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我只知道当时与苟江海战斗的时候,佛心当助我脱离幻境,其余的一概不知。
我根本不知道那东西有什么用处,珍贵在哪里?
在这里不宜久留,我应该离开了。
我看了看手上的手表,下午四点左右了。
我起身,收拾一番,从被子底下翻到了唐刀天苍。
七天肌肉没活动,现在运动起来酸痛无比,但是还在我的忍受范围之内。
在病床边上的镜子前,我审视了一下自己。
穿着普普通的一身行头,黑裤子,白色半截袖,竟然不是病号服,让我很奇怪,我平日中最喜欢半黑半白的太极风了。
相貌方面,虽然长得不是那么清秀,但是却也不丑,小平头让我感到舒爽,七天没刮胡子,胡茬子布满了下巴,左眼下面的一粒泪痣让我有点京剧小生的感觉,而头上的绷带有点破旧了,很明显能看出来有人拆开过的样子。
见此我心中顿时没了安全感,自己的秘密被别人知道了。
微微撩开窗帘,这是在一楼。
看来我可以从窗户逃出去,但是远远的有一个大门,大门有许多的守卫。
正当我思索的时候,我听见了门外的脚步声。
随着脚步声的逼近,我渐渐听到了一些对话。
“杨局长说第七天就是一个转机,这事儿成败与否,就在此刻了”门外的一个粗犷男声说。
“那快进去吧。”
然后脚步变得急促,越来近了。
打开门和他们硬拼么?
不,专案组近乎全军覆没教会了我,不能再冲动了。
短暂思索过后,我决定,打开窗户,然后抱着天苍刀藏到床底下。
床和地板挨得很近,我很难进得去,但是还是进去了的,还好环境狭小,难以进去,但让我很好的躲藏。
然后我运用了多年之前,小胖子窃风云交给我的呼吸法门,在动用自己独有藏匿气息的法门,九成以上的修者短时间之内是不会发现我的。
咔嚓。
房门开了。
刚好,我也准备好了。
“人呢!”那个粗犷声音暴躁的说
“这屋子里还有些人气,估计是刚跑没多久。”另外一个纤细的女人说道。
“先把这个房间搜索一遍吧!”粗犷声音说道。
“师兄,我都说过了!这屋子里没有人,我刚刚探查一边,阳气一丝不多,人气逐渐消散,很明显就是没人了,但这人刚离开不久!”女人见男人否定它气急败坏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信你行不行?我的大小姐啊!这次要是弄丢了张苍泽,咱俩可不好受得啊!”男人服软到。
“我爹可是鲲鹏会的舵主!那敢拿我怎么样?再说了,那张苍泽能有多厉害?那么多人还抓不住他了?”女人微微怒道。
“哎呀大小姐,你是真的不知道!他才二十一岁,释放的杀气呦,犹如护国的将军一样,看他一眼动都不敢动了。”男人怯声道。
“那又如何?能与本小姐的帝蛊相比?”女人自豪的说道。
“哎呀,你是不知道啊,他可是会失传已久的五行秘术以及那阳武门独传的地煞七十二术啊!”男人声音变得比较急了,女人还是很不着急。
女人骄哼了一声,说“切,我也会咱们鲲鹏会里独传的帝蛊秘术!”
“唉,最厉害的是,张苍泽仅仅二十一岁,连用两大秘术,宰了聚魔婴的完全体,以及弄死了西北炼婴魔苟江海啊!”男人从最开始的暴躁,变为了心虚。
“什么?苟先生被他杀了?”女人的语气也发虚了。
“可不是?小姐啊,苟江海的实力你是清楚的啊!这几天刚来到东北,你四处玩乐,是不知道圈子里都大地震了!”
“那那好吧!”女人下定决心了的样子,说道:“医院里所有的人全部聚集在一起,然后搜查吧!!”
“可是,小姐,这么聚集起来不好吧,万一”
“没什么万一不万一的!本小姐说的话,就是圣旨!”
说罢,男人走到窗外,喊道:“集合!搜索!”
然后,两个人便离开了。
没想到我的名气这么大了,那鲲鹏会是个什么东西?
似乎离这里还很远,他们所说的帝蛊我听说过。
帝蛊,相传在云贵高原一带,川蜀之地,历代蜀王都会携带帝蛊,帝蛊如同人皇一般,号令百虫。
但帝蛊是非龙气缠身不得驾驭的,也就是说,只有皇帝可以驾驭的住,否则将会被此虫反噬,甚至于夺舍。
帝蛊的珍惜程度不言而喻,据师傅的讲解,帝蛊百年能发现一只已经算是多的了,尤其现在的末法时代,帝蛊已经三百年未现了。
可是他们称呼苟江海为苟先生,那么他们跟苟江海有关系,这是毋庸置疑的了。
帝蛊?为何会在他们手上?
我觉得我更加有必要去南疆一趟了,不仅仅是因为苟江海的货物清单了。
房间里的两个人看样子已经出去了,我应该也可以出去了吧。
不,不可以。
不能冲动,一定要稳重!
继续蛰伏着,知道天色彻底黯淡下来。
七点整了。
我从床底爬出来,藏了三个小时,骨头都酸了。
站起来之后,我借着微弱的月光突然发现。
我的床上,竟然又出现了一封信!
黑暗的夜里,保险起见,我不能冒着被发现的风险,点灯或者点打火机读这封信,我把这封信收好,然后准备出发了。
翻越窗户,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建筑,普通的医院而已,大门的守卫也消失了。
翻越围墙,我终于知道了我身处的位置。
我现在位于火车站西边几百米处的医院,只要我再往东边走几百米就是火车站了。
乘火车离开应该是最好的选择了吧。
离开之前,犊子是我心中的一个坎,带它一起走是不可能的了。
我用和它特殊的交流方式“心电感应”
在心中默念道:“犊子,犊子,你听到便听着,你陪伴高东一家几年,过几年我回来接你,切记不得惹是生非,千万别让修者发现你是一只灵犬。
没一会,我心中便去想起了一个熟悉的小孩一般的声音,说道:“了~~~了解。”声音有些不舍,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没了后顾之忧,我大踏步的向火车站走去。
路上,我打开了那封信,鼓鼓囊囊的,没有任何字,里面静静的躺着二十张十块钱的钞票。
八七年的两百块钱,足够一个三口之家生活半年多了。
究竟是谁一直再帮我?
多想无益。
到了火车站,售票台。
“先生,去往哪里的火车?”
“嗯,四川,成都,越快越好。”
“好的先生,这是您的票,火车还有十五分钟检票。”
匆匆的离开,是命运使然么?
呜呜呜~~~
火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