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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妾来迟 第十九章 病倒

罗妈妈也从成府回来,带回来一瓷瓶给诗双看,共有药丸三十粒,可以吃一个月,又回说,成夫人马上让人去制了,几天后就有新的了。诗双听说,马上就让罗妈妈取来吃了一粒。

因为诗双在梅林受了风寒,到黄昏就有些头重鼻塞。罗妈妈赶快让诗双泡了药材热水澡,再熬了姜茶给诗双喝。温妈妈大概知道白天事情,在这当口不敢多说多问。

诗双蒙头睡了一觉,半夜醒来,觉得清爽了许多。因是深夜,妈妈丫头们也睡了,四周只余下风吹纱窗的沙沙声。

诗双回想白天情形,口里说“便赌一会试试”,只披了一件袄子起来,在冷凳上坐了一会,轻轻推开纱窗,那冷风带了寒气将她裹住。

诗双连接着打了几个寒颤,手僵僵地去关好窗,回去睡到床*上,身体受了寒,觉得湿漉漉的,却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诗双便开始流清涕、打喷嚏,偶尔咳嗽几声,神色倦怠,与昨天大不相同。罗妈妈疑惑怎么病情加重了,问诗双,诗双一概说不知。

温妈妈只好去墨韵院请示端王妃,说侧妃昨天感了风寒,今天早上反而加重了,怕过了病气,不敢过来请安。端王妃问了几句,觉得病症不重,让诗双不用过来请安,安心养病,要是不好就请太医看一看。

温妈妈回来时,罗妈妈已熬了辛温解表的药给诗双喝,见了她,说:“昨天晚上病症还很轻,今天反而重了,先喝着药,到下午还不好转,怕还要请个太医来看看。”

温妈妈问这病症怎么回事,罗妈妈有些犹豫,拉温妈妈到一旁,说:“看着像是昨天晚上又感了风寒,不过问侧妃,侧妃都说不知道。”

温妈妈暗惊,检查了暖炉里的炭火,让芙儿再加点炭,再让杏儿把熏笼罩了,让诗双在旁边坐着。温妈让杏儿只在屋子里守着服侍,注意着暖炉里的火,说不要让侧妃喝了冷茶。

诗双一言不语,只让温妈妈分派,众人见状也不敢多言,只小心服侍。到下午,诗双病情略有好转,大家才放下心来。

晚上温妈妈便说:“现在晚上也冷了,侧妃要是起来喝杯茶再受了风寒可不得了。就让杏儿睡在旁边侍侯吧。”温妈妈见诗双不语,便让小丫头搬了大熏笼来,让杏儿在上面守着诗双睡了。

第二天,诗双病情仍然,罗妈妈说:“我只是略通药理,诊病不是强项,还是请太医看一下吧。”

温妈妈去请示端王妃。一会何管家请回来一位姓刘的太医。

刘太医诊过,说:“侧妃只是外感风寒,还有些五内郁结,原来吃的药是对症的,只是小心保守了,药量不足。”便新开了方子,又说,“不要让侧妃闷着了,中午时候稍暖些也可出去走走。”

诗双喝了刘太医开的药,似乎好些,却还没大好,连着几天就只呆在静馨院,病情慢慢好转,吃得却越来越少。王妃派人来探望、雪姨娘过来,只说怕过了病气,只略见一面。

这日早餐用过,端王坐在熏炉边看端王妃一只青葱般的手搭在锦垫上,凌波为端王妃修指甲,说:“王妃染的指甲有点淡了。要不用干花染染,虽然没有新鲜的好,比这个要鲜艳些。”

端王妃说:“让它去吧。”又对端王说,“侧妃病了四五日,听说王爷还没有去看侧妃。”

端王早几日就听说诗双病了,想要前去探望,又不知道如何面对她,便拖了两日,再起念头去时,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两日未去,所以便一直没去。此时端王妃问了,只说:“前两天忙,听说这两天好多了,还没有去看她。”

端王妃换了一只手,说:“王爷还是去看看侧妃,不然被人说王爷薄情了,何况雪妹妹刚来,别人会说‘有人新人,忘了旧人’。”

端王正有心病,听了此话,不免眼神就有些闪烁,匆匆笑了一下,说:“今天正好没事,就去看看她。”

端王妃见了,细想这几天种种事情,又想端王这次行*事与往时不同,好像是在躲着侧妃,而侧妃这病也病得也突然,心里暗地一惊,慢慢推想这件事,她原是个水晶玲珑心的人,越想越心惊,脸色已变了数变。

端王既然躲着侧妃,必是心存愧疚,如果是雪姨娘的到来,就有愧疚之心,那侧妃在他心里的分量已是不轻,而如果不是因为这个,那就是因为诗双跟他说了什么,而他当时拂了她的意。侧妃会说什么,端王妃可以想到,这一想更是又怒又惊,一是成诗双既然敢起这个念头,二是端王既然因此心有愧疚,侧妃在他心里的分量仍然不轻。

端王妃细细想来,觉得每条路都是绝路,凌波见端王妃手动得厉害,忙低声叫到“王妃”。

端王妃挥手让凌波下去,见端王并没有注意到,兀自对着花瓶里插的折枝梅花发愣,便轻咳一声。端王惊觉,神色间便有几分愧怯,忙说:“这两枝梅花开过了,今日我去新折两枝。”

端王妃见他神色,十分刺心,待要说什么,可一切只是风痕水迹,又说不出什么来,何妈妈进来回道:“静馨院的温妈妈来了。”

两人便出去到正屋坐下,方叫温妈妈进来。

温妈妈给两人行礼,道:“侧妃今日好些了,可是仍然有些咳嗽。”

端王妃说:“我都说了,侧妃身体不好不用每次来请示,等她好了再来请安就好。”

温妈妈忙回道:“侧妃说,王妃体谅,可是只是小病,不便坏了规矩,而且侧妃也怕王妃心里惦记,正好让奴才来跑一趟。”

端王妃听了“惦记”的话,心里像吃了苍蝇,只好勉强笑道:“侧妃最是多礼,你们倒劝劝她。”

温妈妈倒笑了,回:“奴才劝了就是想偷懒不肯来请示了。”

端王妃也大笑,说:“强将手下无弱兵,温妈妈这嘴巴也很厉害。既然如此,今日还让她在院子里养着。”

温妈妈忙应是,迟疑着看了端王一眼,告退而走。

端王妃见温妈妈神情,心里冷笑,当着我就敢给王爷使眼色,口上却说:“王爷还是先去看看侧妃吧。”

端王点头说:“早点去看了她,也该出府见荣适、荣轼他们了。”与端王妃点头,大步去了。

端王妃看着他走了门口,觉得这屋子里空得令人发慌,冷风从四处漏进来,冷飒飒的,便让采苹给暖炉加炭。

端王正要出墨韵院大门,柯琴雪刚好走来,见到王爷也有三分喜色,忙停住了行礼,站在那里一脸羞涩。

端王脸上淡淡地说:“王妃在里面,你进去吧。”并不多看她一眼,举步就走。

柯琴雪愣住,眼圈一红,只不敢在墨韵院门口掉眼泪,见端王往静馨院方向去了,说不清是慰是苦。

身边的丫头秋婵忙劝到:“姨娘别心急,王爷不是个急性的,看侧妃来了这几个月,听说与端王相处得也很好。而且姨娘有王妃护着呢。”

柯琴雪心里七上八下,也无可奈何,进去给端王妃请安。

柯琴雪跪在地上请安。

端王妃看她脸色,知道她定是在门口遇上端王了,心里不知道是安慰还是愤怒。端王终究没有随意就对另一个女人好,可是这个柯琴雪在端王心里丝毫的存在感也没有,白白便宜了成诗双。她一方面恼怒柯琴雪不争气,另一方面为自己竞委屈这样更是愤怒。

端王妃看柯琴雪良久,才让她起来。

柯琴雪不知道端王妃为什么脸色不好,也不知道这脸色不好与自己有没有关系。只是刚经历了端王的冷淡又遇上了端王妃的气恼,让她坐在那里无所适从。

端王妃微微叹了一口气,说:“王爷向来温和,你万事温顺,他自己不会慢待你。”柯琴雪忙说是,可是却觉得完全没有抓*住端王妃的意思所在,更是惊慌。

端王妃看她表情惊慌,叹了一口气,说:“你先沉住气,多看多学少说话。”柯琴雪忙应是。端王妃觉得无趣,挥手让她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