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
阳谷县令毕竟当了多年的县令了,获得很通透。
花子虚不算什么,难缠的是他背后的花老太监,这是个狠角色。
自从花老太监来这阳谷县疗养,这县里的事,他这个县令说的就不算了,大事小事,花家都要插一手。
就连出城剿虎都没以前那么好收入了。
不过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攻守易型了。
武达的事情给了他一个绝好的借口,趁着这个机会,嫩死花老太监,干掉花家。
这阳谷县,就还是他的天下。
花老太监既然身体不好,那他就送他一程,去地下安享晚年。
县令升堂,衙门外面围满了吃瓜群众,一群衙役拿着水火棍,站在两旁,大喊:“威武、威武……”
“啪。”
惊堂木敲响,衙役口中声音顿时停止。
“王捕头。”
左边站在首位的捕快走出,躬身行礼。
武达扫了一眼,这个身材,基本上能装下两个他了,臂能跑马不吹牛。
“花子虚,罪大恶极。光天化日之下,调戏良家,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去将其押解到案,有人阻拦,视同于冲击县衙。”
县令说完,便冷冷的扫视了一眼。
顿时,王捕头便明白了意思。
大宋律规定,冲击县衙,等同于造反,格杀勿论,夷三族。
话都说到这个点上了,王捕头自然明白什么意思,谁敢放水,谁就是同党,同党自然要连坐。
“走!”
王捕头领着一群衙役跑出县衙。
下令之后,阳谷县令伸手招了招一旁发呆的武达,将其领入后堂:“武大,来,我们说说花府的事情。”
“详细的说说。”
“不敢,大人抬爱。”
武达一笑,转身跟着进入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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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府。
花子虚此时正是衣衫不整,跟西门庆在门口扭打。
“叔叔,叔叔,你可要为侄儿做主。”花子虚一抹鼻涕,泪眼汪汪的说道。
“就是这厮,欺人太甚,光天化日,竟然和李瓶儿这贱人通奸。”花子虚声嘶力竭。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一旁,西门庆捂着白花花的屁股,也是面色难看。
谁能想到花子虚竟然提前回府,还撇开下人,直奔着李瓶儿过来,就好像是提前知道一般。
他这连裤子都没有时间穿。
他现在却是光着屁股拉磨——转圈丢人。
李瓶儿这贱人,已经完全吓蒙了,短短的一时三刻,她从花府少奶奶,变成了要浸猪笼的淫妇。
花老太监面色惨白,拿着手帕不住地咳嗽。
脸色难看的要命。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今日不论结果如何,花家的脸,算是在阳谷县丢尽了。
花老太监气得要命,但事情还要处理,和西门庆这边,还不能撕破脸,他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他要趁着这段日子,安排一下后事,替自己侄儿安排好路数。
不然一旦他归西,恐怕花家要被吃的渣滓都不剩。
就在这时,外围警戒栏人的家丁忽然被推开,一种差役拿着锁链闯入,脸色不善的盯着众人。
“那个是花子虚?”
面对两个光屁股遮脸的,衙役们也有点叫不准。
花老太监心里咯噔一下,盯着王捕头说道:“王捕头,你来我花家何事,今天我不太方便,不如改日我亲自……”
王捕头一挥手,打断了花老太监的话。
面色阴冷的盯着遮脸的二人,厉声大喝:“花子虚,你的事犯了,跟我们走一趟。”
一脚踹过去,其中一人露出脸来,正是花子虚。
王捕头身后众人纷纷拿出锁链,直接将一脸懵逼的花子虚捆上。
“王捕头,且慢。我侄儿究竟所犯何事,竟劳的你们如此大张旗鼓,你们还有没有将我花家放在眼里。”
王捕头看着花老太监,也是有点虚,但是一想到县令的意思,便也是冷笑道:“我等眼里,只有大宋律法。”
“花子虚,光天化日调戏良家,苦主都已经告到衙门了。”
“什么?”
花老太监愣住了。
不是捉奸在床么,怎么忽然变成了调戏良家妇女了。
西门庆捂着屁股,听到这里眼睛一亮,这花子虚比他会玩啊,众目睽睽之下,竟然有如此雅兴。
王捕头没有搭理二人,大手一挥:“带走。”
“放开我,放开我,我是花子虚,你们竟敢如此对我。”花子虚大声怒吼:“叔叔救我。”
花老太监,看着眼前的一地鸡毛。
“哇!”
一口鲜血喷出。
竟然两眼一翻,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