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老相传,炎帝战败后,刑天不忿,单身前往常羊山与黄帝决斗。双方杀得昏天暗地。刑天在战斗中不慎被黄帝一剑斩下首级。就在他四下摸索着自己的头颅的时候,黄帝施法将刑天的头颅埋在常羊山下。看不到四周情况的刑天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将双乳化为眼睛,肚脐变作嘴巴,厉声呼喝奋斗不止。
最后黄帝也有些胆怯了,悄悄地溜回了天庭,只剩下无首的刑天依旧在常羊山中。不过这也只是传说而已。当初熊艾在此地发现的干戚斧的斧柄上面,镌刻着一套锻体之术,加上熊艾一直修习的传统巫术,逐渐形成了天刑门自己独特的功法体系。
不过天刑门太过于注重体术的修炼,而忽视了其他方面的发展。在五代十国时期,达到势力顶峰的时候,渐渐地衰弱了下去。门中精英们痛定思痛,开始反思自身,最终决定根据始祖熊艾的遗言,开始寻找刑天的遗体。希望能够找到其他的功法来弥补自身的不足。
当这座远古大阵被发现的时候,整个天刑门一片欢腾,大家都乐观地以为天刑门的崛起就在今日。结果第一次破阵的时候,天刑门内门精英弟子损失惨重。原本已经衰落下去的门派更是雪上加霜,再也无力维持西南传统的势力范围。
倒是那些没有通过考核的门人,通过自己的努力,有不少人都身居高位,手握大权。在他们的庇护下,天刑门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刻,好歹保住了祖宗留下的这片基业。
内门弟子见门主带着两个外人回来了,一个个的叫着师傅,都纷纷地围了过来。
刑大一挥手:“大家到议事厅集合,有大事要商议。”说完引着陈暮直接进了中堂。
山谷内最高大的建筑物就是眼前这座石屋了。作为天刑门的议事厅,石屋建得还是颇有气势。大门及外墙上粗犷的线条勾勒出了刑天舞干戚,力战常羊山的图案。一进了大门,首先看到的是一幅巨大的刑天挂像挂在了中堂之上。挂像前摆放着香案,供奉着水果香烛。
弟子们纷纷跟了进来,刑梅梅拉过一名妇人,吩咐她去泡些茶水送进来。快步赶着大家的脚步走进了议事厅。直接走到刑大的身边,转身面对着大门束手站立着。
“各位门中弟子,今天有幸能够请到陈暮陈师傅来我天刑门做客,实在是......”刑大坐在中间的太师椅上,滔滔不绝的讲了一番客套话。
大家的眼光唰的一下都聚集在了陈暮的身上。只见陈暮面带微笑端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倒是卖相不错,可就是似乎太年轻了一些。
“刑戾,你跟梅梅待会跟着我一起。其他的弟子都留在中堂里守着,这次务必要毕全功于一役,大家去准备吧。”
除了被点到名字的刑戾之外,其他的弟子纷纷站了起来,活动了活动手脚关节,走到中堂两侧的兵器架上抄起了顺手的武器提在了手中。
陈暮有些奇怪地看着天刑门弟子们的反应,心想怎么弄得跟要打架似的。
刑梅梅悄悄地走到了他的身旁,笑着解释道:“第一次破阵的时候,从阵内窜出一只异兽。弄得门内鸡飞狗跳,乌烟瘴气的。许多弟子就是猝不及防被这只异兽偷袭致死。所以后来在大阵的入口加建了这座石屋,做足了防范。虽然这一百多年来一直找不到能够开启大阵的风水师,但是门内弟子都经过了特训,为的就是这一天。”
陈暮点了点头:“难怪贵门弟子一个个如临大敌似的。”
“陈师傅请吧。”自从刑大开口称陈暮为陈师傅后,刑梅梅也改了口。她伸手在前面虚引着,带着陈暮跟小青走进了密室之中。
走进后堂,就看见墙壁上开了一道狭窄的小门。刑大带着刑戾正站在门口商量着什么,见陈暮走了下来,笑着迎了上来:“陈师傅,这次真的要辛苦你了。请。”
刑大手持电筒,带着大家走进了门内,只留下刑梅梅守在了进门处。沿着狭窄的通道蜿蜒而下,也不知道拐了多少个弯,终于走进了一片空旷的石室里。刑戾伸手打开了墙壁上的开关,石室顶端的一盏灯被打开了。顿时照得石室之内一片光明。
“这里就是那上古阵法的所在了。”刑大伸手指了指地面说道。
陈暮一听,赶忙低头看了过去。只见约莫三四百个平方的地面上,竟有如是水泥浇筑一般,俨然是一个整体,看不见丝毫的缝隙。无数的花纹符箓组成了一个极为复杂的图案,一眼望去,竟有些头晕的感觉。
“当初第一次破阵的时候,我们还有一位世交的风水师前来助阵。谁曾想阵一破开,就有一头黑色异兽窜了出来,直接扑杀了那名风水师傅。随后在门内肆虐了一个时辰后,忽然连同破开的阵门一起消失不见了。” 刑大详细的介绍起了他所了解的情况。不过一来是相隔毕竟百年了,中间可能有些疏漏谬误,二来当时事起突然,慌乱之下估计也记不住那么多的细节。没说一会,刑大就已经将他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陈暮知道。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现在就看陈师傅你的了。”
陈暮蹲在地上仔细地看了起来。各式各样的阵法其实都是万变不离其宗的,也许形式各有不同,效果各有不同,道理其实都是一样的。不外乎借天地之威能为己用。陈暮首先挑着比较粗的线条慢慢地查看着。一般阵图中粗的线条大多是承担着连接阵眼与核心或是阵眼与阵眼之间联系的作用,就好比人类身体的神经血管之类。
不过眼前这个阵图上最粗的那些线条时断时续,完全摸不着头脑,一点端倪都看不出来。看了大半天,陈暮站起身来对着刑大摇了摇头:“一时之间看不出门道。看来还需要一些时间来研究研究。”
“不急不急,我们一百多年都等下来了,不急这一时。”刑大虽然有些失望,但是他也知道这不是一件好办的事情,出言安慰了陈暮几句。
“这阵实在是太大了一些,而且上面花纹符箓都非常之复杂。一时之间难以看的真切。要是能小一些就好了。”
一直不出声的刑戾开口道:“我们曾经将阵法上的花纹符箓都拓印了下来,图谱现在就存放在书库之内。”
“拓印下来的图谱摆出来也是一般的大小,那又有什么用啊?”刑大不解地问道。
“师父,你知道我一直喜欢摆弄相机的,我想是不是可以将图谱全部拍成照片,这样不就缩小了许多。”
陈暮一听顿时眼前一亮:“好主意啊,我就是因为现在在地下所以看不清阵势的全貌,所以才没有什么头绪。”
“陈师傅,那就先出去休息了。阿戾,这件事交给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