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师兄,你等我吃完的……”嘴上嚷嚷,心里十分不快,手上抓了一只鸡腿就被拎走了。
正时吃饭的时候,衙门的人前来告知,江氏的儿子已经回了家中。
灏泽火急火燎,直接带着筠琦前去。
不顾她才吃了片刻,不顾她吃相一般,手上还拽了一个鸡腿,油腻腻的。
不过毕竟身材小,还轻,反驳不得就任由师兄了。
一边兴致勃勃的吃着鸡腿,一边白眼看着师兄。
不是说,民以食为天么?怎么都不能等人吃完的?
“小琦,待会……”到了江氏家门口,这才将筠琦放下的灏泽,低头看了看她,刚说出口的话,噎住了。
嘴边、手指上那油光光的,倒像是个粗糙的男孩子,可这是女孩子没错啊!“也不擦擦,注意注意形象。”
筠琦回了一记白眼:“师兄,在家的时候,你可照顾我了。可是,刚才你都不等我吃完的。
而且,你拎着我走了一路,面子早就丢光了的!”手一伸,示意灏泽给她擦干净。
灏泽尴尬的笑了笑,好像是紧迫了些,没顾及这丫头。
“师兄向你道歉,是师兄考虑不周全,害你没吃饱。”灏泽忍住笑意,拿出手绢。
筠琦嘟了嘟嘴,便不说什么了。
“你们,是谁啊?”忽而,从江氏家走出来一个男子。
粗布棕衣,手上还提着一个空罐子。
头发的发质并不纯黑,脸色也是略微显得晦暗了些。不知是没睡好,还是怎么了。
“你是江氏的儿子?”灏泽起身,颇具威严道。
那人停顿了片刻,道:“是又如何?你们究竟是做什么的?”
脸上有几分的不耐烦,身上的衣裳透了一股不怎么怡人的味道。
不算干净,不算整洁。
灏泽一举腰牌,自信满满道:“我乃稽查江氏命案之人,你有任何疑问,且去衙门询问。”
江氏的儿子怔了一怔,顷刻回答:“原是官大人来了,请进。
小的范东,不幸身亡的江氏确实是小的的……生母。”说到最后,还带了一副哭腔。
对于范东的这一番哭腔,灏泽显得有些反感。
一个男人,就算是失去了挚爱,也不能这么丧气。
虽然他自己没有经历过,但自小就没了父母的他,不照样活的好着呢?
“范东,江氏出事那天酉时,你在哪里?在做什么?”灏泽直奔主题,毫不犹豫。
范东微张的口,很快合拢:“小的在齐家做活,每天过了酉时才能回到家里。”
“难怪江氏会习惯那个时候拿着蜡烛出来等你回来。
那你觉得,你母亲这事只是意外么?”从儿子,这么一个最亲密的角色来看,不知是个什么效果。
范东有一瞬间,脸上紧巴巴的,手也不自觉的握了握。
“别担心,我只是认为,如果不是意外,那么就可能是针对你的。
你在外面可有什么积怨的人,或是不小心得罪了谁?”灏泽一拍他的肩膀,范东却没有奉承的笑意。
“大人,小的是本分人,在齐家老老实实做活,本本分分做人。
即便是真的得罪了别人,他们又岂会真的对一个年迈盲眼的老人家动手?
谁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欲哭无泪的感觉,逐渐显露,带着愤怒和不解。
“大人,我知道,是我没有注意,没有照顾好我娘。
要是注意点,不至于她大晚上……
礼叔的话,范东信得过。
娘意外去了,我这个做儿子的最痛心不过,可我也不能冤枉了别人啊!”
范东一把捂住了脸,任肆意的泪水流动,任悲伤肆无忌惮的宣泄。
灏泽微微抬起的手,不知是该放下,还是去安慰安慰他了。
“师兄,那个姓胡的来了。”突然,筠琦扯了扯他的衣角。
筠琦的视线游走于胡承和范东之间,相比较之下,筠琦更喜欢胡承,而不是范东。
同样是悲伤,胡承就有一种说不出隐隐约约之间的,悲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