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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那年冬天 48.投毒者(上)

208号询问室。

“徐小雪,我现在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苑雅思说。

“苑姐,您问就行,我都告诉你。”

“你觉得李惠民这个老师怎么样?”

徐小雪低下头,沉思了一会儿:“没有太多地接触过他,只是听同学们说过,他是个色狼。靳皓天也让我们都离他远点儿,所以我见了他就躲的远远的。”

在外面的我看着监控,关注着徐小雪。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你很关心他嘛。”

“哦,原来是苑教授啊。”我说:“也不是很关心,就是想了解一下案子,虽然我说是不参与,但是总要做个旁观者吧?图个看你们破案的过瘾。”

“你那个老师,哦不对,你舅真是很搞笑啊,自己说是自己投的毒,你猜他怎么说。他说自己往咖啡机里投的毒药。”

我有点儿摸不着头脑:“啊?他自己承认?”

“关键是咖啡机里没有毒药,这是我们确定过的,他这很明显不是啊。”

“那他故意承认个球啊?

“他真的是一个好老师。”苑教授说:“4个嫌疑人,他深知他自己不是,那么只能是那三个学生中的一个,而那三个学生都是陈老师自己的学生,他在护着他们,陈东方想自己一个人担起罪责,挡了刀。”

“这样的话,不就在某种意义上排除了陈老师的嫌疑?”

“也难说,你玩儿过狼人杀吧?狼人往往悍跳预言家,脱身份之后再说自己是挡刀的,从而使人信任。如果陈东方正是做的是全套的戏呢?”

“那就真的有意思了,以我老舅的智商,他还真说不定能办出这事儿来。”

“行了说正事。依我之见也是先排除陈东方,因为他是一个有事业有家庭的公务员,为了他自己的孩子他没必要杀人。所以说,白薇尘、徐小雪、赵子辰,凶手明显就在这三人之中了。”

我一脸嫌弃地说:“喂,刚才还怀疑着老陈是故意挡刀,现在又改口了?”

“这三人谁的几率大?说说你的想法。”

“我说过了,不参与此案。”我心想:徐小雪是不可能的,我太了解她了,杀个蚂蚁都费劲,而且她那智商还有心态,根本做不到啊;白薇尘这个女孩不简单,而且李惠民曾经骚扰过她,但她毕竟是个女孩子,也不太可能;赵子辰倒是极有可能,这个人虽然经常做一些投机取巧、浑水摸鱼的事,但是我兄弟的性格我了解,赵子辰嫉恶如仇,最看不惯李惠民这种人了,所以说,赵子辰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不过赵子辰这种人,也就弄点儿十万水军发帖怼人的小事,杀人这事儿对他来说,也太难。

209号询问室。

“赵子辰,案发的时候,你离李惠民最近,你们三位同学在和陈东方老师谈话时,白薇尘站在最北边、徐小雪站在中间、你站在最南边,最靠近李惠民老师,毒药是撒在咖啡杯里的,你会不会趁人不注意,把毒药撒进咖啡杯里呢?”黄警官问。

“那我也给你分析一下吧。假设我想投毒,我首先要有毒药,那么请问,我去哪搞毒药?”

“毒药的成分已经查明,是一种化学药品,在你们学校的化学实验室就能搞到。不过贵校存放实验药品的地方管理非常细致,哪位老师带走多少剂量的药,都是需要登记的,但是也不排除有一种可能:偷。”

“你是说,我偷了化学药品毒了李惠民?”

“那你让我怎么说?”

“我告诉你啊警官,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没有七尺也有六尺吧,如果我想杀李惠民的话,我绝对不会用毒杀这种蠢的方法。我要是想杀李惠民这种老弱病残,我一拳一拳的揍也能把他揍断气,绝对不能让这家伙死这么痛快啊!”

“也就是说,你对李惠民有仇视的倾向?”

“那你去七中问问好吧,七中上下,谁对他没有仇视的倾向,谁就是怂包加傻帽,人和人渣还分不开吗?再说了警官,您说话麻烦拿出一点证据,你现在根本就没法证明我是凶手好不好?没法证明呢就少泼点脏水,我是一个纯爷们,纯爷们就是敢作敢当,但是我没做,所以我肯定也不当。”

210号询问室。

“白小姐,您就一点儿信息都不给提供吗?”

白薇尘说:“我说的还不够多?事情就是这样的啊,我们三个先是去送作业,然后李老师让我们帮忙去尹老师办公室那包咖啡豆,回来之后,陈老师又给我们讲了一些关于寒假作业的事,我们还拿出各自的寒假作业,想陈老师说了一些在做作业中遇到的难题。后来李惠民就……就死了呀。”

“那你觉得凶手会是谁呢?”李警官问。

“我上哪知道去啊。”

……

“目前来看,四位嫌疑人都没有摆脱嫌疑,当然也没人承认罪行。”苑警官说:“不过,法医组给我们带来了一份新证据。他们对四位嫌疑人的手、衣物,还有他们拿过的物品都进行了化验,结果有了大发现:离死者最近的赵子辰,手上沾有毒药残留、衣物上却没有,徐小雪手上和衣物上都没有,白薇尘手上和衣物上都有,陈东方手上没有,衣物上却有。这说明了什么呢?”

“徐小雪没有嫌疑了?”

“不对`!”我说:“仅凭这些来做证据,未免太过无力,假设凶手是徐小雪,她完全可以用纸包住毒药,投完毒后,让白薇尘和赵子辰等人沾到,这也不是没可能的嘛。”

苑教授说:“你还真是大公无私啊!连你女朋友都怀疑。”

“我只是说假设,又没说她是。假设凶手是我,我也可以利用容器把毒药弄好,故意在抹到现场让别人沾上,这样岂不是非常完美。不过以徐小雪的智商,不太可能。但是这个证据也不是完全无力的,因为我们可以根据这个证据,去验证一些东西,走,还得回学校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