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苍泽,过来!”师傅脸色阴沉极了。
我一瘸一拐的走过去,很无辜的问道:“师傅,咋啦?”
“帐篷里作为阵眼的瓷瓶呢?”
提到瓷瓶,我才想起来挂在我腰间的毛巾球。
我递出那个毛巾球,然后讲述了昨天晚上在帐篷里发生的一切。
师傅听得一愣一愣的,然后疯了一般的拆开了那个毛巾球。
见到了变成一颗蛋的瓷瓶,师傅看呆了。
过了一会儿。
“师傅?”我试探的问道:“咋了?”
师傅醒过神来,抬头望天说道:“这颗蛋来历可不小啊,你能打开那瓷瓶,说明了你就是那个天选之子!”
眼神里流露出忧愁的神色,这忧愁的神色还带着一点欢喜,师傅低声喃喃道:“渊木一辈的道途,有望结束了。”声音很低很低,我勉强能听到罢了,音量就算微不可察,但是我依旧能听出来师傅的喜悦之情。
师傅为何这么开心?这蛋究竟代表了什么?
我求着师傅讲一讲这蛋的故事。
师傅表示并不知道这颗蛋是什么,在只是讲述了那瓷瓶的来历。
民国侍时期,华夏大乱,师傅和众位师叔徘徊于大江南北,因为一些缘故辗转,到达了江苏。
至于那个“缘由”是什么,师傅没有明说,而是隐藏了起来,这个“缘由”在后来简直没要了师傅的老命。
言归正传,师傅因为某些缘故到达了江苏,连云港灌南县,在灌河五龙口。
当时抗日战争正处于胶着阶段,当地有个名声很大的二郎庙,在战争时期已经被毁了。
师傅在二郎庙里翻找到这个小瓷瓶,师傅当时用了任何方法,无论是敲,砸,拔,都没有打开那个瓶子。
那瓶子唯一的特点就是阳气特别旺,犹如移动发电站一样,阳气从来没有减少过。
时至今日,瓶子被我打开了,里面的秘密终于知道了。
瓶子里就是一颗蛋而已,这个问题困扰了师傅几十年。
“师傅这是什么蛋啊?”
“不知道。”
师傅小心翼翼的把这可蛋收好了,期间跟我提到一句:“这蛋能孵出不得了的东西!”
师傅把蛋收起来之后把我拽到了一具尸体旁边。
这具尸体就是我母亲的尸体了。
见到了母亲,我顿时便跪了下来,泪涕横流。
我对母亲磕着头,哭着说道“儿子不孝!儿子不孝!!!!”
师傅很内疚的说道:“抱歉小苍泽,你母亲我超度不了。”
我抬头望着师傅,基础一点笑容说道:“我有我自己的超度方式。”
我的笑容让师傅更加内疚,师傅好像根本不相信我说的话,对我说道:“嗯,你以后会有你自己的方法。”
这句话像是在安慰我,我打断道:“我真的可以!”
说罢,我拔出了唐刀天苍,念动紫陌刀诀第一诀。
青光闪现,我的鼻子流淌下了一行鲜血。
“苍泽?你?”
“师傅看着吧,我的母亲,我要亲手超度!”
忍着精神和肉体上的痛苦,把唐刀天苍插入了母亲的头颅之中。
还是那么轻松,刀子很容易的就进去了。
刀拔出来的时候,顺着那刀伤口流出了大量的黑气。
圆净看向这边,惊诧道:“这尸气!”
还好这附近除了我和师傅没有其他人距离太近,不然普通人接触到这尸气不死是要折了半条命的。
尸气流完之后,便是一道白烟。
那个
就是母亲的残魂了。
师傅看的直瞪眼睛,残魂回归自然,这便是一种超度的方法,可是像我这么用刀子直接超度的,就连师傅也是第一次见。
超度僵尸和超度厉鬼不同,厉鬼是怨气控制,超度需要感化,僵尸是尸气锁住残魂,需要打开那道锁,然而天苍刀刚刚好就是个万能的开锁器。
白烟袅袅。
一声清脆,带有母亲慈爱的感情的声音,乍现:“再见了,我的儿
是母亲最后的话,听了这句话我哭的更加疯狂,眼泪不要钱似的往外流。
听了母亲的话,我强忍住哽咽,尽全力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再见了,妈妈!”
白烟已经消散于天地。
我和母亲究竟有重聚的那一天么?
我相信,会的!
就算母亲魂飞魄散,她的残魂会转生成一株草,一株花,每当春天的时候,群花绽放,那就是我和母亲再起相聚的时候。
再见了,母亲。
我的头深深埋在两腿之间,跪向母亲的尸体。
几个小时后,我的心情平静了,师傅引来天火,把母亲的尸体给火化了,骨灰装在了一个铁盒子里。
下午时分,我找到刘明道,询问着昨天看没看到我的异常。
刘明道自然是看到了我的天眼,如今我脑袋上缠着一块布条,他也是知道我意在隐藏。
“苍泽小弟,放心吧,我不会说的。”
“嗯,谢谢了。”
现在特勤三组一共就剩下十个人了。
华弘阔,刘明道外加几个组内的精英人员。
他们围坐在一起讨论这什么,我对此不感兴趣。
便端起了一个小板凳,坐在通向山外的小路上,看着马上进入黄昏的太阳。
师傅和圆净也在小帐篷里偷偷的讨论着什么,现在只有我是最清闲的。
远处的地平线上尘土飞扬,一辆运兵车驶向这里。
“来了!”我招呼道。
听了我的呼喊,所有人都走到了我身边。
几分钟过后,那辆运兵车停下来了,仅存的几个士兵卸下了所有的弹药补给。
从驾驶室里走出了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大叔,脸上挂着个八字胡,这个大叔绝对不是师傅这种,明明很老,却长得很年轻的类型。
随后下车的是个老头子,瘦的皮包骨,紧跟着的是个孩子,同样是偶的跟皮包骨一般。
“渊松好久不见啊”那个老头对师傅打着招呼。
“嗯好久不见啊,辽阔。”
这个老头就是和师傅齐名的,华夏十二地支之一,亥猪之暴食猪,吸阴师辽阔。旁边的小瘦子是他的徒弟,叫做王胖。
在刘阔和师傅互相问好的时候,车里又下来一个人。
此人面容苍老,带着一个金丝眼镜。
“李师叔?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