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玩了,小琦不想玩了。”随意一踢,把地上的酒瓶踢的乱响一阵。
轩辕灏泽蹙了眉头,心中有所不悦。
为了这个案子,不过忙了一日不到,如今夜幕才至,筠琦的兴趣就已经全无。
可这又哪里是兴趣的问题?
玩?孩子的眼里就是这么简单的么?
“小琦,师兄今日教你四个字。
持之以恒。
不论你要做什么,喜欢什么都应该做到这一点,而不是半途而废,才走了这点路就要放弃。
虽然你师兄我本事不如师傅的千分之一,可最起码……”灏泽的说教,筠琦无意去听。
筠琦小,总有许多事情不明白。“师兄,我不懂。
意外,谋杀,有什么分别?江氏不都已经死了么?
死了就是不在了啊,不在的话,真相有那么重要么?”
而这些疑惑,何尝不是灏泽当年也有过的迟疑。
“小琦,师兄现在不想和你再多说什么大道理了,我知道你未必听得进去。
但你必须记住,我们身为君齐子弟,就必须恪守原则,誓以侦破真相,还原公道,秉持正义和法则为己任。
我知道你小,我知道你不懂。可我更清楚,你是有这个潜能的。”一把按在筠琦的肩上,那样的慷慨激昂。
然而筠琦,却哭了。
一瞬间控制不住,竟然哭的是梨花带雨,声嘶力竭。
灏泽愣了,他也没有责备,没有谩骂,更没有怒火冲天。为什么筠琦要哭的如此厉害呢?
“对不起对不起,小琦,师兄错了,师兄不说了。
不好玩咱们就不玩了。”
赶紧蹲下,摸了摸她的头,安抚她的情绪。
哭着哭着,很快又重拾笑颜的筠琦,扑进灏泽的怀中:“师兄,我饿了。”
含泪的眼,有点哑的声音,叫灏泽心疼不已。
这一天来来回回,跑来跑去的,的确不适合筠琦。
也许,就不该宠溺的带着她出来。时机还不够成熟呢。
这一想,又忽然记起,今日草率,不经师傅允许,收了筠琦为师妹。
要是回去,师傅不肯答应,不是让筠琦难过么?
捂着脑袋,忽然觉得头好痛。“小琦,我带你先去吃点东西……”
一个年过半百的盲妇,行动不便,不太可能将一大个的酒坛子瞬间踢得四分五裂,酒水洒满一地。
即便存在这种可能,酒水洒满了一地,也不可能不危及家中其他的物件。
没有危及就是不对劲之一。
胡承和范东的年纪相仿,但为何他们二人对彼此的态度相差甚远?
之前在衙门查得,胡承乃胡杨氏独子,杨氏和江氏的关系十分要好。
按常理,他们的儿子一般不会不冷不热。
胡承,范东?
猜测和推断,灏泽的水平果然停顿在了前者。
猜测,顾名思义,就是无根据,无证据。
看着逐渐发呆的灏泽,筠琦连连呼唤:“师兄?师兄?师兄?”筠琦撇嘴,刚才只不过是恍惚了一下,骗骗师兄,假哭了一会。
怎么师兄现在毫无反应了?
就在筠琦一边呼喊灏泽的同时,灏泽对于某些事情的考虑,逐步清晰。
“走吧。”突然站起,脸上都是笑意。
他们没有急于一时,况且筠琦是真的饿了。
“师兄,你好像,很开心的样子。”豁然开朗,也许就是这个模样。
灏泽朝她挑了挑眉:“我已经明白了一些重要的事情,只待明日查证即可。
最迟明日傍晚,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来了这里,不过短短几日。
“看起来,有所发现,且是重大的发现。正好让为师看看你,成长到了哪一步。”
轩辕陆笙口不对心,然还是充满了期待。
他悉心教导的徒弟,第一次自己解决案件的能力,究竟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