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不受控制地剧烈起来,我皱起眉头,真没出息。
现在还不到八点,宾客都还没有来,张秘书在门口转了一圈,跑到dj那里放了一首《memory》,整个宴会厅都弥散起猫女的气息。我脑海中不禁幻想着她扮演起猫女会是个什么样子,一定很性-感吧。
我四仰八叉地坐在沙发上望着星空,什么时候我能变成一颗星星?对,一定要掉下来砸死些装13的家伙,比如安可诚。
当然,我自己也装13,但我就是不喜欢别人装13。特别是那个安可诚!
嘶,这钢琴声……
“切歌!”
我转身冲dj喊了一声,我实在不喜欢钢琴曲,听得人想打瞌睡。
张秘书立即丢了我一个白眼,她经常觉得我不够高雅,不过管她呢。我还了一个命令的眼神,她不情愿地叫音响师切了歌,是fort minor的《remember the name》,听着就很有节奏。
这才是我的style嘛。
享受地晃了晃盛着不知名的蓝色鸡尾酒的高脚杯,怡然自得地啜了一口。这音效,真是爽啊。这钱花的——值!
七点半,宾客陆陆续续地来了,我不喜欢应酬,叫张秘书去迎,她把背景换成了轻柔的曲子,好像是《you're beautiful》,我不知道听英文歌能上升几个b格,反正她就是喜欢。
我站起身往事先定好的包厢去休息,我堂堂随氏集团董事长,怎么也要端个架子吧?
七点五十八的时候我开始担心安可诚来了我该说些什么。
七点五十九的时候我开始后悔自己进了包厢。这个张秘书,竟然不知道来请我,让我迟到出丑吗!
没有随从我怎么去?
八点,我攥住了手机。打个电话给她吧!
“旁人从不赞同,连情理也不容……”
熟悉的粤语歌声从手机里跳出来,我一个激灵,看见手机上跳来跳去的张秘书的头像,如释重负,匆匆正襟危坐,划过了接听键,“喂。”我尽量显得大牌。
“你在哪呢老板。”她的声音压得很低,看样子是躲在哪里跟我通话。
我突然想起自己似乎没有告诉过她自己约过这个包厢。
真是……
帅不过三秒。
“哦,我马上来……”
我匆匆挂断电话,硬着头皮朝包厢外走去。
“随董。”
我转过身,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冲我笑着走过来,“您怎么在这儿啊。八点了不是吗?”
他是随氏的一个股东,叫周建国。竟然从我旁边的包厢里出来,啧啧,满身女人的香水味,真是……
我不想捉jian的,你偷腥了为什么叫我?!我只是个路人。
“呵,你也知道八点了。”我随意扯了个笑容挖苦他,他眉头一惊,忙心虚地躲开眼神,“哈,睡过了……”
“嗯,确实是睡过的样子。”我一语双关,转身走起。
他飞快地追上来,“随董啊,这个……钱我自己报销。”
我一怔,“什么话!我是在乎这点小钱吗?”呸!多嘴!
“呵,那怎么好意思呢。”他习惯性地客套。
“哦,既然你不好意思,我就不强人所难了。我知道,周总呢,不差这点钱。”我笑着拍拍他的肩头,笑得灿烂。
看着他吃瘪的脸,我大感痛快。
这种人,我不把你偷腥的事告诉你家母老虎就已经很仁义了,还想让我报销!门都没有。
吓死,差点又要多一笔开支。
不知谁说人越有钱就越抠门,嗯,我有钱。
“老板,你怎么还在这儿。”张秘书哒哒哒地跑过来,这样暴力,真是委屈她那双上千块的高跟鞋了。
我回头看了眼心虚的周建国,笑笑,“有个灾祸现场,不小心看见了。”
“啊?老板你有没有事?”张秘书贴心地将我从头扫到脚,玉手紧紧抓着我的胳膊。
我偷笑着看了眼周建国,正经道:“没事。都处理了。”
张秘书松了口气,“那快点吧。宾客都来了,主人不在算怎么回事。”
我耸耸肩,朝宴会厅走去。
看见乌压压的人群,我愣了。记得请柬发了有几摞纸,但不知道自己竟然请了这么多人……
这得吃多少人民币啊。
算了,吃吧。
我咬牙切齿地在心里安慰自己,面子保住就不亏。
“随董来了。”
不知谁眼尖地看到了我,还喊了出来,顿时上百道目光都焦距在我身上,受宠若惊。
我淡淡地笑了笑,“大家吃好喝好。”我礼貌地欠了欠身子,视线在人群里扫了一圈,却没看到安可诚。真是,难道不来吗?那我的钱岂不是白花了?
郁闷地抓了回转桌上的两颗坚果塞进嘴里,嘎嘣嘎嘣地咬得用力。
“老板……”张秘书戳戳我的后脊背,“你看。”
只见她悄悄地露了个指头给我指了一个方向,我看过去,不知什么时候宾客都聚到了落地窗前,我好奇地走过去。
“哇,这是koenigsegg今年限量款的跑车吗?”
听见人惊呼,我不禁找了个缝隙看去,只见楼下停了一辆炫黑的跑车,我一眼认出那是koenigsegg限发十辆的鬼魅系列的黑客。
这车光luo车都要两千六百万,我眉头轻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不会是安可诚的车吧?
该死,一开始竟然没想过去调查一下这个安可诚是什么角色。
“啊!安公子!”有花痴女在宾克群中惊呼出来。我真后悔自己大发善心请了这些低水准的员工。
我说,这么高的楼为什么能看得这么清楚?
“是阿蜀集团老总的儿子安公子吗?”
我心头一惊,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安可诚,脸上火辣辣的烧热。阿蜀集团?那可是全球五百强的企业啊,自己怎么会傻到和他比面子?
“紫妍。”我心神不宁地侧过头,张秘书见我脸色不好,托着我的胳膊,“老板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你知道阿蜀集团老总的儿子叫什么吗?”
“安可诚吧。怎么了?”
呃。
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小丑。难怪谢韵蓝会想都不想地分手,原来是抱了这么个大金腿。
“他和我一天的生日。”我说。
张秘书愣了一秒,旋即震惊道:“所以,你说的要和他一较高下的人就是他?安可诚?!”
“嘘!”我食指抵着嘴唇,“已经够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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