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年,我给你说个事儿。”
“少爷,您说。”
“以后别让人给我穿衣服了,我不喜欢。”
“少爷,这怕是不行。您是少爷呀,怎么可以自己梳洗,要是传出去别人还不笑话我们富家。”
“可,我是真不喜欢。”
“少爷,您是不喜欢别人给你穿衣服呢,还是不喜欢给您穿衣服的人呀?”
“哈。。。。。。哈哈哈。。。。。。。走,不是要去买衣服嘛,快走。”
一大早,富不同顶着一杆长枪就与富年出了门,可一想到早上那湿哒哒的内裤他就觉得烧得慌。作为富家唯一的公子,如果没有点体面的衣裳真是件丢脸的事,就像现在这样站在富年的身边他怎么看都像是富年的跟班。
“段记衣服铺”,这是蓬莱县最大的衣服加工铺子了,听说还是京城里“段氏服装”的什么连锁店。这里各种料子、款式一应俱全,深受有钱、爱面子的人家喜爱。
富不同两人刚一到门口,店里的伙计顺溜就迎了上来。
“富爷,里边请。小店前几天刚到了一批新料子,正适合给夫人们裁剪几套。”
富年淡淡地点点头,指着身旁的富不同说道:“这是我们老爷的。。。。。。。贵客,今儿是为他做几套合身的衣服,叫你们段老板用点心。”
这话却是富不同教管家说的,他的愿意本是想说自己是富年的子侄,可又怕父亲知道了给富年惹麻烦,便退而求其次。在改变乡亲们对自己家的印象前,他觉得自己还是不要暴露身份得好。
听了富年的话,顺溜立马点头哈腰得招呼道:“哟~,这位公子好。里边请,里边请。”他一边侧身领着路,一边朝店里喊道:“老板,富爷来啦!”
衣服铺共有两层,一楼是大陆货,二楼都是一些上档次、专门为有钱人准备的衣服。只是这蓬莱县人口稀少,有钱人更是寥寥无几,所以二楼几乎就没有什么人光顾。
衣服铺二楼最里面的小间里,一个五十来岁的老人正在给富不同量尺寸。看得出来这是个老实人,不仅尺子读得仔细,就连话都不多说一句,完全就不像是做生意的。
反而是富年在一边没有闭过嘴,一会叮嘱段三儿要仔细,一会又说料子要用最好的,就连衣服的式样他也要上来出谋划策一番。
到是富不同自己,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墙上的样衣,时而迷糊,时而恍然大悟,表情极其精彩。待段三儿刚刚离开,他一把抓过富年问道:“那玩意儿怎么回事?”
“啥?”富年顺着少爷的手指看去,才知道那玩意儿指得是条灰色的丝绸平角裤。“少爷,那是内裤啊。”
富不同给了富年大大的一个白眼,嘟哝道:“我当然知道那是内裤,可前面那条缝是怎么回事儿?”
富年眯着眼睛瞅了瞅,这才颇为骄傲得说:“这啊,可是我们夜郎国开国皇帝周跃陛下的一大创举。少爷,您不知道,听说从这内裤流行起来后,很多人觉得这东西如厕什么的都很麻烦。好在周跃陛下从谏如流,大笔一挥,让所有的内裤以后都得这样做。”
看着富年一副有荣与焉的样子,富不同狠狠地在心里鄙视了他一番,嘴里却迎合道:“是啊,创举,确实是创举。”
如果这玩意儿在这个时代也能算是创举,他富不同凭着一手的泥瓦手艺还不得混成个旷世建筑师。当然,前提是现在得有这样的职业。
富年明显是来了劲儿,兴奋得接着说道:“少爷,你不知道。那女子的内裤更是奇怪,陛下居然让前后都开了逢。”
“是吗?这前面开逢还可以理解,可这这后面。。。。。。。”
富不同马上开动自己的脑筋,想象着这后面开了门的女士内裤能够干嘛。想着想着,他就想到了前世某个岛国身上,心里不禁嘀咕道:难道是这样用的?这周跃得有多淫荡啊!
“大家也觉得很奇怪呀。为什么男人的不开只有女人的开,可皇帝都这样说了大家也只能照做呀。”
见富年满脸的疑惑不解加仰慕,富不同实在是懒得摧毁偶像皇帝在他心中的形象,便打个哈哈说道:“哈,不想啦,陪我去一趟卖珠宝的铺子。”
一听自己少爷要去那地方,富年心里就犯嘀咕了。“去珠宝行干啥?少爷,咱家的可都比市面上的好。”
这他富不同难道会不知道,只是他去那里是另有目的,不方便告诉福年罢了。
“要你多问,带路!”刚走两步,富不同回头问道:“对了,听说你都娶了三房媳妇儿了。要不,我出钱做几套衣服给她们做见面礼。”
“不用,不用。少爷。”富年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得说:“这老大、老二一直呆在老家带孩子没过来,老三原本是在的,可昨天晚上不知怎么掉水池里了,今天一早急急忙忙得也回老家去了。说什么,受了风寒,要回去养养。”
“哦,那就等以后吧。”
昨晚掉水池了?富不同一边往门前走去,一边琢磨着那个试图侵犯自己肉体的女子:不会这么巧吧?
忽然,富不同转头问道:“这蓬莱也有马。我怎么不知道啊?”
蓬莱就是座海岛,而且大部分地方还让龙阳山给占据了,确实是没有养马、遛马的地方。富不同这么多年以来,还真没在岛上见到过马匹。
虽然不知道少爷怎么会这样问,富年还是老老实实得回答道:“原本是没有的,现在仅有的几匹也是在县衙,还是宋紫云前两年才从外面买来的。”
说话间,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很快就从楼下穿街而过,渐渐消失在远方。
“少爷,您听力真好。”富年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少爷会突然问道马的身上。
富不同微微一笑,挥手道:“走吧,去珠宝行。”
两人刚走到店门前,就听富年叫道:“二牛,你在这儿干什么?”
只见一个穿仆人服饰的年轻人闻声跑了上来,先是对福年笑了笑,然后躬身对富不同说道:“少爷,老爷让您马上回去。”
富不同抬头看了看天色,这离吃饭时间还早,父亲这么急找自己做什么。“我爹说什么事儿了吗?”
“老爷没说,小的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