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运”的牌匾高高的挂在大门上方,经过张应的一番收拾,天运的牌匾那可谓是锃光瓦亮啊,显得是灼灼生辉的。
“人都到齐了?”白佐铭打量着坐在大厅里的七八个人,偌大的天运漕帮总舵,就剩下这几个人。
“老大,总舵的弟兄就这几个了,咱们天运的情况老大你也知道的,漕帮的兄弟大多都是苦哈哈出身,都是拖家带口的,没办法才离开漕帮的,下面几个码头咱们还有一些看仓库和船的兄弟,可能有几十个人吧。”吴宗解释道。
白佐铭摆了摆手,天运的情况他也是多多少少了解一些的,“各位兄弟,我叫白佐铭,家里排行老三,你们也可以喊我白三哥,喊我老大就显老了啊。”白佐铭半开着玩笑说道。
顿了顿白佐铭接着说道:“从今天起,我白佐铭就是你们的三哥了,都给我记住一句话,以后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但凡有我白佐铭在的一天,我就替你们遮风挡雨,而你们就是我最坚强的后盾。”
而此时留下的天运漕帮的人,就好像一群没家的孩子突然扎到了家一样,久违了的踏实涌上心头。
“吴宗!”
“在!”吴宗听见白佐铭喊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重出江湖的机会来了。
“天运漕帮总管,管理和监察帮里的大小财务!”听见白佐铭的吩咐,吴宗半天没有缓过神来,管理帮里的大小财务,这说明白佐铭对自己的无比信任。
“绝不辜负白老大的重托!”吴宗有些激动的说道。
“张应!”
“在!”一厚实的嗓音答道。
“天运漕帮总舵主管,总舵的日常大小事务都归你管。”张应有些反应不过来。
“三哥,你,你还是换个人吧,我怕我干不好。”张应有些不知所措。
“你可以不相信你自己,但是你必须相信你三哥我的眼光,你在天运漕帮呆了十几年了吧,所以这里你最熟悉,我相信你!”白佐铭走过去拍了拍张应的肩膀,张应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你们三个留下,我准许你们三个开三个堂口,钱三哥我这有,人你们自己想办法,是当一千人的堂主还是当十个人的堂主,就看你们的本事了。”人不是全能的,但是一个好的领导者,一定懂得下者劳力,中者老智,上者劳人。白佐铭相信这些能够留下来的兄弟,他也相信他给予别人信任,别人一定会回报他相同的信任,他从来不担心有人背叛他,不是因为白佐铭有多少自信和魅力,而是在白佐铭心中始终认为,失了兄弟,就算赢了天下又如何?
“你们四个和我一起下码头,能取得什么样的成就,就看你们付出有多少,没有谁生来就比谁强,只要你努力,就一定会收获你们想要的,这就是我的准则,给我们一个舞台,我们将还天下一个传说,我相信若干年后,后人谈论到我们的时候,会感叹到我们是一段传奇!”听着白佐铭慷慨激昂的演说,众人顿时感觉浑身热血沸腾,曾经的迷茫和疲惫一扫而尽,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动力。
次日街头巷尾都议论着天运漕帮的变化,和天运漕帮新老大白三哥,白佐铭依旧没用说出自己的名字,现在还不是时候。
天运改组,三河漕帮和四海漕帮一定会找麻烦的,所以李贤并没有走,而是呆在了宣城,当然公开的名义的交流学习,李贤和王杰在徽州之所以能够如鱼得水,那都是得益于按照白佐铭的奸计,挑起了庄王党和襄王党的争斗,然后是从中渔利,可是现在李贤和王杰在徽州的风头太盛,出来避一避嘛,不然两边强拉李贤和王杰站队,那怎么办?
天运本来就是大漕帮,只是迫于三河和四海的排挤,导致没有生意帮众赋闲在家,而老帮主去世后,帮众总是要生活的,没办法只有各谋出路了,现在既然天运漕帮又重出江湖了,而且每个月都有保底的工钱,生计不用担心了,所以很多旧帮众都回来了,张应看见又重新热闹起来的总舵,那叫一个开心呐!
宣城是赵启杰的老巢,三河漕帮是鞭长莫及,而赵启杰现在还并不知道白三哥就是白佐铭,他现在还是想要拉拢李贤,所以四海漕帮也没有过度的为难天运漕帮。
白佐铭出钱重新赎回了三个本该属于天运漕帮的码头,一个在池河,还有两个在横江,三个码头分别交给了新组建的三个堂口,至于生意那绝对不用担心,至于生意当然不用担心,要知道天下两大商行德记货栈和天涯行客行每年的货运数额那可不是小数啊,现在又到了每年押解秋粮的时节,按习惯来说朝廷又要征用漕帮了,可是这征用可不是白用,减免漕帮三成的税收呢,这押解秋粮的活,有李贤在那,也是不用担心的,现在天运还是担心一下自己的人手够不够用呢。
天运漕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好似脱胎换骨了一般,吴宗连续几天都忙到深夜,可是依旧不觉得疲惫,看着天运漕帮焕发生机,漕帮上下的众人从心底里佩服白佐铭,可是有一个人可是愁眉苦脸的。
“三哥,你能省点不?”王杰可怜巴巴的说道,别忘了白佐铭一伙人的银子可都是小胖子掌管的,看着白三哥大手一挥,大把大把的银子出去了,看的小胖肉痛啊。
“没有投入,怎么能收获呢,等着吧总有你看见钱就想吐的时候。”白佐铭笑呵呵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