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灏泽一语不发。
筠琦懂事,明白此刻的师兄定是心绪不定,难过的紧。
乖乖的也不说话,就这么被牵着回了客栈。
她不去琢磨今日所见,不琢磨什么案件真相。
只一心想着那个付婷涵。
那个漂亮的大婶,的确很好看的呢。
含情脉脉,身上有一股诱人的香味。
师傅喜欢的是这样的漂亮女人么?
这是筠琦第一次,对师傅的品味有了初步的认识。
对于那个万众瞩目的师傅,筠琦还并不是很了解。
倏地,灏泽停了下来。“小琦,以后不能跟着我这样胡乱一通的学,你得先识文断字,了解人生至理。
不能融入生活的人,是不能了解生活,不能多方面判断案情的。”
付婷涵的出现以及她无情的打击,令灏泽总算清醒了一二。
擅自做主,替师傅收下了筠琦为徒,而又不能循循善诱的话,又如何对得起她唤自己一声“师兄”?
筠琦眨了眨迷茫的眸子:“师兄,你要我去私塾念书么?”
毕竟是个女孩子,不得入学堂的事情,筠琦还是知道的。
虽然现在一身男装,岁数小,别人不一定看得出来,可万一呢?
灏泽笑了笑,带她进了客栈:“别担心,我们君齐弟子岂能和一般人相提并论?
我会请厉害的先生教你,除了认识字、明白意思,你还得学以致用。”
筠琦被灏泽连番的吩咐说的一愣一愣,茫然不解。只点了点头,兀自思索去了。
回了房里,筠琦自娱自乐起来。
灏泽则坐在椅子上,不停的摇头,否定,一再否定。
“论杀人动机,江氏家看起来就不是什么有积蓄的有钱人家,为财不可能。
恩怨,江氏为人有口皆碑,加上眼盲不便出行,难有何恩仇宿怨。
情杀?可江氏守寡多年,并没有人举报说江氏与人互有私情。
杀人的动机,仿佛都不存在。
毫无目的的冲动杀人?可是目击者并没有看见有其他人在场。
要是变态狂魔,无动机杀人的话,不会只此一件的。”
轩辕灏泽尝试以师傅教导的方法,一个个的排除,最后发觉,还是意外的可能性最大。
“师兄啊,快到午饭时间了,我们吃什么呢?”筠琦并没有沉浸在之前的事情当中。
她坐在床边,看着灏泽一直摇头。
“你刚才进了江氏的屋子么?”灏泽没有理会筠琦的问题,反而问了别的。
筠琦一听,嘟嘴不高兴了。饿了的感觉,可是很不好的。“嗯。一个屋子里面可干净了。
可还有一个屋子乱糟糟的。”
灏泽一再蹙眉。
按照屋外的设置和打扫,这江氏的儿子不太会留下一间屋子不打扫的吧?
是他自己的屋子,还是江氏的乱?
“那间乱的,有什么摆设呢?”灏泽企图通过筠琦的眼了解一些别的情况。
然而筠琦想了很久,最终摇头了:“我说不出来。
只是,只是,一间屋子里,有面铜镜,可干净可整齐了。
但是另外一个就不是啦,有点小乱。吃的,喝的,用的混在一个桌子上了呢。”
筠琦的描述,令灏泽眼前一亮。
理应干净整洁、一丝不苟的江氏儿子,自己的房间却乱的不成样子?
如果不是装装样子,那就一定不是江氏的儿子所为。
看起来,还有别人对江氏十分的上心。
就从那个石子路就看出来了。
是邻里之间互帮互助么?
“不知道江氏的儿子会不会和胡承一样大,一样的高。”筠琦轻轻嘀咕了一句,因为死者的家属,也就是江氏的独子她都没有见过呢。
不过,正如灏泽的灵光乍现,选择了另外的思路。
没有人针对江氏,可江氏的儿子未必就是一样的乐于助人。
仇杀的对象不一定是仇恨江氏,也可能是江氏的儿子。
还有,万一她的儿子滥赌成性……
总之,灏泽将许多的可能性,考虑再三,最终定下的新的思路。
从旁入手,查一查江氏的儿子。
扶额,头痛欲裂,没想到一个人查案,一个人是无法承担这么重要的责任。
出了差错,都是不可原谅的。
灏泽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念着那些师傅教的内容,求个心平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