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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那年冬天 41.天下雪了

徐小雪哭得很厉害,我紧紧抱着她,随着她哭泣的声音越来越小,便在我的怀里睡着了,我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到另一张病床上,给她盖上被子。“这家伙怎么这么轻啊。”

“你好,给病人做一下检查。”一个护士进来说。

“这都快12点了唉。”

“这位病人情况特殊,必须隔段时间就检查一次,对了,你是家属吧,签个字。”

“不是直系亲属行不?” 我看了看徐小雪,“她太累了,我实在不忍心叫醒她。”

“那好吧,反正这个也不是很重要,有个人签就行。”护士拿过签字单来:“行,早休息吧弟弟,时候不早了。”

我搬来一个凳子,坐在徐小雪旁边,关了手机便把头趴在床上入睡了。

徐小雪是一个自带生物钟的人,每天都起的非常早,我醒的时候她连早饭都买好了。“你说以后咱俩在一起了,我这个睡眠质量很难保证啊,每天熬夜不说,还得跟你早起。”

“你呀,适应就好。”

“哦对,真和你一起我就熬不成夜了。”

“嗯?此话怎讲?”

“我熬夜的时候你睡觉,我熬完了你就睡着了,咱们还怎么生小猴子是不是?”

“你怎么这么讨厌、讨厌、讨厌呢。”她每说一个讨厌,就戳我一下,我这个人不怕疼也不怕累,单单怕痒,浑身痒痒肉,徐小雪也发现了我这个软肋,所以经常挠我。

“我错了错了,哦哦哦哦哦哦,老婆大人饶命啊。”

“还老婆,谁是你老婆了!”

“女王大人,女王大人行了吧。”

徐小雪这才放我一马,我接到苑姐的电话,对徐小雪说:“赶紧吃饭吧,苑姐来了,等会让她送我们上学。”

“你不去查那个灭门惨案吗?”

“还不是为了迁就你,为了你,我就是不破案都行。再说了,苑姐他们现在已经掌握了很多线索,让她来查就行。”

徐小雪吐了吐舌头:“你要是真想为了我啊,早就不去办案了。”

……

辅导班放学之后,我和徐小雪打算回她家拿点东西,然后再一块去医院,我突然想起昨天买的书还没给她,“这本是日本推理作家,东野圭吾的的小说《湖畔》,我觉得这本书在一些细节方面的把握比《白夜行》更强一点,我怎么也得为喜欢看推理小说的你推荐一下。”

“哇偶,封面真漂亮。”徐小雪问:“那我什么时候还给你呢?”

“看完再说,我还有一本呢,等你看完这本我继续给你推荐。”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感觉不太对劲,回头看了看,没有人。

“怎么了?”

“别回头,跟我走,快点儿。”我拉起徐小雪就走,我的预感告诉我,身后越是寂静,危险就隐藏的越深。

我和徐小雪刚迈出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了骂骂咧咧和打架的声音,黑暗中,两个身影撕打起来,我只能迷迷糊糊的看到一些轮廓。徐小雪拽住我的胳膊:“怎么办?”

“走!快走!不要管闲事。”

如果是以前,我是必须要看看的,但是现在我身边有徐小雪,我深知她是绝对赶不走的,万一真的打起来难免会受伤,太危险的事情,边儿也不能让她碰到。

……

苑雅思坐在前面开车,我和小雪坐在后座上,刚到医院,我接到一个电话:“喂,马局长啊……什么……在哪?哦哦哦……我们现在正好就去医院呢……对对对,人民医院,靳皓天也在啊……在哪儿呢……六楼是吧?好的……”

“发生什么了?”

“你的昕远弟弟,指名道姓要找两个人:靳皓天、徐小雪。他现在人在医院。”

“医院?怎么回事?”

“不清楚,去了再说。”

我和徐小雪面面相觑,她摇了摇头表示也不太明白。

当我见到马昕远的时候,才发现他伤的不轻,躺在床上的他还想做起来给我们打招呼,苑姐赶紧让他躺下了:“别动别动,好好躺着。”

“昕远你怎么了?谁干的?”

“苑姐,爸,麻烦你们回避一下,我……”

“行行行,我们这就出去。”

“不是,刚才我问他什么事他也不说,这事儿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我们怎么就不能知道了?”马叔叔说。

“他们孩子们之间交流没有障碍,咱们别掺和,走走,出去抽根烟。。”

看到两位大人走出病房,我赶紧蹲下问道:“谁干的?”

“不知道。不认识。”

“不认识为什么和人打架?”

“我告诉你件事,上上个星期的时候,我发现有人在放学后跟着徐小雪,感觉不太对劲,就在她旁边跟着,当我的眼睛看到那个人的时候,我看到了他的心虚,所以我觉得不太对劲,就问他在干什么……”

时间回到两星期前。马昕远无意间看见有人跟踪徐小雪。

“你干什么?”

“我走哪条路用得着你管?”

“我当然不管,但是,别打什么馊主意,否则后果自负。”

“你这人有病吧?”

“还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的兜里鼓鼓的,装的是什么呢?麻醉药?*?还是毒药?”

“找死啊!”

“行了,我就说这么多,别谁的主意都打,有些人你惹不起。”

……

“你是说有人跟踪徐小雪?”

“没错,我有了证据,你说一个人会每天晚上都跟踪一个女孩,他的目的会是什么呢?”我想他每天晚上的行踪全都录像并且记录在了手机里。后来,就没怎么再见过这个人。再后来,你和徐小雪谈恋爱了,你天天和她一块走,就在今天晚上,我又发现了这个人,你猜猜这人拿着什么?*!”

“尾随男子,*,这足以证明?”

“就在今天晚上,我亲眼看见他掏出了*,朝你们两个走了过去,我刚想提醒你们两个,他猛的一回头,忽然发现了我,你猜他说什么?臭小子,每次都是你坏大爷好事!然后拿着*就冲我来了,我练过几年你也知道,他也不是我的对手,但是这个老东西拿枪电到了我,好歹那玩意电压不大,据医生说我是被路过的一个女同学给救到了医院,这个同学名都没留就走了,但是我猜她认识我,不然怎么又联系我爸的呢?”

“这事你怎么不告诉我?”

“小雪是你女朋友……我怕我说了之后,会引起误会。”

“等等。”徐小雪说:“有一次我也觉得有人跟踪我,正好咱们同学季蔚然经过,我便和她结伴回家的,她家在北大花园还要往西。”

“我觉得这事儿还是先报警,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猥琐大叔,非常猥琐。”

苑姐和马昕远他爸也走了进来:“原来是这样,我看也是要先报警。”

“你不就是警察吗?”我说。

“你们都听见了啊?”

“这医院的墙,没有一点隔音效果,全都听得见。”马叔叔说:“这事我看不如这样办,我们还是要报警,但是就不说是跟踪你们两个了,免的造成什么影响,等会我联系一下魏队长,到时候马昕远就给他说是一个可疑尾随者把你打伤的就可以,让魏坤赶紧排查一下,七中附近的确有点儿乱。”

“还有你,靳皓天,注意安全,今天要不是马昕远,你们两个还真不知道出什么事儿,一定要小心,以后你们还是骑车子上学吧,走着,那一段漆黑的路非常不安全。”苑雅思说:“保护好你想保护的人,这世界上坏人太多了。”

“我知道了,一定寸步不离。”我看了看徐小雪,趁她不注意朝她的额头亲了一口,她也没什么反应,只是说:“都怪我,麻烦了大家。”

“这话说的。”马昕远说:“我们大家在危险和患难中相识,和这个世界上的邪恶做斗争,大家都是自己人,自己人保护自己人,这是应该的。”

“要不这样吧,我有个表姑在人民医院的当主任,我问问她能不能把马昕远和徐小雪她爸爸的病房调的近一点,这样大家好照应。”苑雅思说。

“也行。”

……

“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我背着一把吉他走到马昕远身边,“咱们正好趁这个空,弄一下这个《天下雪了》,你编曲如何了?”

“光吉他不行啊。”

“嘿嘿,那当然还有别的呢。”我刚说完,就看见徐小雪抱着一个东西来了。

“midi键盘,折叠式,刚从网上买到的。”

“行啊,虽然我们设备简陋,但是,梦想在,就有无限可能。”

……

你悄悄走过,

留下我失落,

未知的结果,

眼泪的折磨。

回忆伤的不只我,

无数人沉溺过,

抵挡不住,

思念踌躇着

我不知道天快要下雪了,

你不明白我为何等着,

就算寻不到快乐,

可我早已走火入魔。

片片飘雪埋葬了这生活,

谁的痛苦向天堂诉说,

哪怕丢失了魂魄,

也值得。

你悄悄来过,

等待留给我,

恋于心,

失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