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轻风似纱,这样的夜晚如有佳人在旁,把酒赏月,当是人生一大快事。
只是现在的富不同既无美人相伴,也无赏月之心,就连想要副诗一首也是无从引用。作为前世的一介农民工,整日只为了能够养家糊口的微薄收入苦苦挣扎,读书阅报这样的闲情雅致那里会落到他的头上。
直到神奇得投胎到了这个世界这个家后,富不同才有机会学了些粗浅的文字,却不想又到了包有才手中学了八年自己眼中的神技,搞得他现在连握笔都有些不知如何下手了。
想想一直被自己蒙在鼓里的父亲和早逝的母亲,想到自己从来没有尽到为人子的责任,富不同心里多少还是觉得愧疚。如今,父亲已经是两鬓斑白,而他自己的心却已经早不在这小小的蓬莱了。
“八年啊,人生能有几个八年。哎。”
“少爷,夜晚天凉,你还是多穿件衣服吧。”
这声音似清泉叮咚,清脆甜美;这语义又似家人相亲,让人心中暖意横生,富不同回过头去,脸上的微笑却消失不见。
笑意盈盈,珠钗轻摇,女子甜笑着递上一件紫色的长袍,可长袍掩映下的那一袭薄纱却勾勒着险峻的山谷峰峦。
富不同后退一小步,低声问道:“你,你是何人?”他本想说你想干什么,但又怕自己想岔了,便临时改了口。
只是府里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女子?
女子举着长衫的右手微微提起,掩着小嘴浅笑道:“少爷你怕什么,我还会吃了你不成?”那眉眼飞得,鬼都知道她是真想吃人。
月光下,女子如玉的手指与纤细的手腕上那碧玉的镯子交相辉映,让富不同的心不争气得跳了起来。从上辈子算起,他那里与如此女子近距离接触过,如果不是还有颗羞耻心怕是早就扑上去了,也好结束自己加起来共有四十年之多的处男之身。
女子见富不同死死盯着自己的右手,便颇为得意得挽着兰花指将手缓缓探出,一边还柔媚得问道:“少爷,奴家的手漂亮吗?”
“漂。。。。。。”看着那越来越近的玉指,富不同仿佛都能嗅到兰花般的香气,不由自主就要被勾走了三魂七魄。可手镯反射的那一丝亮光顿时让他惊醒过来,连连后退直到碰到了水池边浅浅的护栏。
女子见富不同忽然清醒过来虽然不悦,可她并不放弃,迈着小碎步就逼了上来。
见此情景,富不同心中尽是恐慌,如果让这女子真扑到自己怀里那发生什么就不好说了。想想自己家来来去去都是熟脸,这女子万一是谁的什么女眷那怎么整。为了避免不明白得就犯了错误,他只得吓唬道:“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要叫了啊。”
“嘻嘻,你叫啊,把人都叫来奴家正好上演一场棒打妖精的好戏。”说着,女子还真就飞身扑了上来,看来颇有些急不可耐。
退无可退,富不同只得错步闪开,让这人肉炮弹带着香风直接穿身而过。
“啊!”
“噗通!”
“阿弥陀佛。”顾不得女子俯身倒在水里动也不动,富不同反复念着佛语就往前厅奔去。火情警急,他要马上去找父亲富大海,明白得告诉他:十六岁的自己已经进入青春期啦。
还好,富大海虽然喝了不少,但经过这九、十个小时的睡眠后勉强也算是清醒,儿子一句碰到狐狸精了他立刻就明白了此中深意。只是,他接下来的话却是吓出了富不同一身的冷汗。
“儿子,老子自然明白人伦大。。。。。。大礼的重要性,但你却是要进入官场的人,不能这么早就粘那风月之事。”
“啥?!做官!”富不同一下从睡榻旁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得看着要死不活的老爹。做官,那可是从来不在他的计划之中,对于前世做了十多年农民工的他这是想也不敢想的事。要知道,他那个时代的官员可就是农民工兄弟的冤家对头。
富大海煞有其事得点了点头,再次强调道:“嗯,做官,而且一定要做大官!”
好吧,要做官现在看来也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富不同也懒得与父亲强。可眼前的事总是要解决的,不然,他自己以后难道都玩左右互搏不成。
“爹,做官也没说要处男的啊?”
谁知听了这话富大海一下就坐了起来,奇迹般得变得精神矍铄,看来这儿子做不做官对他来说可真是一件大事了。
面色严峻得看着儿子,富大海言之凿凿得说道:“本国开国皇帝周跃规定的,初入官场者必须是处男之身。如果不是这样,你以为府里的那些丫头为什么都丑陋鄙俗,这还不都是为了你,爹不得不早作准备。”
靠,搞半天原来原因在这里。
原来自从富不同来到这个世界,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发现府里除了母亲都是一些无盐之貌。原以为是父亲疼爱母亲的缘故,不想根子居然在自己身上。看来要怪只能怪那个什么周跃了,想到这里他就挥手吼道:“什么狗屁东西,还不是和老子一样是穿。。。。。。穿。。。。。。”
穿啥?当然是穿越!夜郎国皇帝周跃也是穿越来的!
如果不是穿越来的,那里有按二十四小时计时的?那里有皇帝的近卫军叫做特种部队的?那里有龙阳山、偷腥崖这些淫荡到伤风败俗的地名的?最坑爹的居然是现在的皇帝叫周跃五世!这是一直藏在富不同心里的秘密,也是他想要走出蓬莱县的动力,他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
“看,你骂得痛快,但也知道皇帝与你还是不一样的了吧。”听儿子呜吱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富大海还天真的以为这小子知道错了。拍了拍身旁的榻沿,他招呼道:“过来,爹给你说道说道。”
富不同真是欲哭无泪,凭自己这块料,猴年马月才能与左右手这两兄弟划清界限呀。但同时他心里也知道,这是一个父亲亲手送上门的机会,让自己能够轻轻松松的离家而去的机会。一个与自己来自同一地方的人经营的国家,一项自己苦练八年的手艺,想必在外面一定会活得很精彩吧。
最主要的是,现在可是封建社会,做官就意味着娶他十个八个也没人会说自己闲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