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道士,跟那些蹲在墙角,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不同!我可是真的会兴风做雨,驱神捉鬼的!
我走上这条路已经五十年了,一切的一切都要从我出生那一天开始讲起。
我出生于一九六六年,东北吉林南方的一个山区农村里。村子叫做里良村,与外界相隔的大山叫崀山。
我出生那天是阴历七月十五,也就是大家所熟知的鬼节。也因此,在信息闭塞思想落后的旧农村里,我对于村民们来说简直就是瘟神一般的存在。
所以,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有关里良村的记忆不是特别的好。
村里大人躲着我,并且告诉他们的孩子离我远一点。
我出生的前一天,明明是夏天,天气却很奇怪,暖风风吹在人身上,皮上暖,骨上凉。
让人很难受的滋味,根本不知道那天气是冷还是暖。
因为我出生的日期特殊,我爹在我娘临盆前一天,花了平常两倍的价格,才请来了一个姓刘的接生婆。
刘婆子来的时候天已经全黑,星亮月圆
但是到了我出生以后,老爹出门送刘婆子离开,在我爹回到屋子里的这段路中。
天上已经完全看不见星星和月亮了,一片漆黑。
天阴的很厉害,在漆黑的夜里甚至刮起了风,老爹摸黑走回屋里,被凉风吹得这哆嗦。
根据后来我听老爹对于那风的描述是这样的“他奶奶的,这风感觉就像大冬天里吹出来的,吹在身上就像冲凉水一样。”
那一夜的风很邪,邪到了骨子里去。
老爹回到了屋子里,看了看自己健康的儿子,给我娘做了点补身子的东西,然后便睡觉了。
在我们那个村子里,每个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迷信,但最不信邪的就当属我爹了。
老爹躺在床上,闭着眼睛,想着有关我的事情。
其实是没什么好想的,主要还是因为我的生日。
在刘婆子接生的时候,曾劝过老爹不要要这个孩子,也就是我。
老爹自然是不同意,然后问了原因。
于是刘婆子就给老爹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里的主人公,是五年前刘婆子在崀山对面的乡厂里接生的小男孩。
他的生日和我的生日一样都是七月十五中元节。
那一家子人思想都很先进,没有一个人是迷信的,尽管有时会唠叨几句,但是对着孩子是宠爱有加的。
过了三年,在孩子三岁生日的哪一天,全家人除了那个三岁孩子以外,竟然全部死亡。
究竟是怎么死的没人知道,尸体是第二天被送信的给发现的。
全家人围坐在桌子边,像是给孩子庆生,桌子上有着一碗早已凉透的面条,以及围绕着苍蝇的鸡蛋糕。
不过所有人却都是趴在桌子上的。
送信的也是从门外的窗户看见的,见他们一个个都不动,敲了窗户也没反应,以为出啥事了,后来报了警,警方撬开了门锁。
进屋时已经发现,一家子人全都死亡,死相令人匪夷所思,一个个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血液一般,干枯的皮肤紧贴着骨头。
民警仔细调查后发现,有个三岁孩子躺在桌子底下熟睡着,怎么都叫不醒。
因为那件事情的恐怖,警方封锁了消息,就说全家人烧炉子一氧化碳中毒,全家死亡,并没有说血液抽干一说。至于那刘婆子是怎么知道的,据他讲是一个警局的亲戚告诉她的。
那孩子在第二天被人发现之后,就直接被一个原道而来的白发老头给带走了,看样子那老头还有些权势,当地的警察都很敬畏他的样子。
在老爹听了这个故事的时候,被震惊了一下,全家离奇死亡可不是说着玩的,很恐怖的。
那孩子的生日跟自家孩子的一样,老爸很担心,担心我会不会像那孩子一般“祸害”了一家子。
老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是想着这个问题。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老爹终于在疲倦之下睡着了。
死寂的夜里,风儿吹过没有声响,却异常的寒冷。
在一间土房子门外响起了一阵阵敲门声。
咚咚咚咚咚咚
声音清脆,本应该能穿的很远,但是这阵敲门声却只有屋子里的一个男人听到了。
“他奶奶的。谁啊,大半夜不睡觉”老爹骂道,但是害怕吵醒自家妻子和孩子,声音只能小之又小。
门外的敲门声仍在继续,老爹很不耐烦的顶着困意,披上了外套走出了卧室,走向了房门。
嘎查,老爸打开了那道有点生锈的铁门。
外面的天气好了一点了,天上的月亮能透过云层,散发一点微弱的光。
老爹用微弱的月光,能看清楚门外站着的黑影,是属于一个女人的,
“大妹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啥啊?”老爹见还是个女的,语气没有太过暴躁。
“大哥,我是逃荒而来的,路过此地,能不能给点饭吃,我已经很久没吃饭了”那女人声音沙哑,感觉很干燥,而且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描述起来的话,就是说话的声音不像是眼前的大妹子发出的,感觉像是四面八方传来的。
哪有人逃荒往大山里逃呢?一切都显得很诡异,但是老爹没有什么坏心眼,听见姑娘的声音很沙哑,于是拿起了灶台的碗,给姑娘盛了一碗水。
那姑娘喝完水之后,用着可怜的语气说道:“大哥,能给点吃的么?我好饿啊,好久都没吃东西了啊!”
老爹又从,灶台边上拿出了一截烤地瓜,那个年代能吃的东西很少,地瓜是随处可见的,尤其是我们这人少地多的山区里,那玩意最多的。
姑娘三两下就啃完了一个地瓜,而且意犹未尽的说道“大哥,还有么?”
老爹二话没说,又给了一个,但是那姑娘吃完之后又向老爹要。
老爹继续给,知道给到了第八个,灶台上的地瓜已经吃没了,那姑娘却没有吃饱的样子,继续向老爹讨要着。
那一夜,天很黑,老爸看不清姑娘的脸,也看不见屋子里的场景。
地瓜对于老爹来说,不是什么稀罕东西,我家有好几十斤,老爸打算点上油灯,给那姑娘多找几个。
老爹从灶台上找了找,找了几根火柴,然后找到油灯,一边点火一边问姑娘:“大妹子啊,你多长时间没吃饭了?吃的那么急,对身体可不好啊”
那姑娘语气很冷的回答道:“我啊,我已经六十三年没吃过饭了呢...
最后的字拉着长音,老爹的油灯点亮了,以为那姑娘开玩笑的,正打算笑一下,可是等到昏暗的火光找到那女人的脸上的时候,老爹的笑容悬在了半空中。
火光照在门口的姑娘的脸上,惨白的脸颊与漆黑的背景成了鲜明的对比,眼眶中空无一物,只有惨红色的血迹。
那女人嘴角弯到耳朵根,邪笑到“大哥,还有吃的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