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娘,事情怎么样了?”
王婆确实冷哼一声,随手将包袱丢在一旁。
“这小黑矮子心思还挺重,死活不让潘金莲做活了。”
王婆那张皱皱巴巴的脸阴狠的盯着武达家的大门:“一个臭做烧饼的,安敢如此羞辱与我!”
“哦,干娘准备如何?”
“武达的炊饼,除了送到县衙里面的,剩下的基本都是送往县里的酒楼,大官人家和酒楼老板应该很是熟悉吧,只需打一声招呼,十天半个月不收,等他饿的没米下锅,自然乖乖就范。”
王婆胜券在握。
“到那个时候,西门大官人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西门庆听到此,满脸笑容。
“那就拜托干娘了。”
说罢,变朝外走去。
本来今天在李瓶儿房内奔袭被捉,西门已经没啥心思在外面浪了。
但是回来的路上听说花子虚调戏的人是武大郎的媳妇,这就让他心思活泛了起来。
花子虚虽然身子虚,但是眼神可是一等一的。
这一点,李瓶儿可以作证。
原本走向家里的脚步顿时转了个弯,奔着王婆的茶水铺子就来了。
刚才远远地望见一眼,这人儿确实长得标致。
这看的他是心痒难耐。
“走,去庆春楼,回去告诉大娘子,我今晚不回家了。”
武达家。
王婆走后,潘金莲惴惴不安的看着武达。
“娘子,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潘金莲小声问道:“大朗,刚才怎么这般恼怒,是不是不想奴家在接干娘的活啊。”
武达哈哈一笑:“娘子,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的。王婆那人,不是什么好鸟,为了点牙钱什么都肯做,我听说她手里都有人命呢?”
“天啊。”
潘金莲秀口微张,一脸的震惊。
武达握着潘金莲的手,一脸认真:“娘子,你可是我的宝贝,恨不得时时刻刻捧在心里,以后可莫要接触这等不三不四的人。”
“嗯,听大朗的。”
潘金莲听着这羞人的情话,顿时精致的脸蛋上,羞红了一片。眼睛里水波流转,浓眉一挑,露出媚笑。
端的是美艳绝伦。
索性,背后的面案够大,两人忙活半天,做出了不少咸味的炊饼。
“大朗,今天的炊饼是不是有点多啊!”
潘金莲有点担忧。
恰好此时,院子里忽然传来了几道男人的声音。
潘金莲朝外看过一眼,顿时躲在武达的背后,早上那些被揍的泼皮无赖此时邮过来了。
“你们来此作甚?还嫌挨打不够么?”
武达看着几人顶着一头包,厉声喝道。
几个泼皮一见武达,立刻点头哈腰,有几个腿软的,已经直接跪下了。
他们本来已经逃得远远的了,但是后来听说花子虚被下狱了,花家老太监重病垂死,顿时就慌了。
早知道武达有这么大的能量,借个豹子胆也不干过来闹事。
几人商量一番,决定过来道歉。
“大哥。”
“大哥!”
这群泼皮无赖平时没少装大爷,现在一个个乖得跟孙子似的。
看着眼前的一群人,他们什么目的武达心知肚明,正好他对付西门庆也需要点人。
从身后拿出一筐炊饼,挨个分了分。
“哇,这炊饼好香。”
“大哥,你这炊饼放了盐巴么,竟然还有点咸味,真好吃。”
潘金莲脸色发烫,躲进了屋里。
武达对着几人问道:“你们几个,想发财么?”
几个泼皮一边吃饼,一遍紧忙点头。
领头的段景住赤发黄须,瘦的跟个大金毛似得,更是连连点头:“大哥,这年头谁不缺钱啊。”
“就是。”
“就是。”
往常他们跟着花子虚欺行霸市,除了心里爽快点,更多的也是为了手里的钱。
在大宋,没钱寸步难行。
“我身后的这些炊饼看到了么,你们拿去卖,炊饼每个10文,每多卖出一个,给你们2文。”
段景住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一脸的不可置信。
“大哥,你就不怕我们跑了?”
“大哥,你确定么?”
武达看着几人,拍了拍他们的脸:“我兄弟武松是这阳谷县的都头,今天花子虚的下场你们也看见了,敢跑,腿给你们打折。”
“你们几个,平日里也没少被人白眼吧,但凡你们是个男人,难道愿意天天被踩别人踩在脚下么,愿意进粪坑?”
恩威并施之下,几个泼皮也是胸膛挺直,连忙道不敢。
一个个把胸脯拍的叮当响。
“大哥,你放心,我们兄弟几个一会就把这些炊饼都卖了。”
说罢,便挑着炊饼兴冲冲的出去了。
这一刻,他们买的不是炊饼,而是自己的腿。
潘金莲看着人走了,默默地走上来,对着武达小声说道:“大朗,他们不会真的把并偷走吧。”
武达习惯性的搂过潘金莲的腰肢,手掌放在丰润的地方,一边摸一边说:“放心,不会的。他们没有这个胆子。”
看着武达自信满满的样子,潘金莲越看心里越满意。
她发现自家的男人越来越厉害了,就是有点不着调,尤其是在做炊饼的时候。
不过,她心里也愿意这么玩。
刺激!
傍晚时分,段景住几人挑着空着的箩筐,走进武达家的大门。
“哗啦。”
沾着油腥的铜钱倒在桌子上,在烛火的照耀下,闪烁着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