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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死那年冬天 47.元宵节谋杀案(下)

魏坤在办公室里踱步,半年的时间内,粮城发生了这么多大案,舆论的压力已经是无可想象,局长也已经开了会,魏坤刚刚做好应付各方面的准备,却又添了一件来自校园的案件。苑雅思也想不通,怎么又是粮城七中呢?为什么又是在校园里发生了谋杀案,而且还是开学的头一天。

“上级要怪罪下来,反正有我们顶着。”局长和副局长都如是说,最重要的任务还是推给了魏坤:“因为这次只是个毒杀案,所以公安厅没有派人来,而是上市局的刑侦专家,苑教授来协助我们。”

“爆炸案省厅没派人来,一个毒杀又重视了?”李小胖对黄警官说。

“其实这个道理也不难理解,粮城七中恶性连环杀人案是省厅一位负责人来监督的,虽然他没怎么出面,但是足以看出省厅的重视;爆炸案,是省厅加市局的人协助我们调查的,虽然最后解决主要问题的还是我们,但是人家也帮了不少忙;天鹅偷猎案,是我们自己解决的;铁路上赌博那个事呢,是我们协助的市局;灭门惨案,由于市局那边人手不够,也是由我们自己解决的。算起来,这短短不到半年的时间里,粮城的恶性案件已经发生了5起恶性事件,你说别人会对我们这个城市怎么看?”

“多亏了局长面子大、后台硬,顶着这么多事。对了老黄,这次是苑教授来协助我们,苑教授不就是苑雅思的爸爸吗?还是魏队的师父,这下破案可是很有希望了。”

黄警官眉头紧皱:“现在压力最大的就是魏队了,上天这是再考验我们啊。刚过完年,看看开门第一炮他能不能打响喽。对了,苑警官呢?”

“跟着魏队、老吴他们一起去现场了。”

……

死者的名字叫李惠民,今年45岁,是一名语文老师,教学能手、优秀教师,不过这些称号的水分很大。李惠民名声非常不好,与一些女学生有着不正当的关系,而且这个人好色。在学校里,他得罪的人也不少,老师们不喜欢他,同学们自然也不喜欢,大多数同学敢怒不敢言,不过有一位同学例外……

“皓天,依你的意思,是觉得这个人死的活该?”魏坤问。

“魏队,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一些事情。人们都说李惠民的优秀、能手之类的是他找熟人、托关系获得的?其实并不是,这位李老师的教学方法非常到位、学生成绩也十分优异,如果送他四个字,我告诉你:有才无德。”

“那你觉得谁会杀他呢?”

“谁都会,包括我在内,虽然我不会杀人,但是我的确有过这种为民除害的想法,我想,在这个学校里,不只是我有这种想法。哦对了,我还得再送他四个字:罪有应得。”

“话不能这么讲,怎么说也是条人命,就算他没有道德,但是最起码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这算是个人。”

苑教授朝我们走了过来:“魏队长,我的团队正在进行初步的检测,目前已经确定一件事情:毒来自于咖啡,是一种剧毒,只要沾到1毫克,就会在2分钟之内产生反应,从死者的服用量来看,绝对不止一毫克,目击证人陈东方、徐小雪、白薇尘、赵子辰都说他时候喝了一口咖啡,接着就死了。”

我眉头紧锁,问道:“苑教授,案发的经过是怎样的?”

“据办公室内的人交代,李惠民让三位学生去拿咖啡豆,回来之后李惠民就用咖啡机磨了咖啡喝,当时三位学生正在和班主任陈东方老师谈话,4人目睹了李惠民的死亡过程。所以说目前的嫌疑人有五位:在办公室之内的陈东方、白薇尘、赵子辰、徐小雪,还有就是提供咖啡豆的尹老师。5个嫌疑人都已经被警方掌控,我们先做现场调查,争取排查一部分,当然,这五人之外的其他人也不能排除,李惠民人际关系复杂,仇杀可能性最大。”

“没错,别忘了连我一块儿查着啊。”

“你?小鬼头,等我有了证据,我肯定查你,这个学校里,你最鬼嘛。”

我心想:这个苑老头子,和我这个孩子一样,这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不管你们查谁,这件事情我不会参与进去的,因为这些嫌疑人也好,死者也好,还是相关人员也好,都和我关系太密切,所以我参与这起案子的调查难免会掺杂私人感情。”

“调查不调查,这是你的自由,反正我们的工作是必须要做的。”苑教授对魏坤说:“你让你的人先弄一份李惠民的人物档案,要详细。”

“爸。”苑雅思也过来了:“法医刚才验了咖啡杯、咖啡豆袋子、和咖啡机,发现袋子和咖啡机都是没有毒的。”

“也就是说……提供咖啡豆的尹老师是没有嫌疑的?”

“对。现在只剩下四个嫌疑人了,而且,他们只能是在李惠民把咖啡冲好之后下毒。李惠民和陈东方的位置靠着,但是在这么多人的眼皮子底下下毒,没有那么容易。”

苑教授的颈椎不好,他使劲捶了捶自己的脖后,说:“那就把四人带回警局审讯,我给你们说,这回很有可能是两个人、三个人甚至四个人配合作案,任何情况都不能排除,还有就是一定要隔离审查。”

“皓天你真的不去警局看看?”魏队问。

“我?我去,但是我就不管案子了,做一个旁观者,我也不为哪个人说话,听事实说话吧。”

……

本来我是没有机会和徐小雪说话的,不过苑教授也是个性情中人,而且也信任我。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我不是……我什么都不知道。”一个人死在她面前,徐小雪吓坏了。

“你紧张什么啊?人又不是你杀的,别人不信你我还不信你?放心,到时候好好跟警察说说情况,你最不用心虚了,再说了我和警局的人都认识,他们不会欺负你的,去了好好把事情说清楚就好,我在外面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