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求您赐婚。”冷冽道。
“你竟然要娶一个下人的女儿!”大王怒目而视。
“父王,儿臣不在乎她是谁的女儿,儿臣只知道此生非她不娶!”
“你,你这个逆子,竟敢威胁朕!”
冷冽赶紧跪下,道:“儿臣不敢。父王您有所不知,灼其她聪明伶俐,倾侧妃已经收她为义妹了。”
“倾侧妃?”大王问:“她真是倾侧妃的义妹?”
“儿臣岂敢欺骗父王。灼其确实是倾侧妃的义妹,这样算来,也是郡主了,所以并不只是一个下人的女儿而已。”
“哼,那倾侧妃可知此时?”
“回父王,儿臣先来向您禀报,稍后便与她一同前往皇陵请求倾侧妃同意。”
大王想:如果灼其以倾侧妃义妹的身份嫁给老三,那他们的拜堂时她就要在侧了。道:“既然你们两情相悦,朕就准了。”
“谢谢父王,谢谢父王!”冷冽连忙叩谢。
“不过,顾及皇家颜面,她必须对外宣称是班玉国郡主,你懂吗?”
“这是自然,儿臣领命。”
“来呀。”
“奴才在。”兰公公道。
“跟卷亲王一同出去,你亲自将朕上次的步摇送给她。”
“是。”
“多谢父王,儿臣告退。”
兰公公跟着卷亲王到了宫外,还没下马车就听见一个女子的声音:“书卷,书卷,大王同意了吗?”
冷冽下了马车,兰公公也从另一辆马车上下来。
冷冽点点头,灼其高兴地一把抱住他。
“恭喜卷亲王和卷王妃,卷王妃,这是大王赏的步摇,还请成亲之日一定要戴上,以示大王关爱。”兰公公说这话的期间,已将灼其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
“好,多谢公公。”
“有劳公公。”
“奴才告退。”
冷冽拉着灼其跑进府邸。
回到宫中,兰公公道:“大王,已经送给卷王妃了。”
“她既是倾侧妃的义妹,想必有几分姿色。你说说,比起倾侧妃,如何?”
“不若。”兰公公在让自己亲自送步摇时他就知道,大王想知道那女子长相如何,所以好好看了看。
“不若,这是自然,怎么可能有人比得上她。”
“大王,奴才方才见元贵人在外候着呢,可要让她进来?”兰公公道。元贵人已是新进宫的一匹秀女中姿色最为突出的。
“元贵人?”大王想起元贵人的脸,又想起妤寒的面庞,摇摇头,道:“望梅如何能止渴,罢了,朕今日不见她们,你去吩咐吧。”
“是。”兰公公说着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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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没想到父王这么快就答应了,真是太好了。”冷冽抱着灼其在花园中打转。
“你放我下来,我转得头都晕了。”
“哈哈,本王太高兴了。”
“我也是。”灼其红着脸低下头。
冷冽用手指抬起灼其的下巴,道:“你害羞起来还真是十分可爱呢。”
灼其嘟着嘴说:“那你的意思是我平时不可爱?”
“不不不,平时是气质出众,如今是娇羞可爱,不管是什么时候的你,都叫本王心动不已。”
“怪会哄女孩的,你总是这样哄别人吗?”
“没有,我对天发誓,你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灼其忍住笑,说:“不许反悔。”
“我达丘冷冽,若违背此誓言,天打雷劈!”
“哈哈,瞧你这样子。”
“好啊,竟敢戏弄我。”
“哈哈,不戏弄你我还能戏弄谁呢?”灼其调皮地用手指捏住冷冽的下巴,定定的看着他。
冷冽一把搂住她深深的吻了下去。
灼其缓缓推开冷冽,说:“大王是如何答应的,可有说什么条件?”
“父王说让你以倾侧妃义妹的身份,也就是班玉国郡主的身份嫁给我,这样方能两全其美。”
灼其思忖:大王能同意我嫁给卷亲王,应该也是姐姐的缘故吧。道:“那咱们得好好谢谢姐姐。”
“这是自然,不光要好好谢她,她当时候还要接受咱们的跪拜呢。”
“那咱们明日就去看姐姐。”
“行,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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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亲王,不知您驾到,未能远迎,请恕罪。”皇陵的守官道。
“无妨,本王今日来祭拜先烈,顺便看望紫璇公主和倾侧妃。”冷冽道。
“是,微臣这就去请公主和倾侧妃。”
半盏茶的时间,紫璇公主便到了,一见冷冽十分高兴,道:“三王兄。”
“紫璇!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冷冽站起来,妹妹已经及自己肩膀了。
“妹妹今年都十五岁了,当然长高了。”紫璇看了看灼其,见她不像丫鬟,却也不似贵气之人,便问:“这位是?”
“她叫灼其,不久之后就是你的三王嫂了。”冷冽道。
“哦,这样。”紫璇看她样子猜到她出生一般,而她也尚未嫁给冷冽,不算是王妃,所以并不行礼。
“参见公主。”灼其上前一步行礼。
“请起。”紫璇道。
“灼其。”妤寒见紫璇与冷冽在一起,十分惊奇。
“姐姐!”灼其跳到妤寒身边拉住她的手,说:“姐姐,两个月不见,你可还好?”
“公主时常陪伴我,我很好。”妤寒微微一笑。
“姐姐?”紫璇看着妤寒问。
“紫璇,你不知道,这是我来了冰哮国后认的义妹。”妤寒笑着介绍。
“难怪,我说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子,怎么能许给三王兄呢。”紫璇道。
“你是什么意思?”灼其问。
“什么?你们俩?”妤寒看了看灼其,又看了看冷冽。
“倾侧妃,说起来你还是我们的大媒人呢。”冷冽道。
“见过卷亲王。”妤寒补了个礼。
“倾侧妃何须多礼,都是一家人。”冷冽拉过灼其,指着紫璇说:“我这妹妹向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你可别见怪。”
“是呢,我向来只说实话。”紫璇瞥了一眼灼其,道:“看来三王兄和王嫂嫂还有要事要谈,妹妹就先告退了。”其实,她是不想再看到灼其,她虽年纪小,却对灼其这类女子看得十分通透,她们不过是耍了手段想嫁入皇家而已。话说眼不见为净,紫璇直感叹:还好自己远在皇陵不用看她们做戏。
“唉,你这是什么话,为兄好不容易来一趟皇陵,自然拜见祖宗,也好好跟你说说话,你别走,正好带我去祭拜,也跟我说说你今年来的情况。”
“这样极好!臣妹也想好好跟王兄说说话呢。”紫璇开心的说:“王嫂嫂,那我就跟王兄一同去祭拜了。”
妤寒笑着说:“你们兄妹许久未见,当然应该好好见见,去吧。”
“好。”
冷冽行了个礼,跟着紫璇一同出去。
“姐姐,所有皇家人都是紫萱公主这样吗?”灼其白了一眼紫璇的身影,问道。
“三王子不也是皇家人吗?”妤寒抿了一口茶,道。
“冷冽他不一样。”灼其一脸甜蜜。
“你胆子可真够大。”妤寒道。
“姐姐,你说什么,我,我听不懂。”灼其坐在妤寒对面,说话有些吞吞吐吐。
“你因为他是三王子而接近他,就不怕被他识破吗?”
“这,妹妹一开始并不知道他是三王子,直到那日他去战亲王府中找爷爷我才知道。”灼其低着头不看妤寒。
“你不用瞒我,这是你的选择,我自然不会怪你。”
“姐姐,你这可就错怪妹妹了。”
“错怪你?你观察力惊人,特别善于留意旁人注意不到的细节,不管你们在哪里见的第一面,你一定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卷亲王,没错吧?”
灼其不语。
妤寒继续道:“皇家人常用的手势和用词暂且不说,卷亲王无论何时都会带着他的那块玉佩,那玉佩是他出生时大王赏的,当时他母妃与大王伉俪情深,所以刻了冷冽的名字和‘比翼双飞’,你读遍市井小说,怎会不知?”
妤寒说的没错,那日冷冽到书院,灼其走到他身边便感受到他并非寻常富贵人家的公子,将他打量一番确实看到他腰间那块刻了名字的玉佩。道:“可是,妹妹并没有其他心思,只是他后来说要娶我,我自然无力反抗,所以才顺从。”
妤寒摇摇头,说:“你这是假话。灼其,你不用瞒我,我不管你的目的何在,也不管你是如何做到的,只是希望你可以保全自己,你要知道,皇家并非只有光鲜亮丽的外表,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坚信。”
“姐姐!”灼其站起来,她本以为自己的心思不会被任何人知晓,如今似乎被妤寒看了个明白,心里不快,道:“姐姐,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嫁给战亲王不也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吗?”
妤寒微微一笑,心想:这才是她的真面目啊,原来活泼开朗,胆大心细都是为了掩饰她内心的狭隘。笑着说:“如果我没猜错,大王是绝对不会同意你嫁给卷亲王吧?何况卷亲王还要立你为王妃,对吧?”
灼其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没有嫁给冷冽成为王妃之前,她怎么能暴露自己的野心呢?道:“姐姐,妹妹说错话了,请您原谅。”
“好,不妨告诉你,天下之人都知道我嫁给战亲王别有目的,但他还是娶了妻。你要不试试让卷亲王知道你别有用意,看他会不会娶你?”
灼其一听,赶紧跪下,爬到妤寒身边抱住她的腿,说:“姐姐,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拿自己跟您比。是妹妹失言,求姐姐饶恕!”
“大王有没有说让你以班玉国郡主的身份嫁给卷亲王。”妤寒不为所动,冷冷道。
灼其一听,坐在地上,自己没有料到的事,竟被她轻易料到,难道自己真的不如她?可是,她没有其他办法,自己若只是一个下人的女儿,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王妃,腆着脸说:“姐姐料事如神,还求姐姐成全。”
“成全?”妤寒道:“成全你,我倒不知会不会害了冷冽。”
“不会的,姐姐,我一定不会害他,我只是想摆脱自己的出生,我只是想让自己的孩子摆脱卑微的身份啊。”
妤寒思忖:若是不成全他,只怕卷亲王会怪我,知道的人也会怪我,何况灼其自恃聪明,冷冽不愿与人过多交往,他们也成不了大事,不如成全了他们,为自己换来美名,也希望灼其和冷冽能记住自己的人情。便道:“我若帮你,怎知你会不会害我?”
“不会,姐姐,一定不会的!你知道的,冷冽他无心朝政,定不会跟战亲王争,也不会归顺晋亲王,我们只求平安一生,不求其他。”灼其道。
“君子成人之美,你放心吧,我会写信回班玉国,让你成为班玉国的郡主,堂堂正正的嫁给卷亲王,成为卷王妃。”
灼其连忙扣头,道:“多谢姐姐,妹妹一定结草相报!”
妤寒看着灼其,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