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莫名消失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我们都还没有耍够，留下燕子和媛媛，三个大男人跟着李海他们上路了；我们不想害了两个女生，虎子在临别前还特意与燕子生离死别了一番，本来凝重的气氛但是有些诙谐，不伦不类的。

“妈的！老子受不了！”虎子拿出一柄扇子，使劲儿地朝脸上扇，可却也没见他脸上的汗水少一点，反而越显得多了。

“谁说不是？沙漠我可还是第一次呢。”铁军坐在骆驼上，水壶从未离开过嘴巴。

毒辣的阳光晒得我晕晕糊糊想要睡觉，从西藏到帕米尔高原要经过一段的沙漠。幸亏现在是夏天，雪山山顶的冰雪融化，汇进快要干涸的河道，所以我们并不担心水的问题；这如果是冬天，我们连沙漠都穿不过，就会成一个个腊肉干尸。

帕米尔高原，在古代成为不周山，古丝绸之路都经过那里，从网络上看的那些图片可真美，怎么也想不到那么美丽的地方会有蜥蜴人恶心的东西。

“不行啦！我hold不住了！”虎子一个翻身就从骆驼背上掉下来，弄了一头满身的黄沙，他连吐都来不及。

也是，我们除了吃饭，已经赶了七八个小时的路，虽然有骆驼可以乘骑，但是这里的海拔比青藏高原还要高上那么一点，何况天气炎热，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现在还不能休息，在天黑前我们多赶些路，找到河流才能在那里休息扎寨。”赶着骆驼又继续向前走，丝毫不给我面子。

“你！”虎子刚想发作，就被铁军给摁了下来，我心里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李海他们人多势众，要真的起矛盾，吃亏的还是我们。也不知道为何，李海带着的八个人都是汉族，没有一个是藏民。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是王维诗中描绘沙漠的美景，这会儿我算是有了眼福，虎子看的直咋吧嘴，的吧的吧说如果燕子在就好了。

大约下午五点的时候，我们找到了一条河流，说真的，我都不敢相信它是河，只有一米的宽度，在无垠的沙漠离显得是那般瘦弱。

“我的个亲娘嘞～”虎子不断扭着腰，揉着脖子。我直接倒在沙地上，这样是目前最舒坦的了，铁军保持着他的警惕，和李海的手下四处查看。

小河流的旁边长着不少的胡杨树，有句话怎么来说着？胡杨树生着千年不死，死后千年不倒，倒后千年不朽。这足以说明它生命的顽强。

我们带的干粮不多，这都是必要时才用的，李海还带着一袋子的面粉，这正在给我们做一种新疆风味的面饼，名字我是不记得了。

胡杨树有些死了的，李海几个收集了些柴火，烧成一堆红透透的炭火，随后把加了胡杨碱面饼摊在木炭上，接着用炙热的炭火将面饼盖起来……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吃下一张用手敲一敲都能打下灰尘的面饼的，这玩意儿太干，吃过后喉咙就像被海绵吸去所有的水分。

肚子填了个七七八八的时候，沙漠的第一个夜晚降临了。气温下降的速度很快，简直令人咂舌，虎子笑着说“：这他妈比俺媳妇变脸的速度还要快。”

我只和虎子、铁军三三两两聊了几句后，聊到了那天铁军对我的问题，趁这个时间与机会，可以好好问问李海。

“哦～你们是想问这个啊，”李海嘬了一小口的青稞酒，把壶递给我，我摇手拒绝了“：其实我也不知何种原因，从新疆进帕米尔后，无论如何我们也找不到石人和其他的一切，只有从西藏通过沙漠才可以到达。”

“仿佛……”

“仿佛什么？”

“仿佛从西藏进去的帕米尔高原和新疆进去的帕米尔不是在同一个时空里。”李海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表情。

“不在同一个时空？”虎子皱眉，显然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我和铁军亦是如此，这比百慕大的怪事还要难以琢磨。

“对了海老，”铁军接过壶灌了几口“：其他的人也是正黄旗子弟吗？身手想来不差吧。”

“嗯嗯，”李海眼前一亮“：他们都是退伍的兵，只不过到了他们这一代恐怕要后继无人了。”随即眼光又黯淡下来。

“什么叫后继无人，你选一些藏民不就可以了吗，不会那么封建保守吧”铁军脸色微微酒红。

“不是我封建，可能是体质缘故，藏民只要接触那些东西就很容易就会同化；虽然我们也会，但是被同化的时间要比他们长，如果说他们是四十分钟，我们就是一个小时，”李海看了看在一旁放哨的几个汉子，眼中闪着泪花。

见李海心中颇有些不痛快，我们不打算继续问下去，那无疑是在人伤口上撒盐，草草找了个由头说是要去方便。

“等一下，”李海以最快的速度收敛了情绪“：你们一块去，记得不要离的太远，沙漠里的夜晚可不安宁！”

这倒是真的，狼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但是藏在沙子下面的小家伙可不会甘于寂寞，晚上是蝎子、蛇、蜥蜴出现的高峰，每一种都是致命的偷袭者。我们没有离营地太远，火光映照在背上，让人很是安心，最起码可以放心撒尿。

“虎子，你咋撒尿一抖一抖的捏？是不是和燕子坏事做多了吧。”虎子扭头看营地，下身却是在颤抖，排畅的尿液也断断续续，火光下嘴唇打哆嗦。

“滚你犊子的，”虎子喷了我一脸的唾沫“：咋啦，你这是赤裸裸的嫉妒，听说你和那两个日本妞不错……”

我在虎子嘴里吃了个瘪，拎上裤子就往营地走，李海把骆驼牵到水边，火光下一切都是那么的祥和。

一瞬间，我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李海好像也有所感应，两人相望一眼，拔腿就往帐篷里冲，太安静了，安静的可怕。

李海的手下有八个，四个前半夜房山，四个后半夜，为了保持良好的精神，剩下的四个早早进了帐篷里睡觉。这很正常，但是无一例外四个人都爱打呼噜，从躺下开始就没有听过，现在一点咕噜声都没了；不可能四个人同时停下的，所以只有一个解释：他们出事了！

帐篷里一切都没有变化，唯一变化是地上的毯子还在，唯独不见那四个汉子，毯子上面还有越多的沙粒。

“来人！”李海把外面守卫的头叫了进来，进来的是老刘，他是这八人中面积最长，伸手最好的，深的李海的信赖“：他们四个人呢？”

老刘神情大变“：不知道，我一直就在门口不远处，没有看见其中任何一个出来啊？”

“马上去找！”李海如同发怒的雄狮，四个身手敏捷的手下，就这么无声无息得消失了，放在哪个人身上都得着急。

沙漠里没有大的树木植被可以供人躲藏，何况他们四个也不会捉迷藏，开如此的玩笑，也就是说他们真的消失了，就在帐篷里，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妈的，水晶头骨还在其中一人的身上！”李海气的捶胸顿足，脚下的沙子扬起一片。

“不会是那些不死的蜥蜴怪物偷袭吧？”我试探地问了一句。

“不可能……”李海忽然蹲了下来，我看见他脚踏出的坑里有什么东西，而且很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