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试是集天下才子于一处,选拔出有才能、有智慧,能为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人。
昭衡帝心系考生文弱,派夏其晋率领皇城军,袁正化带领御林军,谢兰止带亲兵一千镇压京城,禁止那些个七七八八的人,随意伤害文弱书生。
众学子百姓一一叩谢昭衡帝深明大义,体恤学子,更有书生写出一言,“深明大义好君王,百姓之福见昭衡。”
一句七言诗句在民间广为流传,歌德赞颂,连那稚儿都朗朗上口。
文试当日,着装厚重盔甲的将士们,严正以待、毫不疏忽的在整个京城巡逻,尤其是在各个考点守卫更加严密。
在将士出没的地方,大都是寒冷的银兵铁甲,那突然一方红衣,倒也让人眼前一亮,赏心悦目。
鲜衣怒马,精致容颜,傲气凌人,异眸之人,勾唇一笑,倾倒多少凡夫俗子。“谢将军,今日怎么这么多将士巡逻。”
谢兰止停下步子,握在剑柄上的左手抬起,与右手一齐拱手。“红衣姑娘,今日怎么出了军营?”
红衣翻身下马,红绸袖摆随动作起伏,额前发丝垂落,手指挑过细发于耳后。“听闻今日文试,红衣也略感兴趣,所以前来瞧上一瞧。”
谢兰止爽朗大笑,其不拘之小节,其风度之翩翩。“红衣姑娘真是忧国忧民啊!本将军佩服!”
“谢将军,今年怎么如此多将士巡街?”红衣有些不安,就算如何看重文试,也不曾有过重兵把守,红衣眉目紧蹙,依然风轻云淡的笑着。
“陛下英明,体恤文弱学子,毕竟武举刚过,京城还不是很安定。”谢兰止正了正铁甲头盔,一脸正气凛然,征战沙场,杀敌无数而来的肃杀之气。“听闻,多亏了翰明院尚书孟筠孟大人,提醒了日理万机的陛下。”
红衣眼神一凛,妖魅异眸微眯,有些警惕,今日皇宫守卫单薄,她不怎么安心,翻身上马。“谢将军,红衣有急事,先离去一步。”
谢兰止莫名其妙的看着红衣跨上马飞奔去往皇宫,呆愣片刻,又饶有兴趣的笑了起来,真是有趣,倒也是个通彻的人,只是身在局中,盲目过头,过分担忧,失了冷静。
从那影卫专进的密道进入,红衣眉目紧蹙的,脚步匆忙,快到泰明殿时遇上了寿安,他奇异的看着红衣,这个时候红衣不是应当在城外军营练兵吗?
“寿公公,爷在何处?”红衣一路赶来,喘着气,努力平复着心情,想着应该是自己多心了吧!
“孟筠孟大人说是带上故人求见陛下,正在殿里呢!”寿安弯着腰,端着茶水,面容带笑,这日红衣姑娘前来,陛下大概也会心情好点吧!
红衣在殿前来回走上几步,想要进去,又不好进殿打断陛下和故人相见,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红衣姑娘”寿安将茶水盘递向红衣,和蔼的笑着。“咱家这手头还有急事,劳烦红衣姑娘将茶水送进去。”
红衣眼神一亮,接过茶水盘,明媚的笑着。“公公有事便去,这本该是我分内之事,自然算不上劳烦。”
推门而入,兴致勃勃的进去,今日她得留在这里,不然这心头总是不安慰。
“公公,这是谁啊,怎可以让她随意进入泰明殿?”跟着寿安身边新来的侍女之前就被姑姑教导,不许进入泰明殿。
寿安回头看向这不怎么听话的宫女,言语令人有些难堪。“这宫里头啊,别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问一些不当问的!做好你自己就好!”
红衣奉茶进入昭衡帝批阅奏折,面见人臣的御书房,低着眉目,没有言语,为上座帝王添上一壶热茶,收起茶盘站在一旁。
昭衡帝见着红衣奉茶而来,眉目紧蹙,可掩饰极快,冷眼看着负责文试的主考官翰明院孟筠,带着所谓故人?呵——“今日文试,孟卿作为主考官竟带上所谓故人!是要朕给你一个擅离职守的罪名吗!”
孟筠跪倒在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有些嘴干舌燥。“陛下恕罪,臣也是被逼无奈!”
那故人,身高同一般女子一样,身材纤细,五官着实不怎么出众,他就站在那里,不言语,冷笑着,像是看一场无关紧要的风花雪月。
“好一个被逼无奈!”云程一手掀开玉白茶杯,杯击大理石地,破碎四方,热水溅到那底下二人身上。“朕的哪位故人进来如此之久,也不见正面目示人!”
“哈哈哈——”竟是一个清朗的女声。
“秦般的儿子果然不同凡响,临危不乱啊!”这位故人上前一步,竟鼓起掌来。
即便被叫出母妃的名字,云程也不见慌乱,镇定自若的看着对方,纯黑色的眸子寒冷的骇人。“阁下既识得朕的母妃,所为何事,若是不道来,又怎能对得上这辛辛苦苦创造出来的机会呢!”
此人眸子惊愣至极,难道说这个皇帝早己经知道?不可能,那人设下的局,怎么会轻易被看透!
她袖口滑出一剑,向昭衡帝刺去。“你所说倒也不错,我今日就是来杀了你个孽种!”
红衣一惊,迅速上前,茶水盘挡去这一剑,赤手空拳和这人搏斗起来,刀剑无眼,红衣只能防守,红衣微眯着眸子,寒光一闪,向那女人腹部踢去。
谁知竟然让她躲过,这人闪到一边,竟痴痴笑了起来。“这不是异眸吗?水色?相是不对,陛下好手段,竟得长生者相助!”
“明后!”云程突然吐出两字,红衣有些莫名其妙,那跪在一旁的孟筠身体颤抖不停,浪费了那胡髯美男的正经模样。
那人惊得抬手摸脸,人皮面具并没有被撕开,怎么会被认出!哼!如此也罢,让那人的儿子死的明白!她撕开面具,笑的狰狞。“竟被你看出来了!今日,我便杀了你,让你去见你那忘恩负义的母妃如何!”
昭衡帝怜悯的看着明后,让明后大怒,横刀砍去。“你在怜悯什么!和你母妃一个样!”
云程袖摆一挥,手指钳住长剑不得动弹,稍稍用力,长剑折断,一掌打上明后肩头,她后退数尺,嘴角溢出鲜血。
云程站直身子,肩背崩的笔直,周身气势逼人,不威自怒。“诺姨,你这又是何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