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们很快的都回来了,里面还多了几只原本就住在别墅花园里的老鼠,听同伴们介绍了陈暮的慷慨后,跟着跑了出来。 陈暮让老鼠们排好队,一只一只的述说着别墅里的情况,手中的笔不停地在图纸上做着记录。
雷志军坐在一边,不停地拆着食品的包装袋,将食物奖励给汇报完的老鼠们。 老鼠们汇报完了,聚在一起吃着东西。陈暮收好了图纸,低头对着老鼠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叫过雷志军一起上车回到了雷仕铭的家里。
回到别墅中,陈暮看到客厅的灯大亮着,进门就看到雷仕铭坐在客厅的内的沙发上。一见陈暮回来,雷仕铭站起身来:“陈师傅,你怎么半夜三更的跑去郑家别墅啊,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怎么跟周小姐交代啊。”
陈暮回头看了看跟在身后的雷志军,明显是这个家伙去超市买东西的时候报的信。转过头微笑着对着雷仕铭说道:“没事,我们根本都没进去,就在外面看了看。不信你问阿军。”
“这就好,这就好。”雷仕铭放下心来。“我吩咐了厨房煮了宵夜,陈师傅一起吃点吧。”
“好啊,正好饿了。”
吃完宵夜,陈暮回到楼上的房间里。坐在床上低头看着手中的图纸,脑子里在思索着。
阿军见陈暮上楼去了,赶忙将今天的情况一五一十的说给了雷仕铭听。听完之后,雷仕铭惊叹不已“我只知道陈师傅在相术风水上有一套,没想到他还有其他的本事啊。” 感慨了半天,站起身来吩咐道:“人老咯,精神不比从前了。阿军啊,你也早点休息吧。”
陈暮一直到吃中午饭的时候才下楼,夜里仔细分析了得来的情报,一直忙到天蒙蒙亮才睡了过去。周芸早晨起床后,去了陈暮的房间。看他睡的正香,也就没有叫醒他,悄悄地退了出去。
陈暮一下楼,就看见周芸跟雷娟儿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玩耍。雷仕铭捧着茶壶,笑吟吟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听见动静,转过头来。见陈暮下楼了,赶忙说道:“陈师傅,辛苦了。”随后对着厨房大声的喊道:“吴妈,可以开饭了。”
陈暮心情不错,郑家别墅的事情已经有了些头绪。这次之所以愿意来香江,陈暮也存了一些私心。如果要是能够顺利的解决郑子轩家的风水问题的话,那么自己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大半。
吃完饭,陈暮叫住了雷仕铭:“帮我再找一个风水师过来。”
“再找一个?”雷仕铭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是说?”
“再找一个,随便是不是风水师傅。我只是需要一个人出面而已。”陈暮解释道:“如果这个人也是风水师那就更好了。”
雷仕铭有些明白了,走到客厅,一个电话打了出去。
一个小时后,雷志军匆匆忙忙的赶了过来,跟他一道的还有一个消瘦的中年男人。
“大伯,陈师傅。”雷志军指了指身边的男人说道:“他叫谭伟祥,是在黄大仙门口摆摊解卦的。在业内也算有点名气。”
谭伟祥点头哈腰打着招呼:“雷老板好,陈师傅好。”
“知道郑家别墅的事情吧。”陈暮问道。
“知道,知道。”谭伟祥笑嘻嘻地说道:“吃这碗饭的都传遍了,说有人设局害郑老板,去了几个有名的风水师傅都没搞定。”
“如果我说让你来搞定,怎么样?”陈暮淡淡地说了一句。
谭伟祥的脸色刷的一下变了:“陈师傅,你别开玩笑了。我也就是混口饭吃而已。郑家别墅的水太深,我没这个本事能搞定啊。”
陈暮站了起来,笑着对谭伟祥说道:“破局自然有人去做,现在只是需要你但一个名义而已。放心吧,雷老板不会亏待你的。”
谭伟祥略微放松了一些:“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放心吧,我们只要你配合演一场戏而已。”陈暮说道:“这个你应该比较熟悉吧,混这口饭的有几个不会演戏的啊?”
“那是,那是。”谭伟祥赔笑道。 商议完毕,雷志军送谭伟祥出了门。雷仕铭看看今天也没什么事了,招呼着陈暮一道,带着周芸和雷娟儿出门游玩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雷志军陪着郑氏集团的几个负责人大张旗鼓的跑到了黄大仙门口,恭恭敬敬地请谭伟祥谭师傅出手看看郑家别墅风水。谭伟祥左推右挡,再三推辞后,总算答应了下来。
中午十二点,谭大师就带着一班童男童女,穿着道袍,气度非凡的出现在了郑家别墅的大门口。早就得到了消息的媒体记者们蜂拥而至,长枪短炮地对准了一脸严肃的谭大师。
谭大师身穿杏黄色道袍,手持一柄乌黑发亮看起来有些年头的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在别墅大门外手舞足蹈地,按照陈暮的指示卖力的表演着。 一番仪式做完,谭大师,吩咐左右,推开大门。
谭大师走了几步,一脚踏在了大门口正中间的位置的时候,忽然脸色一变,嘴里大喊一声:“童子,取金粉朱砂过来。” 一边的道童赶忙将准备好的朱砂金粉递了过去。
谭大师抓了一把在手,随手将桃木剑交给童子,右手手从怀里掏了一面八卦镜出来。又吩咐道:“童女,掌灯。” 又过来一位童女,手里捧着一盏灯笼,站在了谭大师的身边。
片刻之后,童女手中的灯笼慢慢地亮起了碧绿的幽光。说来奇怪,在那幽暗的绿光的照耀下,离谭大师不远处的地面上,竟然慢慢地显露出一个人影来。
大师见人影显现,左手的握着的混有金粉的朱砂一下就泼了上去。朱砂泼过去之后,地面上被朱砂盖住的人影居然开始扭曲起来,就像一个人在苦苦挣扎。
周围只听见照相机的快门不断的发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记者们亲眼看见了谭大师的神奇,赶忙拍照取证好回报社做新闻。 大师右手八卦镜一番,将镜子对准了地上的人影。地上的影子慢慢缩成了一团,一阵青烟飘起,除了零散地一些朱砂外,原本人影处却干干净净,就好像被清扫过了一般。
一边的童男童女将黄纸书写的灵符,贴在大门的附近。谭大师,收起了八卦镜,拍了拍手上的朱砂。大声喊道:“阴煞已破,今日先回去。明日午时,再继续施法。”转身带人离开了门口。
一旁的记者们蜂拥而至。一时间嘈嘈杂杂犹如菜市一般热闹。 雷志军带着几个身穿黑西服的保镖,赶忙上前护住谭大师。一面推开记者的围堵,将谭大师送回到汽车上。
然后雷志军转身对着记者们说:“麻烦各位稍安勿躁,我代表大师来说几句。大家先静一静。” 周围慢慢地安静了下来,雷志军大声的说道:“大师今天做法非常的消耗精力,现在要回去休息。我现在只能告诉媒体的朋友们这些情况,第一,这次的风水局是有人故意摆来谋害郑先生的。第二,破局还在进行之中,保守的估计要做完七天的法事才能彻底解决问题。第三,整个事情结束之后,我们会再次邀请各位媒体的朋友们,详细的述说破局的经过。希望这几日,大家不要来打扰谭大师施法。感谢各位。”
车队缓缓地离开了郑家别墅,各大媒体的记者们纷纷赶回去冲洗照片,写新闻稿,争取明天头条醒目的位置。郑家别墅附近也留着不少的记者,藏在车里监视着别墅的动静。 让记者们郁闷的是,所有拍摄绿光照耀下的人影的照片,在冲洗出来之后都看不到地上有人影,只有在谭大师撒过金粉朱砂后的照片上才能够显现出沾着金粉的清晰人影。于是各大媒体在第二天的报纸上纷纷说明了这一情况,对谭大师的水准赞不绝口。
谭大师没有回家,而是直接住进了酒店里。雷仕铭包下了整层楼,安排好了安保人员,以防重蹈上一次的覆辙。
就在谭大师风光做法破去阴煞的同时,香江一间别墅里,一个面色惨白的男人犹如遭到重击,噗地吐出了一口鲜血,瘫倒在地。喘息了片刻才回过神来,挣扎着爬到了电话旁:“大哥,阴煞被人破了。你赶紧回香江。”
酒店的房间里,谭伟祥端着酒杯对道童打扮的陈暮说道:“陈师傅,你这手玩的真是漂亮。我一直都不明白你是怎么弄出来这么好的效果的。来我敬你一杯。”
说完,一口喝光了杯中酒。放下杯子继续说道:“不知道陈师傅肯不肯教我这招,你也知道我们吃这口饭的比较艰难啊。” 见陈暮只是微笑,并不做声,又恳求道:“陈师傅,你就随便指点下我啦。以后我也能多条路走啊。”一边兴奋的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这比以前那些用碱水斩姜黄纸这套高明了何止百倍啊。”
伸手又倒了一杯红酒端在手里,用哀求的眼光看着陈暮。
陈暮笑着看了一眼童女装扮的周芸,笑了笑说道:“这个我可真的没办法教你。”
“点解啊?”谭伟祥睁大了眼睛,不解的看着陈暮。
“因为你今天真的是斩了一个阴煞。不是什么骗人的把戏。”陈暮笑着说道。
咣当一声,谭伟祥手里的酒杯跌落到了地毯上,红色的酒液慢慢地渗在了地毯上,就像是一滩血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