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等回了轩辕门,师兄给你找。”
实际上灏泽只知道有关于筠琦的一切物品,均被师傅收了起来。
师傅说,目前筠琦还没有多少关于阮家的记忆,也不记得那血腥的灭门现场,这也是幸事。
一个孩子,怎么能承受这些事情?
筠琦那水灵灵的眼睛滴溜溜的转了转:“师兄啊,我们师傅长什么样子呢?
我不记得了呢。”
又一阵风过,青丝飞扬的潇洒。
“不记得没关系,他是那种女人见了第一眼就一生难忘的脸。
也怪师傅自己,你刚来那时候待你极好,但恰逢你逐渐恢复的这几个月他不在,所以……”灏泽一边解释,一边按着少年指的路走着。
路边总是时不时飘来阵阵清香,有花香,有夹杂甜味的香。
“师兄,那个悠然馆里的人,和师傅什么关系呢?”筠琦抚着已经有些空瘪的小肚子,好久没有吃的饱饱的了。
都怪师兄,非说不能十分饱,七分就行了。
灏泽一面以欣赏的目光,看着这里的一切,一面却也时刻警惕,并不松懈。
筠琦是阮家的孤女,被人专程送往轩辕门之处。如今虽然扮成男孩模样,却不知背后的那些人有无继续跟踪。
灭门惨案,究竟是何缘故?
“师兄!”突然从警惕中被筠琦怒喊了一声。
灏泽闻声回头,看她好端端的坐在马背上,正疑惑呢。
“虽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可是我又不是大任在身。
师兄,我饿了。”
小孩子,学以致用,学的很快。
灏泽也懂,她正在生长的阶段,需要大量的能量补充。
可是蓬一然说过,她不适合吃的过饱。她的身体很难驾驭得住。
恰逢一阵酒菜香肆意袭来,莫说筠琦,灏泽也感觉到饿了。似乎是饭菜的呼唤来了,肚子最先响起了号召。
筠琦并不知道师兄如何打算,但是她已经饿到不想继续闻着饭香走下去了:“现在正值正午用餐时间,赶去悠然馆的话,打扰别人吃饭也是不好的。”
灏泽无奈,说的在理。“前面有家饭庄,我们吃完了再去。”
好像所有的味道都是从那里飘出来的,诱人的令人无法抗拒。
筠琦拍手称快,连连满足不已。
丰廊饭庄,看着有些眼熟。
小二接过灏泽手中的缰绳将马牵了去。
“二位要吃些什么?”另一个伙计跟着迎了过来。
“丰廊饭庄”四字漆金的匾额,来头不小。
将才从外看去,门面就相当的豪华富贵。
稍微靠近时,便感到十足的贵气。
但从阶前而入,缓缓走入其中之时,却也发现贵虽贵,并不嫌贫。
装饰摆设,皆是平凡,但求精致华美,不求阔气第一。
应是百年老店的名声好,所以才有这样的光景。
筠琦同样也在打量这里,吃饭的地方干净最重要。
这里有一种清爽,让人舒适。
座位就像卦象,错开派去,隔开一小段的距离。
既保留了一定空间给人,又留下了客似云来的印象。
“我要吃鱼。”不等灏泽的回答,先说出了自己的所爱。
伙计带着他们寻了一处坐下,灏泽便回道:“清蒸鲫鱼,红烧狮子头,再来两样素菜。”
伙计略微迟疑了一下,一一重复了一遍,然后离开。
灏泽见筠琦一脸的怀疑。“师兄,你够吃么?”
灏泽想了想,应该够:“不是说了么,你不能吃的太饱了。
我多吃几碗米饭就好了。”出门的时候,不知道筠琦会跟来啊!银子就那么多,每次都大手大脚的话,还有两个月怎么活?
“师兄,囊中羞涩就说钱不够了呀,又糊弄我。”见灏泽摸了摸荷包就知道,准是怕钱不够用。
话说她的小荷包里……除了救命的药,还真没有一个子。
灏泽尴尬一笑,到悠然馆的时候,还要问问他们能不能借点给他呢。
“陶兄,昨夜凡域茶楼的文斗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那蒋生又不负众望了。”食不言寝不语,但茶余饭后的声音,总能听见。
“杜兄,蒋生的文采的确高人一等。可惜家中并无权势,难展身手。”两位书生坐在不远处,偶尔叹了叹气。
“可惜,可惜啊。”
听得他们如此言语,筠琦也忍不住咽下口中的饭,问:“师兄,文斗是什么?为什么没有权势就难展身手了呢?”
灏泽对此从来都是毫无兴趣,故而也不太清楚具体的内容:“和武斗差不多吧,我们比武,他们比文。
至于你的第二个问题,回答起来比较复杂,不如留着疑惑,你自己观察了解。
等你再大一些,接触更多的时候,也许……”
灏泽突然一怔,好像他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而且是和筠琦现在的身份有关。
筠琦仍然不解,比文,是背书还是什么呢?
丰廊饭庄,五谷丰登、久经风霜,远如先辈、稳若长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