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不好了,不好了!”管家的声音吵醒了刚入睡的修王和妤浅。
“能有什么事?明天再说!”修王与妤浅缠绵许久,睡意正浓。
“王爷,不好了,宫中传来消息,皇上病重啊!”
“什么?父皇,父皇!”修王吓得彻底清醒了。
妤浅浑身发软,心中责备修王太贪玩,却知道皇上病重她也应当陪同入宫,便爬起来,说:“王爷莫急,妾身陪你一同去。”
修王一听十分高兴,因为荣贵妃非常喜欢这个儿媳妇,妤浅也很聪明,总是能讨父皇母后开心,让她同去,是极好的。说:“有劳爱妃。”
皇上寝宫外,皇后携众妃子都在门外跪着,堂王也带着王妃跪在旁边。
修王走到荣贵妃旁边跪下,问:“母妃,儿臣来迟了吗?”
荣贵妃瞪了他一眼。
“臣妾参见母妃!”妤浅也跟着跪下,笑着对荣贵妃说:“母妃,切莫生气,王爷他是太记挂父皇,所以才说错了话。”
修王回过头看了一眼妤浅,心中奇怪:我哪里说错话了?母妃为什么要瞪我?
“还是你懂事。”荣贵妃道。
“母妃切莫挂怀,父皇一定会好起来的。”妤浅一副恭敬的模样。
“宣堂王和修王面圣。”易公公道。
“是!”堂王和修王一同进入寝宫。
“父皇,您如何了?”堂王噙着眼泪,跪在皇上的床头。
“父皇,您可还好?”修王见状,也学着堂王跪下。
“二位王爷不用担心,皇上已经度过危险期,多加休息便好!”太医道。
“有劳太医!”堂王向太医行了拱手礼,又回过身看着皇上,泪水流了出来,说:“父皇,儿臣知道您一定会没事的。”
修王见堂王如此,心中十分厌恶,暗骂他虚伪。
“朕,只想抱上孙子。”皇上虚弱无比。
“儿臣一定尽快让您抱上孙子。”堂王赶紧行礼应答。
皇上微微摇了摇头,看着修王说:“班玉国二公主甚是美貌聪慧,修王可还满意?。”
“儿臣十分满意,王妃也是极好的,请父皇放心!”
“如此便好,你也切莫贪欢,坏了身子。”
“是,谢父皇挂念,儿臣一定尽心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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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皇上熬不过三个月?”荣贵妃宫中,只有毕太医和修王夫妇。
“是!老臣不敢欺瞒贵妃。皇上已经年近六十,如今只用参药保着,怕是年节后撑不过一个月。”毕太医是荣贵妃族人,二十多年来对荣贵妃尽心尽力,也为她调制了许多不该调制的药。
“父皇!父皇!”修王听了滑下凳子,跪着哭了起来。
“窝囊废!哭什么哭!”荣贵妃见他这样,忍不住又骂他。
“还请贵妃、修王、王妃保密,这事虽然太医们都知道,但是都不敢说出来啊。”
“请毕太医放心,我们一定不会外传,有劳太医。”妤浅道。
“王妃客气了!”
“有劳毕太医,你先回去。”荣贵妃道。
“是。”
“你把刚才你父皇说的话仔仔细细跟我说一遍,一字不许差。”荣贵妃瞪着修王。
妤浅扶起修王,说:“王爷,此时不是伤心的时刻,若真如太医所说,此刻我们应当分秒必争。”
“是,爱妃说得是,我们应该分秒必争孝敬父皇。”修王坐起来,抹了抹眼泪。
“混账!也不知道你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能娶到王妃。”
“母妃此话何意?”修王不懂母妃的意思,用眼角偷瞄她。
“母妃的意思是,我们不但要孝敬父皇,更要揣摩皇上的心意,凡事抢在堂王前头。王爷,您只管将方才与皇上的对话说与母妃听便可。”修王虽不像传说这那样英俊神勇,但也确实有个宠冠六宫的母妃,何况又对自己格外疼爱,所以妤浅打从心底认定了这个夫君,一心只想成为皇后。
“好。”修王感激的看着妤浅,还好有她替自己解围,不然又要被母妃怪罪,遂将方才与皇上的对话仔仔细细都说了一遍。
“抱孙子?哼!皇上死里逃生,竟然是想着抱孙子。本宫还以为他要册立太子,交待后事。”荣贵妃丝毫不关心皇上的身体。
“母妃说得是,儿臣也觉得奇怪,父皇还让我注意身子。”
荣贵妃看着黑了眼圈的修王,和面带疲惫的妤浅,说:“看你们俩这样,都知道你们新婚燕尔,夜夜不寐吧。”
“母妃见笑了,王爷与臣妾也是想为皇嗣出力。”妤浅道。
“果真聪明。”荣贵妃看着妤浅,对这个儿媳妇很是满意。
“爱妃。”修王有点不好意思。
“可有请太医看过,有无身孕?”荣贵妃问妤浅。
妤浅跪下,说:“臣妾无能,尚未怀孕。”
“起来起来。”荣贵妃走到妤浅身边拉她起来,说:“也不怪你,你们结婚才三个月,要是这么快,倒是不太合乎规矩。只不过,很多事情我们都不能按规矩来了。”
“母妃何意?”修王问。
荣贵妃并不理他,自顾坐下。
“臣妾有一事不明,还想向母妃请教。”
“说。”
“堂王与王妃成婚两年,为何还未有子?还有,堂王妃会不会比我先一步怀上皇子?”
荣贵妃看了看她,心想:告诉她也无妨,以后我当了太后,她当上皇后也好让她有个忌惮。 说:“王妃不用担心,有母妃在,定不会让她怀上皇子。”
妤浅听了心中一惊:看来是荣贵妃做了手脚。道:“谢母妃成全!臣妾与修王感激不尽。”说着拖修王跪下。
“爱妃,你这是干嘛?”修王完全没搞懂,轻声问她。
“哈哈,还好上天待本宫不薄,赐给本宫这么聪明的儿媳妇。”荣贵妃惊喜地看着妤浅,心中暗想:凭她的美貌和智慧,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治住,还好不是敌人。示意二人站起来。
“谢母妃。”
“所以,还请王妃不辞辛劳,在年节前怀上皇子。”
“母妃,此事岂能强求。”修王道。
“岂能强求?本宫就是要强求!你若是能让王妃在年节前怀上身孕也就罢了,不然……”
“不然如何?”修王看着母妃,不知道她又将如何处罚自己。
“不然,不然咱们就只能兵行险招!”荣贵妃微眯着双眼。
“还请母妃明示,儿臣不明白。”修王满心疑惑。
“臣妾明白,臣妾定当努力,不负母妃的期望。若是未能在年节前怀上皇子,臣妾也愿意跟随母妃,万死不辞。”妤浅看着荣贵妃,认真道。
“王妃真的明白?”荣贵妃挑衅地望着妤浅。
妤浅伸出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冲荣贵妃一笑。
“哈哈哈!你果真明白了。那你可敢如此?若是不成功或是败露,可是欺君之罪!”
“兴许有时是太医的失误,臣妾也是空欢喜一场呢。”妤浅已经想好,就算事情暴露,也能拿太医顶罪,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哈哈哈!好一个班玉国二公主!简直就是我的最佳同盟。”
“母妃,爱妃,你们究竟在说什么?能否说与我听听?”修王听着二人打了半天哑谜,愣是没懂。
荣贵妃看着妤浅,妤浅意会,对修王说:“王爷可知,如今是您与堂王离皇位最近的时刻。”
“这个我懂,传位只在父皇的一念之间。”
“正是!那请王爷想想,皇上迟迟不立太子是为何?”
“自然是父皇天命未到,想要继续掌管朝政。”
“不对!”妤浅抬头看了看荣贵妃,见她的表情颇为满意,继续对修王说:“皇上最在乎的其实是皇嗣,不然他也不会第一句话就是想要抱孙子。堂王与王妃成婚两年未有皇子,让皇上即使有心将皇位传授也要思考再三,他害怕江山无人。”
“难怪!父皇如此看重堂王,却不将皇位传授于他,竟是如此。”
“所以,得感谢母妃。是母妃一直小心谨慎地控制着王妃,不然堂王怕是已经皇位在手。”
“是得感谢母妃!”修王站起来,想母妃行了个礼,说:“儿臣感谢母妃多年来的筹谋。”
“算你懂事了一回。”
“所以说,如今的皇位对你和堂王来说都是近在咫尺,谁先让皇上安心,谁就能获得皇位。”
修王点点头,说:“难怪父皇叫我注意身子,原来是想让我为皇嗣出力。”
“正是,所以,我们一定要让皇上在年节上知道我有了身孕。”
“只是,这并非我们努力就能达成,还得看天意呀!”修王不解地看着妤浅。
“所以母妃才说若是年前没有怀孕,我们只能兵行险招。”
修王一抖,难以置信地看了看母妃,再看一看妤浅,觉得她二人都疯了,说:“母妃的意思是,假,假孕?”
“正是!”荣贵妃满脸不在乎。
“不可!万万不可!如此欺君之事,我们怎么能做!”
“混账!皇上左不过活个三五月,王妃即使怀孕也不会那么早生出皇子,何况你们年轻,说不定哪天就怀上了,我们只是将喜事提前让皇上知道而已。”
“王爷,母妃说得对,我们只此一条路可走。”妤浅知道修王懦弱,但她与荣贵妃一样,一心只想辅佐他登上皇位,说:“臣妾相信王爷,定能早早让臣妾怀孕。”
“可是,这!”修王实在不愿这么做,万一败露会害了他们三人的性命,“可是堂王定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尽力盘查。”
“所以,此事,只能我们三人知晓!”荣贵妃挑着美貌看着修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