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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反派超甜 顾里凝眸欲往清 011 星儿生死未卜,阿若崩溃慌逃

小克星?天煞星,红鸾星,没关系,再来个十二星座,舒清若还能承受。

容摇星转了头,不想搭理眼前的萧五更。

此人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舒清若默默盘算着,这个头,刚到一米八吧,眼睛狭长,不难让人将其和尖酸刻薄联系到一起。

虽然那些发福大妈们混搭尖嗓门和这个词来得更贴切,可就凭这家伙三两句就将容摇星逼到如此窘迫的境地来看,舒清若深以为这么形容他没有半点偏颇。

他算是五个锦衣华服的公子哥里个头最高的那个,还有两个模样稚嫩的少年,看着和容摇星一般的年岁,只是在三个大哥身后观望着,挂一副无所谓的笑容,另外两个和萧五更沆瀣一气的意味就很明显了,完全无视舒清若和那些守卫的存在,三人将容摇星围立在中间。

舒清若深以为这场面十分不符合容摇星的身份,你好歹也是顾若琛带大的,怎么还能被一群毛小子欺负呢?顾若琛那股子虎劲,你哪怕学个皮毛,都不至于如此啊。

“干什么?”

舒清若自两人中间拽住容摇星的手腕,他手抖了一瞬,被舒清若拉到身后。

不怕不怕,舒清若安慰自己,出了什么大事,还有顾若琛呢。

大坏蛋背锅,合情合理。

萧五更和舒清若的眸光对上了一瞬,她没看出什么滔天的怒意,反而看到他偏头去微微一笑:“容摇星,你躲女人身后就没意思了吧?好不容易回来,我们可是来找你叙旧的。”

“我跟你们没什么可叙旧的。”

容摇星亦偏着头,不愿看眼前这些人。

“没什么可叙旧的?你是多金贵的人?玉儿的事情,说忘就能忘了?”萧五更脸上玩味之意没了,脸色一瞬便拉得难看。

变脸快的人,舒清若自以为都是狠人,毕竟这不是谁都会的,心里脆弱一点儿的,保不齐会因为这个把自己给逼疯喽。

因此,眼前这萧五更,不是个简单的人。

萧五更说着,有绕过舒清若的意思,压迫的气息直逼容摇星而去。

这两个人足足相差一个头,容摇星怎么都占不到便宜的。

守卫们似乎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性,又或者是他们骨子里有一种稳重,一齐欲袭过来,护着容摇星。

但萧五更身后的甲兵更不是吃素的,长剑出鞘三寸有余的样子,妥妥的威胁之意。

场面有些僵了。

“玉儿,玉儿……”

自萧五更提到玉儿开始,容摇星被舒清若牵着的手就开始不住的颤抖,他此时声音呜咽,突如其来的悲伤,和将委屈吞了很久,默默倔强,却被人忽然点中泪点没什么区别。

“你少在这里假慈悲。”

萧五更左边的少年一直阴着脸,此时突然开口,声音传入耳朵里,莫名瘆人。

感觉这家伙喉咙里卡着刀片……

少年人,本该青葱美好,奈何这家伙硬是在全身遍布了一种我已七老八十的阴郁之感。

眼睛里像是一潭死水,配上一脸黑皮,简直了。

“我没有,我真的……那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真的,没有……”

舒清若关切地望着此时说话已不能利索的容摇星,他垂着脑袋,眼睛里闪得星光全然被恐惧淹没,在看到他们五个来时,还只是不安和不屑。

不过这种事情,舒清若却不好开口,她根本不懂前因后果,纵然知道容摇星不是那种惹是生非的性格,也不好为他据理力争什么。

一眼的好感还不至于她无脑到去出头。

“果然,你又来了,又在这里装可怜,哎。”

舒清若不知道萧五更此时在叹气什么,那种语气,不该有的语气,和他站在对面挑衅容摇星的感觉完全背离。

他此时该为自己的得逞哈哈大笑才对。

电视剧里的不良少年都是这个做派。

他在这里懊恼个什么劲儿?

喉咙里卡着刀片的少年补充道:“从小就没有爹和娘的人,装可怜对于他们来说,只是一种本能。”

舒清若还惊愕于这家伙说话冷冰冰的感觉,又听他补充一句:“和狼露出獠牙没有任何区别。”

萧五更右手边的少年白皮干净,嘴唇红润得能滴出血来,此时扯着浅淡的笑意开口:“他要哭了。”

是的,语气里满是看到容摇星哭了之后他会开心得几天几夜合不拢嘴的意味。

舒清若看这街上本熙攘的人群不一会儿已被眼前这几个人的气势萧杀干净,偶有些胆子大的,躲在远远处凑热闹而已……她深知,今天趁乱逃跑的计划,被眼前这群白痴都给打乱了啊!

她顿时很生气。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打在孤儿院里就是这点儿不好,一点儿不顺心就会很生气,又是摔碗又是拿头砸墙,当然后一种做法她到现在都觉得自己很脑残。

但是那的确是控制不住的,所以她自小就怀疑自己的老娘可能嫁了一个极度危险可怖的男人,最后索性把她也扔了,自己也跑了。

所以她就算到死也克制不住自己这种暴脾气的性格。

“我说你啊,是以为哭就能解决问题吗?”

舒清若默默深出一口气,她深觉眼前这萧五更很是混蛋,先招惹过来的是他,磨叽半天不知道要干什么的是他,还在这里拽反问句!

“你想干什么?你说啊!”

容摇星见舒清若语气里满是要干架的意思,连忙握紧了她的手:“阿若。”

舒清若回眸望着他:“你别害怕,你越害怕,他们只会越欺负你,让自己……受委屈的事情,从一开始,你就要,坚定说不。”

虽然知道自己一个结巴传经授道很是可笑,但她还是这么做了。

“大姐你错了,”喉咙里吞刀子的少年阴着眼紧紧锥着容摇星,“他怕的不是我们,是看不见的冤魂。”

你特么……叫谁大姐呢!!

“你……”舒清若顿时气结,你丫的,人家有那么老么,小姐姐懂不懂!

“废话真多,打架好了,输的闭嘴,赢的通吃!”

完蛋玩意儿,一不小心就透露了21世纪不出名小演员闲暇时间的恶臭生活。

当然不是赌博,是刷剧刷剧啦,揣摩别人的演技也是必备的嘛。

容摇星拽着舒清若:“你在说什么?”

舒清若拍着胸脯:“你放心,有你顾叔,你不会有事,还有我呢。”

容摇星摇头:“这里和中原不一样。”

“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是摔跤还是群架?

“这里比骑射,你会?”

舒清若的脸顿时涨得通红,那个,再见。

干嘛啊,她就蛮力这一头好,还不让使了是不是?

“你们两个,”喉咙里卡刀子的少年,“嘀咕好了没有?”

舒清若干咳两声,对容摇星道:“你别怕,拖时间就行,我去叫你顾叔。”

那家伙让箭拐弯的本事,舒清若可是被黑火药轰昏了脑袋也没敢忘记的,不封他一个箭中之王,实在对不起王这个称号。

容摇星的头却摇得更紧了:“你别去。”

为什么?无所顾忌的大坏蛋最大的用处不就是拉出来撑腰么?反正他们也没什么脸没什么皮,只管护犊子就是了,还管得了别的?

舒清若刚想劝容摇星底气足一点,你好歹是顾若琛最爱的妻子的儿子,虽说没什么血缘吧,但就凭这家伙能把她一个替身捧成心尖的做派来看,顾若琛多半是爱屋及乌中的王者,你出了事,顾若琛不掀了面前这五个小兔崽子的头盖骨才怪哩。

不过她马上就明白了容摇星在忌讳什么了。

“想到那个人继承了先帝的神木弓,我就恶心。”白净得泛光的少年开口,咬紧了牙关,清澈的眸子底,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寒冰。

“你说什么?!”这充满威慑性的声音,舒清若打死自己也想不到是容摇星说出来的。

面上很平静,眸光是舒清若没想到的凌厉。

少年像是愣了一瞬,但转而一笑,眼里满是戏谑,好看的红唇只是重复了两个字:“恶心。”罢了,耸肩一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说实话,痞是痞了些,但长得好看的人就是有优势的,这丫妥妥痞帅男主候选人好不好。

“单林!”

容摇星喊完这一句,顿时如脱缰的野马,扑向单林的动作快如一瞬,任舒清若再反应一百遍也看不清幻影。

两个人就那么扭打在一起。萧五更和那个阴郁的少年也不帮,都只是看着,甚至退开来,留出足够大的场地来让两个人缠斗。

舒清若挪动了一瞬欲冲进去的步子也在意识到这架势后,缩了回来。

她不能连几个小兔崽子都清楚明白的规矩都不懂吧。

想了想,也许看看容摇星的实力,也是件要紧的事。

单碧梧说容摇星自小就跟在顾若琛身边,见识过刀尖舔血军营生活的孩子,总归是和这些在帝都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不一样的吧?不能对不起自己吃得那些苦啊!

舒清若想着,却见还没三两下的功夫呢,容摇星已经被单林扔在地上,就差踩一脚了。

不过容摇星还是紧紧拽着单林的衣领,他被带了一个趔趄,也倒在地上。

容摇星顺势就压在单林的身上,单林抓住他砸过来的拳头,奋力将其推了出去。

而不知是不是容摇星太清瘦的缘故,他竟被单林这么一推,推出去翻了个骨碌。

这丫的,也太丢顾若琛的人了……

不过舒清若转念一想,也猜出八九不离十了,顾若琛这憨货,铁定是把容摇星当三岁孩子养了,估计走到哪儿都是一堆人伺候。

单林起身的动作却敏捷迅速,在容摇星还晕头转向的时候,便精准地,一脚踩在容摇星的脸上:“我偏说了,恶心,怎么样?那是北漠一族当神的圣物,却被他占为己有,去做那些人神共愤的事情,难道不恶心?!”

单林语气里满是愤怒,最后牙关战栗着抖出最后几个字:“说恶心都是看得起他!”

“你们在干什么?!”

舒清若还沉浸在对容摇星的失望中,以至于使她忽视了哒哒而来的马蹄声,直到这一声富有磁性的叫喊,才让她从失神中反应过来,看向来人。

人和人是经不起对比的,好似眼前这个男人,和这五六个少年排一起,已有妥妥的奔三之态。

但这并不能说明怎么样,少年有少年的美好,三十而立,自有三十而立的成熟稳重。

几个少年人见男人走进来,都有了悻悻之意,单林更是立马放下踩着容摇星的脚,呐呐道:“燕怀哥。”

叫燕怀的男人身姿矫健,纵然比不上顾若琛一身铜皮铁骨,看去,也是结结实实的安全感,面色偏黄,但盖不了他轮廓分明的五官,一如刀刻。

他扶起地上的容摇星,将在场的人都打量了一遍,望向舒清若的时候,似乎惊了一瞬。

他来了,起了风雪。

太阳还在。

“燕怀拜见烨王。”

舒清若顺着燕怀的眸光看去,看到的,正是没什么所谓的萧五更。

合着这家伙是顾若琛的兄弟,嗯……让舒清若猜一猜,这么势如大敌的做派,九成便是皇族内的勾心斗角了吧。

说不定还会牵扯到上一辈的恩恩怨怨,编剧们的套路,连她这个替身都摸得八九不离十了。

可是,你们两个王爷在这里掐什么架?一起对付皇帝不好么?不快乐么?

好吧,她忘了对象是顾若琛,那就没什么奇怪的了。

“免礼了。”萧五更语气里不耐烦,本十分不悦地盯着燕怀搀扶着容摇星的手,但终还是没奈何。

燕怀直起身,小心询问容摇星的状况:“世子可有恙?”

还没轮到容摇星开口,单林便抢着道:“燕怀哥,是这家伙先扑过来的!”

燕怀瞪他:“对世子不得无礼!”

单林扁着嘴:“是。”尾音拖得老长,斜倪了容摇星一眼,满满的威胁之意。

容摇星将胳膊抽出来,默默擦去脸上的灰尘:“我没事。”想了想,又道:“的确是我先动手的。”

单林一脸神气:“你看。”说着,便没脸没皮地冲燕怀挑眉,满脸皆是得逞的笑意。

燕怀没奈何,只对容摇星道:“世子别和单林一般见识。”

容摇星垂着眸子:“多谢。”罢了,便走向舒清若来。

她握住容摇星的手,满满出师不利的不甘,可是万万没想到讨厌的萧五更竟然也是个王爷,这就算顾若琛来了,又能奈他如何?

算了,有时候该吃的亏默默吃下去最好不过,闹得越厉害,最后自己只会疼得越厉害。

她默默看向燕怀,轻轻一笑,总归也是个明白人,抱以善意没什么不错。

她轻声对容摇星说:“我们回去,今天不玩了。”

“站住。”萧五更回眸来睨着两个人,狭长的鹰目里透出寒冷的光,“刚刚说擦揭的人,是你吧?”

舒清若确认这个家伙说的是普通话,也确定自己只是哑巴了,但是并没有聋,可她确确实实还是不懂这个擦揭是什么意思:“擦揭?”

容摇星默默道:“就是比射箭。”

舒清若刚想说没有这回事,萧五更逮住这个空档便道:“毕竟是个大姐,如果你的腰实在不好,让你手边的世子代劳也无妨。”

说出口的祸害啊,想不到结巴还不能让她这张臭嘴少招惹一点儿麻烦。

喉咙里似含了刀子的少年似揣摩透了容摇星的小心思,紧着萧五更的话道:“虽然我们不想承认,但楚王的确是骑射一人,你千万别说,这方面你没承他半点。”

果然,一提到顾若琛,容摇星身体里的血液都似沸腾了:“别扯上顾叔,我跟你们比。”

萧五更深深笑了,似乎是胜券在握的笑意:“我们也不会仗着人多欺负你,最简单的地斗,燕怀作证。”

容摇星坚定着眸子,点头。

舒清若才知道,北漠人比骑射就跟中原打群架是一样的,最能显摄自己的威名,当然,作证的是谁也很重要。

萧五更既挑了燕怀,自有他的深意,不过想来这燕怀在帝都里名声绝不算差。以此其作保,萧五更才能在这场虐渣的战斗里找到快意。

走在去皇家雪场的路上,舒清若能感到容摇星深深的不安:“你别怕。”

她咽下那句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深知,在自己不会的事情上安慰别人,堪称耍流氓啊。再者,她也能感觉到容摇星心底里很重视这场骑射的比斗。

“我没事,雪场危险,阿若你先回去。”

舒清若摇摇头,那什么,她想逃走的心还是很坚定的。

四个比试的少年被带到雪场四个角落,舒清若和剩下两个看热闹的毛小子随燕怀一齐登上最高的一架高台,这高台架的比雪场里几座小山还要高出一二十丈,走到一半,她真的腿软了啊,古代会不会有豆腐渣工程啊,一下上来这么多人,摔下去会死得很惨的……

“姑娘脸色不太好?”

舒清若蹙着眉头,半晌才反应过来燕怀这句话是说给她这个唯一在场的女子听的:“还好。”说罢,松开紧紧抓着不肯放的扶手,捻起裙摆,继续往上走。

待登上去,四个少年也已翻身上了长毛怪,弓箭配置齐全,旁边有几个着装一色的人守着。

这架势,和赛车的装备都有的一拼了。

燕怀做了手势,四处皆有人点了狼烟,待到单林处狼烟升起,四个少年才被身侧的人松开身下的长毛怪,他们顿时如箭一般奔出去,满雪山内找猎物。

燕怀恨不能长出四个眼睛来分别盯着他们四个,他身后还站着四个人,似乎是备用的。

舒清若颤着胆子往下瞟了一眼,心肝险些没吓出来,燕怀和其他人皆是一脸平地淡然的神色,她也不好说什么。

实在无聊,她便去找容摇星的影子,但见单林一箭射中一狂奔的什么玩意儿,燕怀和其身后一人便对单林出发处做了个手势,底下人看见,马上回应。

舒清若不禁咂舌,这眼睛是得多好啊?

她不禁小声问身后一起跟来的守卫:“比多久?”

那守卫望着她,嘴里吐出一连窜的字,她一个字都不懂。很是头疼。

“一个时辰。”

这话,是燕怀说的,他站在离栏杆最近的地方,那地方是舒清若不敢踏过去的,背着手,背影都写着难以言喻的深沉稳重之意。

舒清若自以为自己的声音很小了,这家伙一心五用也真的是够够的了。

舒清若干干一笑。

“姑娘从中原来?”

舒清若想了想:“是。”怎么也不能和燕怀说,她是在狼窝里长大的。

燕怀不说话了,又和身后的人一齐朝着一个方向做了一个手势。

舒清若默默望着容摇星驾着长毛怪在雪地里狂奔的样子,琢磨着,怎么找个借口溜出去才好。

燕怀倏然蹙了眉。

舒清若知道他在紧张什么,容摇星刚骑着长毛怪钻到雪山脚处,那里却是如此高台也看不见的死角,而再没有出来。

燕怀忽做了个手势,舒清若身后,有一半跟来的守卫都急奔着下去,舒清若的心跟着一颤,这是,出什么事了?

她朝栏杆边走过去几步,紧紧望着容摇星消失的那座小山,忽见两方缠斗从雪山遮挡住的地方涌入眼眶。

殷红的颜色,猛兽暴戾的獠牙,那么远,还是吓得舒清若一颤。

被燕怀扶住,他马上又做出手势,雪地里的甲兵都奔向容摇星所在的地方。

燕怀准备下楼,临行前嘱咐了舒清若一句:“姑娘自己小心。”

“去帮忙,去帮忙啊!”舒清若推着还守在她身后的守卫,喝道。

许是一帮人被舒清若一脸激切吓住,十有八九已奔下楼去,独有三两个人还是选择寸步不离地守着舒清若。

她又朝容摇星的方向看过去,除却一摊血迹,已没有容摇星的影子。

苍茫的雪地里,那殷红的血迹确实有触目惊心的震慑力。

她决定下去看看,真的下了高台,容摇星已被抬在担架上,满身的血迹,奄奄一息。

她被甲兵拦在外围,根本近不得容摇星半步。抬着担架的甲兵步子很快,闪过舒清若的眼前不过一瞬的功夫。

“真是扫兴,本来已经信心满满拿个一甲,却被这么搅黄了。”看到这血淋淋的一幕,单林没有半分惊色,满是对容摇星误了比赛的埋怨。

这毕竟是舒清若第一次看到一个人那么血淋淋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她一时恍然,傻站着动不了半步。

“雪场怎么会有红眼兽?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不远处,燕怀正呵斥着雪场的管守。

那管守四五十岁的样子,络腮胡子,中原人:“小侯爷,这个,小的真的不知道,没人来的时候,小的和手下也是兢兢业业,一个时辰就排查一次……”

燕怀马上截断他的话:“一个时辰,也就是说,在我们过来之前的一个时辰,你们并不确定有没有野兽进来?!”

管守脸上满是为难之色:“一般,大家擦揭的时候,都会提前说一声……”

燕怀勾起讽刺的笑容:“所以你现在是在怪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小的不敢,小的真的不敢,小的派人问过烨王,要不要等半个时辰让手下人排查一下,烨王说等不了……这个,小的真是没想到会这样。”

燕怀冷冷道:“受伤的是刚回都的星世子,留着脑袋和眼泪,到楚王面前掉和流去!”

一听楚王二字,那管守黑大的一张脸顿时煞白,说和身后的雪色无差,真叫没什么偏颇,他更是腿软到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恰巧萧五更在一群人拥立之下要走出去,那管守马上爬到萧五更面前:“烨王,烨王您要为小的作证啊,真的不是小的管守不利,这,这……”

后面要萧五更担责任的话,管守却说不出来。

萧五更压根不愿意搭理那管守,只是使了个眼色,他身后的甲兵便将那管守拖出去老远。

燕怀向舒清若走来,正逢单林来找他,似乎要跟他一起回去:“燕怀哥。”

“姑娘可还好?”

单林望着舒清若刚有点儿血色的脸,笑道:“她虎着呢,能有什么事儿?”

“你快闭嘴!”

单林被喝一声,却没有吓到,反而吐吐舌,默默缩在燕怀身后,两只手放在脑后,观望着舒清若。

“没事。”舒清若怅然摇摇头。

燕怀估计看出舒清若此时不像看着没事的样子,又道:“在下送姑娘回王殿。”

单林率先不同意了:“燕怀哥,你还打算去楚王殿啊,那地方,亏你还心大得说得出来……”

燕怀斜倪了单林一眼,他只好闭嘴。

舒清若继续摇头:“不用了……星儿,被带到,哪里去了?”

“药王府。姑娘不用太担心,世子他吉人自有天相。”

单林扁着嘴,不置可否。

“知道了,多谢。”舒清若说罢便径直走出这雪场,不想走到出口的时候,却正逢那管守自杀的一幕。

彼时他手下正捆了那发狂的红眼兽回来,他先是用长剑乱砍了那红眼兽几百刀,戳到血肉模糊才停下来,他身上脸上被喷的都是那红眼兽粘稠的血,他哈哈大笑,用命在笑。

舒清若听到那笑声的时候就有种隐隐不详的预感。

那是已经看到死亡,什么都不会再怕的笑声。

果然,他下一秒便挥剑自刎了,血溅如喷流。

他手下的人都跪在那里哭,这雪场哄杂声音一片,舒清若却清清楚楚听到了自己心底的叫喊。

逃啊,快逃啊,马不停蹄地离开顾若琛这个死神一般的存在。

这个人,这个人在北漠人的心里,是比死亡还可怕的存在,你怎么能被他温柔的假象骗到。

就算他此时事事迁就,万般小心,要是忽然有一天他发现自己只是在假装,只是在利用他,自己该被他折杀得多难看?

五马分尸?万箭穿心?骨裂,挑筋?万刮千凌最后点心,还是片片剥皮下油锅浸猪笼?

她想到这里便浑身战栗不已,仓惶从地上爬起,逃出了这雪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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