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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阵神探 第二十五章 司徒兆宇

姜无想自幼在清源山修行,平日里虽然得到须问道长的细心教导,但是对于师傅们到底如何修行其实也不太了解。以至于他师傅抓璞池人参送入青鹤图的事情也是近日才从石磐法师那得知。他听梁坠天一番话后心想:原来这璞池人参居然常年在这么一位高人的保护之下。既然司徒青灯一招就能打的陈赛仙挂彩,那师傅又是如何得到这颗人参的呢?姜无想心里这么想,嘴上也就忍不住问了出来。

梁坠天笑道:“你阅历尚浅,虽然道法不弱,但毕竟对于修行的道路涉猎不深。要知道但凡修道之人,哪怕天资再高,如果无人从旁指点,终究也是会碰到瓶颈。而修道之人为了冲破瓶颈,有时就不得不使用一些非常规的办法。而这些办法大多都是些偏门,至于到底是啥,恐怕也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比如我,十年前遇到了瓶颈,之后便是靠这紫海翻腾酒的酒力来突破界限了。”

木萤在旁听了脸刷的一红,连忙测过脸去,深怕被姜无想给瞅着。这一举动又怎能瞒过老练的梁坠天,梁坠天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木萤,你师傅靠修炼勾魂阵来突破玄关,恐怕也算是修道之人借着偏门突破极限的一个例子吧。”

木萤不敢正眼看那梁坠天,只是个低头轻轻说道:“嗯。家师的这条路,怕是走的很幸苦。”

姜无想还年轻,对于男女之事只有些肤浅了解。他听到勾魂阵,忍不住问道:“道长,这勾魂阵本是男女苟且之阵,这阵也能助人突破玄关么?”

木萤自幼得她师傅真传,那勾魂阵自然也传到了她手里。她虽知此阵荒淫不堪,不过听到“苟且”两字从姜无想的嘴里说出,心里还是感到极为不快。

“勾魂阵怎么了,要不是你们男人心底不纯,又怎么会被困在勾魂阵内?你说这阵法是苟且之阵,我看你们正派道士破关的方法也不见的干净,只不过没人知道罢了。那陈赛仙为了突破得道最后一关,怕是什么肮脏办法都用了,连自己孩子都没放过。”说罢站起身,头也不回的就往大堂走去,竟不再理会姜无想和梁坠天二人。

“哎,你个小崽子啥都不懂,吓嚷嚷什么呀。”梁坠天拿握着道幡朝着姜无想的头就是一棒槌:“你看看,本来还有个姑娘在一旁听故事,现在就剩下两大老爷们了,多无趣。”

“嘿嘿,其实他不知道我和你师兄也在听……”冷灯这时居然从画里发出了得意的笑声。

姜无想本来并不喜欢冷灯这种时不时冒出一句话的风格,不过这次听到冷灯说他的师兄宋无行也在听,不禁心里一暖,想道:“宋师哥也在听么?也不知他都想知道些什么。”

姜无想的心思,冷灯在画中自然全部知晓,他兴奋的说道:“小子,这老道法力不俗,对于修道的见解也很深,今天是难得的机会,千万别错过了。听故事什么时候都能听,你问他些和修道有关的,比如我的十殿青芒怎么样才能更上一层。”

姜无想听了冷灯的建议,茅塞顿开:对啊,我为何不借此机会,问些和我的道法有关的事情。一来可以提升实力,二来说不定还能窥探出更多青鹤图的秘密。我本就天资愚钝,如果再不多问,岂不是到死都救不出我师兄宋无行了。可是我究竟该从何处问起呢?

冷灯读出了姜无想的心思,从画里指点到:“你何不先让他评价下你的青芒?”

姜无想觉得冷灯说的有理,于是站起身来说道:“梁道长,你评品了那么多人的道行,何不说一下我这本领到底如何?”说罢一铆力,周身燃起了青色的火焰。这火焰一起,就差点把梁坠天的道幡给点燃了。

“去去去……”梁道长拍着道幡上的火星逃到了一旁:“快吧你的破玩意给收了。差点没把我道幡上的书法给毁了。”

姜无想觉得好笑,收了身上的青芒,走到梁坠天身前:“怎么样?厉不厉害。”

梁坠天笑道:“你点的这个人体蜡烛,到底是什么名堂?”

“什么蜡烛不蜡烛的,我这个叫十殿青芒……”冷灯在画里喊。

姜无想听到冷灯说话,也跟着重复了一句:“这叫十殿青芒。”

梁坠天听了摆了摆手说到:“我看你身上这些个烧菜的火苗苗,比起那地狱十殿的青芒,怕事差了太多太多。别说十殿,我看连第一殿地狱玄冥宫前的无常鬼都不如。”

梁坠天把道幡立在地上,侃侃而谈道:“十殿青芒,乃是指发自地狱十殿内的青色火焰。第一殿玄冥宫,第二殿普明宫,第三殿纣绝宫,直到第十殿肃英宫。每一殿都是修炼这青芒的一道坎,我看你是尚未入门。而你这微薄道行,不值一哂。”

说罢捋了捋胡须大笑了几声,又接着说到:“其实这青芒,过了十殿的极限之后,还有八热地狱,八寒地狱之说。而只有练到了八寒地狱的大红莲地狱,这火芒才可以说是练成,到了那时才可以所向无敌。”

“那这世上,有谁曾经练到过那一层?”姜无想听的热血沸腾,心想原来这道法还有这么多讲究。

“据我所知,那司徒青灯便是练到了青莲地狱这一层。”梁坠天说的似是不太确定。

“那青莲地狱是哪一层?”姜无想又问。

“青莲地狱是八寒地狱的第六层。其实到了那一层,已经是无人能敌了。司徒青灯之所以取名青灯,便是因为他卡在了青莲地狱那层,再也无法突破。”梁坠天说罢又叹了口气:“其实也不是不能突破,要不是我用醉中吟偷袭了他,他或许也不会命丧莽山,或许现在早已经是到了红莲地狱那一层了。”

听了梁坠天这么一说,姜无想对那神奇的阵法“醉中吟”就更感兴趣了,连忙问道:“既然醉中吟这么厉害,为啥不用来对付那陈赛仙?”

梁坠天听他这么一问连忙摇头回答道:“不可不可,我一生最大的过错就是发明了此阵,之后又用此阵害了司徒兄,我已发誓今生再不用此阵……”

“既然你是借酒劲突破玄关,那陈赛仙又是靠什么突破自己的瓶颈呢?”屋顶上居然传来了木萤的声音。

“哈哈,妙哉妙哉,我只当你赌气走开,没有想到居然躲在屋顶上偷听。”姜无想抬头看到木萤此刻正一个人趴在屋顶上,探着头往下说话。

梁坠天看到木萤还在,顿时又来了兴致,回答道:“陈赛仙为了突破自身的极限,付出的也可谓是极大。他常年在各大名山险川间搜寻奇珍异草。凡是见到仙草之类,便抓了带下山去治病救人,凡是遇到魔物,便自己服用,用来激发体内的修为。要知道有些魔草毒性极大,服用之后要受穿肠蚀骨之苦。陈赛仙借此修行,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苦。好在他行医济世,化解了不少心中的戾气。”

听到这里姜无想和木萤都若有所思,梁坠天本要接着往下说,却听到孙府大门外正对着的小巷里有个孩童在说话:“我呸,说什么行医济世,我看不过是欺世盗名,他颠倒因果,破乱仙根,滥杀无辜,最后弑子以求心无牵挂……这样的道士,怎么配得上神医二子,实在可笑。”

此时已是夜声人静之时,那孩童的声音虽轻却含着愤怒,那种稚嫩的音色配上仇恨的用词,让人听了不禁内心发毛。

“人参精?”木萤和姜无想对视片刻便腾身而起,冲着那小巷而去。

“别去了,隔着这些距离,让我和他说上几句也好。”梁坠天叫住了姜无想和木萤两人,自己握着道幡缓缓的朝着那条小巷走去,边走边说道:“你既然已经得了人形,我希望你能证实司徒兄对你的判断。你是仙物还是魔物,这命运掌握在你自己手中。”

“仙物也好,魔物也罢。司徒青灯的仇,我是一定会报的。现在陈赛仙死了,须问跑了,石磐也已经圆寂,剩下的九个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那人参精说话的声音愈发变轻了,这几句话似是他在自言自语:“梁坠天,你有错在先,请你不要多管闲事。”

梁坠天越走越远,似是快要走到那人参精的面前。“司徒兄如果还在,定不希望你被仇恨所困。而且以你现在的道行……想要报仇又谈何容易!”梁坠天对着小巷喊道:“忘记过去从头开始吧,我定不会泄露你的身份……”

“没用了,我杀了了清的弟子铁魁,这事情怕是已经传开了。我既然决定要复仇,便不会后悔。”人参精的话音中似夹杂着孩童的啜泣:“你和我说话,却一直无法直呼我的姓名。因为我本就天生地长,无父无母。司徒青灯照顾了我二百年,他便是我的生父,薛诩待我不错,给我取名薛兆宇,我以后就叫司徒兆宇。亿兆乾坤,朗朗青宇,有果必有因,有孽必有报。”

司徒兆宇说完,化作一道秋风,消失在幽幽的小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