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武达轻轻一握,抓抓了花子虚的脚腕。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从花子虚口中传来,这刚才挨了一棍子,正是疼的时候。
“你给你爷爷松开啊……”
花子虚叫的异常凄惨:“大哥,你是大哥,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吧。”
“爸爸,饶命啊。”
武达根本没有搭理,抓着花子虚的脚腕,一步一步拖到粪坑前。
“别乱叫,我跟金莲可是刚刚结婚,没有你这么大的儿子,别乱认爹。”
“唉,你们几个。”
粪坑里的泼皮一机灵,抬起头看着武达。
“嘭。”
又是一棍子。
花子虚像是一只熟透的大虾,被武达一棍子敲在腹部,打进了粪堆里。
周围这些泼皮手忙脚乱的,好一会才给捞上来。
看着铁青惨白的脸色。
要是手脚再慢点,花子虚就得淹死在粪坑里。
顺手从自家房子里办了一个凳子,武达直接坐在粪坑不远处的边上。
“今天这事,你们想过怎么结束吗?”
武达眯着眼睛看着粪坑里的几人,好像是一个恶魔。
“武达,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别太过分。”
“就是。”
“没错,赶紧放了我们。”
“花子虚的叔叔可是花太监,你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武达指了指一脸愤恨盯着自己的花子虚,开口说道:“人不总是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么,你们今天也要付出代价。”
“别以为进了粪坑就没事了,我是怕脏了自己的手。”
“你想怎么样?”
一个泼皮直接开口问道。
“他!就是你们的代价。”
“揍他,只要我满意了,你们就自由了。”
“我保证。”
武达此时的笑容,就像是一直人畜无害的松鼠。
二楼的潘金莲听到这里,却是噗嗤一笑,自己这个相公,实在是太坏了,打人了还不算完。
不过,这更让她满意了。
一想到刚才这群泼皮的污言秽语,她就气的咬牙切齿。
场外,花子虚呆滞了。
“啥?”
武达满脸笑容:“你们想想,今天是不是花子虚带你们过来的,要是没有他,你们此时大概在县东面吃酒才对啊。”
“要不是因为他,你们怎么能进粪坑呢。”
“要不是因为他,你们怎么能挨打。”
“所有的错,都是因为花子虚。”
“罪魁祸首就是他。”
几个破皮你看我,我看你。
互相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点东西。
拿棍子的打不过。
也不知道谁先动的手,嘭的一拳就打在花子虚的眼眶上。
“啊!你们他妈的要干嘛?我叔叔是花太监,我……”
“我是嫩爹。”
一个泼皮也是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抓起一团屎尿,直接按在了花子虚的嘴里。
呕。
武达在上面看的龇牙咧嘴。
真尼玛恶心。
不过,别说上辈子可没见过这么刺激的事。
花子虚在粪坑子,让这群泼皮好顿打,一个打六个,他出去也能吹嘘半天了。
这群泼皮对付这种不会还手的,那是手到擒来。
弱者总是习惯于挥刀更弱的。
整个一个上午,花子虚就是一直在粪坑里,起起伏伏伏伏……
晌午时分,武达看着时间也差不多了。
在折腾下去他都没胃口了。
这整条街让几个人弄得,臭不可闻。
而且,在折腾下去,花子虚这条小命就差不多交代在这里了。
“行了,上来吧。”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怕了上来,顺来还把花子虚给捞了上来。
也算是好心。
现在,花子虚以后可以再阳谷县横着走了,没有任何会靠近三尺之内,都快要淹入味了。
也没有几个人吃过屎。
武达捏着鼻子,蹲在花子虚的面前,开口说道:“花兄,今天虽然你有错在先,但是我报仇了,咱们算是两清了。”
花子虚趴在地上,面色阴狠。
两清?
不可能。
今天这事不出半天,就能传遍整个阳谷县,他花子虚吃屎的美名,没准都能传到东京去。
现在说算了,怎么可能。
他要是不让他叔叔花太监,弄得武大家破人亡,他花字倒过来写。
武达看着花子虚青筋暴露的双手,不用猜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一点都不在意。
“虽然说兄弟报仇了,但是今天这个粪坑会战却是我过分了。”
“所以,我送你个消息吧。”
武达笑眯眯的盯着眼前的人。
“嗯?”
周围的泼皮看着这个笑容,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瞬间上身。
武达声音不大,语气颇为欢快的对着花子虚说道:“你也知道兄弟是卖烧饼的,难免走街串巷,看到的事情多多少少就有点多。”
“我记得三天前,四更天的时候,为兄去给衙门送烧饼,路过花兄的家门时,看到你家里有一个人影光着屁股,爬到了隔壁。”
“弟妹当时好像还在院墙内相送呢。”
周围的泼皮都惊呆了!
隔壁?
西门庆啊,阳谷县第一药材,熟药店的掌柜啊。
花子虚也愣住了。
五大继续开口道:“为兄绝对没有看错,一个光影翻墙而过,去了你家隔壁。”
“光影?”
花子虚呆呆地问道。
“一个光不出溜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