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狱
“瞧您说的,我这就去把他放了。”
莫大人笑呵呵的给他扇了扇风,这种贪图钱财的人过不了多久就得受到制裁,当然不得不说有了这样的人有些事确实比较好解决。
随着他来到府尹的牢房里,一走进去牢门里就会传出喊冤的叫声。
一个个双手抓在牢门上睁大眼看着我们,那可怜般的眼神使我不敢直视,不知道是真冤还是假冤,不过从这么多人都在叫喊中也能看得出来莫大人不一定是个分的了青红皂白的人。
这里湿气很重还能闻到发霉的味道,单昆被关最里面的一间牢房。
只见他闭着眼睛坐在草床边,里头算上他有四个人,有两个用衣袖给他扇着风,令外一个不知被谁打的鼻青脸肿的靠在最里角,这一看就知道是单昆干的。
看的我有些想笑,想之前我在曲岭镇牢里就连吃个饭都要盯着对面。这会两下子的就是不一样,即使是蹲牢房都有人不敢犯你,都得言听计从。
咔咔!
莫大人吩咐牢役把门打了开。
“单兄!”
“凡兄,你可算来了。”
他走到牢门前对我笑了笑。
“让你受苦了。”
“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怎么会呢,多亏了凌公子,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可以出去了?”
他有些不相信的看着凌堂。
“嗯,你可以出去了。”
莫大人对他微微一笑更使他疑惑。
“大人,也放我出去吧,我是冤枉的。”
刚带上单昆走两步一间牢门里的人就开始喊冤。
“冤什么冤?你再说把舌头给你割了。”
莫大人这句话吓得他直接退回了草床上。
别看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有时候你一句多嘴就会换来自己的惨叫。
“对了莫大人,之前收的那包袱您看?”
走出牢狱我突然想起了那些银票。
“包袱?什么包袱?”
他皱着眉头看着我像是没想起来。
“怎么,你打算自己收下了?”
凌堂对他笑了笑。
“哦,我想起来了,在堂前呢,我都准备好了,就知道你们会问起。”
从他的笑容也看的出来是装的。
随着他拿到了包袱就走了,出来的时候是走的后门,怕一些人会说闲话,何况这事本来就还没了结。
“给,这剑还是你自己拿着吧。”
我把那沉重的夜红还给了单昆。
“真没想到你会去凌公子帮忙啊。”
“不是的,是方兄说他有位故人可能帮到我,说来也巧,哪想到他说的故人就是凌公子。”
“既是这样那就多谢方向和凌公子了。”
单昆拱手低着头向他们行了个礼。
“别,单兄你这样我们可受不起,既是有命相识有些事我们也是能帮则帮嘛。”
凌堂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是啊,日后还得多多向你讨教讨教剑术呢,哈哈。”
方修挠着头笑了笑。
“那好,那日后单某就用剑术报答二位的厚恩。”
“行,一言为定。”
一提到剑术这类他们就开始聊个没完,像是又把我给忘了。
“凡公子,那个…”
这时身后的凌雪叫了叫我。
“怎么了凌姑娘?”
“你可以帮我把这个给他吗?”
她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拿了个东西给我,是个小瓶子,瓶口用红布塞着,看上去像是药。
“这是什么?是药吗?”
“嗯,这个药治打伤和摔伤很快的。”
“对了,你刚刚说给谁?”
“给…给你那个朋友啊。”
说完她低着头脸色有些羞红。
“你是说给单昆?”
“嗯。”
我看着小瓶子忍不住笑了笑,这偷看别人沐浴都能这样?看来下次我也可以来试试。
“凡公子你怎么了?”
“额,没事,我帮你给他。”
想着入了神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谢谢你。”
“嘶~不过他在牢里也没受什么伤你给他药做什么?”
“他不是经常武刀弄剑的嘛,放在身上总会有用到的时候。”
小小的试探了一下,看来她对单昆还是有些上心的。
“你喜欢他是吗?”
“我…”
我这么直白的问她脸色就更加红了,低着头吞吞吐吐也说不出来话。
“你看着我。”
我严肃的看着她,既然都说到这了也应话里赶话了。
“不是我不愿意你们两个在一起,之前你也看见他身上的东西了,能不能治好都是个问题,你还是离他远一点吧。”
若是我和单昆说了她的事他应该也不会同意,不是闲凌雪会拖累他,而是跟着他只会受苦。
“慢慢可以治好的。”
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失望。
“唉...”
看她有些执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一线希望全都寄托在了全白的身上,不是不想儿女情长之事,只是这样会拖累别人。
等回到了凌府已经是晌午了,凌堂万般热情的招待了我们,按说这顿饭应是我请,为他帮与单昆出狱以表谢意,看此情形也只能拖到晚上了。
“来,今日难得我如此高兴,一是遇见了方兄二位,二是为单兄解难,都喝个痛快。”
凌堂举起杯子就笑的合不拢嘴。
“还是我来吧凌兄,今日托得几位的帮助才使单某出狱,我的谢意全在这酒中。”
单昆双手捧起酒杯就站起了身。
“单兄,你这就见外了,都是一路人,有难则帮。”
随着方修除了凌雪众人都站起来喝了这杯谢酒。
“这粗茶淡饭还请几位不要嫌弃啊。”
“哪里,凌兄说笑了,我们何时吃过这等丰盛的晌饭啊,哈哈。”
在这贵府桌上摆的都是些平日很少吃过的菜肴,何来粗茶淡饭这么一说。
“我看还是别喝多了,想必文常早已知晓了单昆出狱之事,下午我和他还得去一趟。”
“凡兄多虑了,量他文常十个胆也不敢来我府中闹事。”
“这再怎么也得去一趟,恕凡某直言,凌公子也莫欺负文常一舍,毕竟这事也确是我们不对。”
论他怎么说都得去文常那给他们一个交代。
“说的也是,这样吧,一会儿我吩咐下面的人拿些银两去一趟文舍打发就是了。”
“不不不,这怎么行,本就是我们自己的事,银两的事我们自行解决。”
凌堂这句话真把我们不当外人了,这才相识几天就这么帮于我们,给我一凡十张脸也不好意思接纳。
“你看,又来了,我们不都是朋友嘛!”
“这确实使不得啊凌兄,此次帮单某出狱已经是大礼了,你这样我们可受不起啊。”
单昆也觉得他的说词礼数太阔不敢接受。
“你们既来到府中就得听我凌堂的嘛,方兄我说的对吗?”
“这...”
他说完看了一眼方修,他只是哑言,对于此事他本也不好说什么。
“凌兄若真要这样我们就不久留了。”
说着我站起身就准备走,对于他说的我们确实接受不了。
“哎,等等,好好好,你们自行想办法,坐下来,就当我没说。”
见我和单昆要走他才收回了刚才说的话。
“唉,真没想到你们会遇上这等事。”
凌堂喝了杯酒摇着头,说的也对,谁会料到遇到这么糟糕的事,文才偷了我们的银两还得赔他。
“说来都怪我,当时确实忍不住。”
单昆歉意的低着头。
“你不也是为了我嘛,别自怪了。”
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责怪对方,且不提我和单昆这层关系很深,有时可能一句话事情就会越发复杂。
“唉,只是我不知这给他们多少银两为好。”
说到这我喝了口酒摇着头,仅剩下几十万两等着治天花而用。
“你现在还有多少?”
凌堂随口问了问我。
“包袱内仅剩二十多万两了。”
“其实这也不必赔全,我想这些银两你们还有其它用为,嘶...我看就给他们五万两差不多了。”
“五万两?凌兄这是不是有些太少了?”
我想想这确实少了,毕竟他断了一只手,后生还不知得怎么过。
“凡兄你想想,他只断了只手而已,凌某认为五万两足矣了。”
“这五万两确实...”
虽然他这么说可我觉得的五万两确实太少了。
“那你想给多少?”
凌堂镇定的看着我。
“我所想十万两差不多了。”
“十万两,凡大哥着太多了吧。”
听完一旁方晟张大了嘴看着我,方修用手肘推了推他。
“干嘛,对了大哥,我和你出江湖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对我这么阔气,平日吃个包子都得和你说个半天。”
“吃你的饭。”
这方晟真是一点脸面都不给方修留,无奈他只能塞了一块肉在他嘴里。
“额,我也认为十万两确实有些多了。”
凌堂听方晟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行了,我意已决,就这样吧,单兄,一会儿你还得陪我过去一趟。”
自单昆出狱文常等人一定恼怒,他若是不去还不知的责怪我成什么样,毕竟他会些武艺,不知怎么每当他跟着我总会觉得没人会为难我。
“好。”
此时心里有些担忧了,这仅剩的二十几万两一出手又得少十万两,不知治天花的时候她会不会收下,若是嫌少我又该怎么办?这一路走来实感不容易,也许她的一句话就会使我们白走这千万里。现内心对她已经充满了寄托,也不求他人了,我们的命就掌握在她的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