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辰也跟着红衣男子走入了赌坊的里间,只见里面陈设豪华,灯火通明,却是空无一人,
这时墙角处传来一阵嘎吱的响声,厚重的墙壁竟然慢慢转动了开来,
原来墙壁的后方,还有间不为人知的密室。
当韩辰走进去的时候,那墙壁又自动关上了。密室漆黑一片,只有细小的通风孔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芒。
韩辰正观摩之际,一道寒光蓦地从黑暗中蹿出,直扑面门。剑声嗡嗡,虽来势突然,但无论速度还是力道,对韩辰都构不成威胁。只轻松一个侧闪便将其避过,
这时,无数道剑光从周围涌现,在漆黑的密室中,如繁星一般璀璨夺目,
“原来密室中还有这么多人。”
那些剑光呈天罗地网之势朝韩辰笼罩而来。随着一声大喝,上百把利剑似脱弦而出,如雨点般射向韩辰。
剑刃之间的撞击声不绝于耳,韩辰很快消失在一片银光之中。
密室便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寂静。
良久,只听暗处一个声音道:“这种身手,不值一提。”
话音刚落,四周也响起一片附和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从阵势来看,至少也有百来人。
那声音一会悲,一会怒,说道:“我们被骗了。现在该怎么办?”
四周一起道:“杀人质,杀人质……”
那声音也跟着众人一起喊道:“杀掉那二人,一泄心头之恨!”
突然,韩辰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你们说的人质,莫非就是从滨州海港抓来的那两个男人?”
众人都当韩辰早已死于自己的利剑之下,此刻他突然开口,不由得惊愕不已
一股凌厉的力道从韩辰周身扩散,似龙卷风般席卷向整个密室。黑暗中的众人虽然不明情况,
但无人不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心惊胆颤。
只听剑声嘶鸣,似龙吟虎啸,所有人都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
哗啦一声,墙壁之上火光骤然,似千盏明灯,将这漆黑密室照得灯火通明。
一个个身着红衣,头顶光滑的极乐国人,似暴露在太阳之下的老鼠,显得非常不适应。
韩辰若无其事站立在中央,他的脚下,是一堆堆碎裂和弯折的长剑。
正在此时,火光之下,一个红色身影迅速飞身而上,他身子在空中不断翻滚,手中之剑接连挥舞的越来越快,不一会就成了一团光圈,将整个人笼罩其中。
“看来是个用剑高手。”韩辰只想着速战速决,
也不去看他招式,只凝气一掌挥向那红影,嘭的一声,红影手中剑刃瞬间断成了数截,
他痛喝一声,削瘦的身子撞击在墙壁之上,
那人吐出一口鲜血,沉声问道:“你到底是谁?”
韩辰看向他,方脸阔口,只有一支耳朵,正是之前在赌坊中见到的人,而且从形势可以看出,他是这些人的头领。
头领想了想,接着道:“你能来到这里,莫非就是刘奎岑说的那个人,韩辰?”
韩辰:“这么说来,他们的确是被你给劫持了。”
头领却是岔开话题道:“我需要你帮我们一个忙。”
韩辰:“帮什么忙?”
头领:“十天之后,我们铁云众将召集所有人马,一起攻克我们的国都,极乐城,
你要做的,是帮我们对付几个极其重要的人物。”
韩辰:“这任务听起来似乎很艰巨。”
头领郑重道:“当然,你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否则人质也将没有活路。
我们这次起义的主要目的,是推翻阿父的残暴统治,并将这个恶魔当众处死!”
韩辰:“阿父……他不是你们的国王,且一直受着所有民众的热烈爱戴和拥护吗?”
头领神情激愤道:“他就是个残忍的魔鬼!极乐国本是一个欢乐自由,幸福美好的国家。
自从阿父来后……我们的生活,就彻底成了地狱!”
韩辰:“可据称,阿父仁慈,善良,正直,将所有国民都视为自己的孩子。阿父这个称呼,是你们自愿喊出来的。”
头领似听到了十分痛苦的事情,嘶哑的嗓子一遍又一遍嘶喊着,在封闭的密室中回荡不息。
他指着自己额头的印痕,凄然道:“这个印痕,从出生开始,就一直被烙在我们的身体上!
印痕上面刻着我们的姓名,不!这根本不能称之为姓名,
它只是阿父便于将我们像猪猡一样管理,而刻在额头上的标号而已!标号唯一的作用,就是告诉所有人,你这一辈子应该是个奴隶,或是一个畜生!”
韩辰仔细看去,见印痕果然是由几个细细的字相组成。一字字念道:“于成肆,劳籍”
头领道:“你看见了吧,这劳籍,便是我的身份。而于成肆,则是我的姓名
方,成,赵,崇,从高到低,由平民到贱民,
我们极乐国人从出生开始,就被这四个字决定了一辈子的命运。
韩辰:“你是说,极乐国所有人的名字,都不是自己父母取的,而是在出生之前由官府给定好了?”
于成肆从人群中拉过来一个矮小瘦弱的独眼男子:“他的名字叫胡崇一,身份是贱籍。一出生就被阉割,五岁时被卖到一户人家当奴隶。
由于一些小事得罪了人,他主人将他的舌头给割了去。几年后,更是因为一些小失误,把他的眼睛也给剜了出来,
而这一切,都被他的亲生父母看在眼里。”
韩辰倒吸了口凉气:“他的父母之所以什么都不敢做,是因为他们也是奴隶。”
于成肆:“不!他的父母不仅没有救他,还很高兴地帮他主人磨好了刀子。
再我们铁云众将胡崇一从奴隶主手中救出来的时候,也是他父母阻拦的最为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