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太监在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此时他面色金黄,气若游丝。
花家上上下下此刻已经乱作一团,甚至有不少下人偷走府里东西,偷偷逃走。
花老太监顾不得许多,慌慌张张朝着县衙跑去。
县衙里,阳谷县令一脸冷色的看着被押解上堂的花子虚。
“花子虚,本官且问你,今日初晨,你是否调戏武达妻子,闯入良家。”
“啪。”
水火棍往地上猛地一敲,顿时吓的花子虚一机灵。
抬起头,看着县令的横眉冷面,一旁武达的满脸笑容,花子虚感觉自己好像是被算计了。
恶人先告状。
花子虚自问也算是阳谷县的名人,这县令往日里也是见过的。
那时哪有这幅面孔。
不过一想到自己叔叔,原本慌乱的心顿时安稳下来。
“大人,小人冤枉,这武达是恶人先告状,明明是他今日殴打于我,将我等一顿好打,扔进粪池。”
“嗯?”
阳谷县令斜眼看了一眼武达。
这小黑矮子这么厉害,竟然能打这么多个。
不过想想也是,毕竟是武都头的哥哥,有些武艺也是正常。
“花子虚,看来不上邢你是不说实话啊。”
“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有没有调戏武达妻子。”
阳谷县令的声音冷冰冰的,让花子虚有点发毛。
他算是看来了,今天这个事,就是对着他来的,说什么都没有用了。
“请大人做主。”
花子虚没有办法,只能拖着。
等花老太监来捞他。
微微抬起头,看着身旁的武达,花子虚更是面色阴狠,双眼里的怒火更是喷薄欲出。
武达对此倒是一点都不在意。
花子虚脑子里想的什么,他一清二楚。
今天这个衙门,他根本就出不去,所以,也就没有什么以后了。
“答非所问,花子虚,你这是藐视公堂啊,来啊,给我叉下去,重打二十棍。”
“你们敢打我?”
花子虚不信,县令真的敢打他,难道不怕他叔叔么?
话还没说完,他整个人就被按在一条长凳上,脱下裤子,甚至连衣服都脱了。
“嗷嗷嗷……啊啊啊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从花子虚口中传来。
两个衙役站在左右两侧,手中的长棍狠狠地落在花子虚的屁股上,三两下,人就晕过去了。
“泼醒了,继续打。”
县令的声音,冷冷的从堂上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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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之后,花老太监赶到县衙。
正好看到,县令走到堂前,拿着花子虚昏迷不醒的手指,沾着鲜血,按在了一张纸上。
一旁,武达露出一口大白牙。
“呦,来了!可惜有点完了,已经签字画押了!”
说着,武达还努努嘴,指了一下。
好半天,花老太监才开口道:“大人好手段,不知我侄儿究竟犯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竟然下如此重手。”
武达却是笑着开口道:“没啥大事。调戏良家,冲撞公堂。刚才问话的时候,花子虚可是口不择言,骂的很是难听啊。”
“等死吧,没跑了!”
花老太监呆立当场。
武达则是看了一眼一旁昏迷不行的花子虚,又添了一把火,缓缓开口道:“花老爷,你知不知道跳下良家是什么罪行?”
“大宋律,调戏良家,宫刑。”
县令拿着花子虚的签字画押,递到花老太监面前。
“听刚才的衙役说,花府今天门前挺热闹,有两个光影在打架,李瓶儿好像是无所出是吧。”
武达忽然意有所指。
花老太监转动僵硬的眼球,死气沉沉的问道:“你什么意思?”
“花子虚已经画押,最便宜都是宫刑,再加上李瓶儿通奸,无所出,老太监,你们花家绝后了。”
趴到花老太监耳旁,武达的声音带着一丝欣喜。
噗通。
花老太监浑身一震,一下子瘫软在地。
刹那间,老太监好像是想起了什么,直接爬到县令的脚边:“我花家三代嫡传,请大人高抬贵手。”
“放开!”
县令面色冷淡,根本没有搭理花老太监。
转过身,挥了挥手。
“来人,给花子虚拉下去,等案件上报刑部,秋后处决。”
“是,大人。”
衙役应声符合道。
“你们……你们……”
“噗……”
一口鲜血喷出,花老太监当场昏死过去。
武达伸了伸手指,放在他的鼻前,依然是出气多,进气少。
“恭喜大人,得偿所愿。”
“同喜同喜。”
两人丝毫没有在意脚下的死人,周围人也没有提醒去叫大夫。
好像没有看见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