速度慢慢减弱,最后在一棵人迹罕至的大树下停了下来。水中的金龙鲤兴奋地跃了上来,亲热地拍了怕马儿,说:“伙计,真不赖啊!好久没有伙伴陪我这么爽快地畅游了。”

“绝地”吓了一跳,向后退了几步,好奇地打量着这怪家伙。石必锐哈哈大笑,跳下马来。

金龙鲤将两把宝剑交给石必锐,石必锐仔细端详起“工布”来,剑纹如流水从柄至尖连绵不断,侧光看去,有许多大小不一、状似珍珠的圈圈,隐隐透着霸王之气,真不愧是欧冶子绝品!

金龙鲤在一旁道:“根据《越绝书-外传记宝剑》记载,当年楚王得剑后大悦,问‘何为龙渊、泰阿、工布?’第一评剑大师风胡子对曰‘欲知龙渊,观其状,如登高山,如临深渊;欲知泰阿,观其釽,巍巍翼翼,如流水之波;欲知工布,釽从文起,至脊而止,如珠不可衽,文若流水不绝’。如今看来,工布果然名不虚传!”

石必锐收好宝剑,金龙鲤说:“你先回去吧,我正游得兴起,再去畅游一番。”石必锐带着宝剑,骑着“绝地”,缓行回兵营。众人欢呼雀跃,争相观看绝世名剑,啧啧称赞不已。

对岸“工布”宝剑一失,霸气全无,吐蕃士兵还未杀将过去,工布、娘布军已全部乱了阵脚,争相逃跑,踩踏无数。待到吐蕃士兵渡过雅鲁藏布江,上了北岸,只剩收拾残局、缴获粮草、器械的份了。在高台上面,找到了一个花梨木剑鞘,黄铜鞘口、云纹护环、如意剑标、雕蛇白玉牌,美感十足,“工布”入鞘,浑然一体。

赤松赞一面派人到雅隆谷喜传捷报,一面下令犒劳将士,休整五日,准备进攻娘布。

赤松赞问询石必锐的意见,石必锐曰:“依前番战斗来看,娘布亦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现在工布已败,量其也成不了气候。古代兵圣孙子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我们可以大军压境,但不必急着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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