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就喝一口药吧!”妤妙坐在皇后床边,劝她喝药。
皇后自从得知妤浅被处死以后,不吃不喝,整日整夜躺在床上,目光呆滞。
“母后,您都几天没吃任何东西了,要不您喝一口粥?”妤寒跪在皇后床前。
皇后仍是没有反应,心中的疼痛如何表达,如何除去?皇后知道妤浅虽生性顽劣善妒,却罪不至死,何况当今世上都道她为了床笫之欢害死修王!让做母亲的如何不心痛!
“母后,您不能倒下!父皇需要您,子民们都需要您!三姐远在流归国,要是知道您身子不好,又该如何伤心呢!”妤寒轻轻地安慰皇后。
“皇上!萱儿!”皇后口中念叨着。
“是呀,母后,父皇还需要您呢!”妤妙也流了泪,替母后拂去额前的碎发。
“母后,您喝一点粥好吗?”妤寒舀了一勺粥,为皇后喝。
皇后虽心中无限悲痛,却也明白,自己要为了皇上为了妤萱和子民坚强起来。张开嘴,喝下粥。
妤妙对妤寒点点头,然后想皇后的贴身宫女使了个眼色。
宫女马上意会,抱来五公主妤笙。
“五妹,来,姐姐抱抱!”妤妙接过五公主,跪在皇后面前,说:“母后,五妹有几日没见你了,整夜哭得厉害,您好好抱抱她吧。”
皇后点点头,接过妤笙。妤笙原本哭丧着脸,一见皇后就咯咯笑了,皇后心一揪,想起妤浅小时候的样子,也是这样对着自己笑,在自己的怀中睡觉,如今怎么就不明不白的去了呢?
妤笙看母后哭了,不在笑,伸出胖乎乎的小手,为母后擦去泪水。皇后见状,哭得更加厉害。
“母后,五妹都在款为您,您一定要坚强起来啊!”妤妙道。
“好!乖女儿们。”皇后看了看怀里的妤笙,又看了看妤妙和妤寒,她要坚强起来,要保护这些女儿,不让她们受到伤害。
“皇后娘娘,公主,外面传来消息,说是东玉关失受了。”一个太监慌乱地跑进来禀报。
“什么?”皇后一听,大惊。
妤妙与妤寒对视一眼,心中难受,她们准备先瞒着母后,朝芒进攻的消息,却被这太监都说了出来,而且还是重镇失守的消息。妤妙道:“大胆奴才,谁让你进来的!”
“奴才,奴才也是心急,大公主切莫怪罪!”
“立刻出去!”
“是,谢谢大公主,谢谢大公主!”
“朝芒国!不仅杀害我的女儿,还来抢占我们的国土,实在可恶!四百年来四国相安无事,他们是要大开杀戒了吗?”皇后说着,愤怒不已。
“母后,您不要太担心,朝芒国突然进攻,我们没有来得及好生对抗,现在已经加强兵力,一定能将朝芒军队打回去的。”妤妙安慰道。
皇后摇摇头,说:“朝芒国兵强马壮,怕是觊觎我国土地已久,新皇登基,野心颇大,怕是难以抵挡。”
“母后,您多虑了,父皇一定可以守护子民的,何况还有驸马呢!”妤妙继续劝皇后。见妤寒没有说话,对她使了个眼色。
妤寒会议,她也想跟大公主一样宽慰皇后,但是她知道,以班玉的兵力,确实无法与朝芒抗衡。便说:“母后说得对,我班玉国怕是无法与朝芒国抗衡。”
“四妹,你在胡说什么?”妤妙不解。
“大姐请听我说完。母后也先别急。虽然我们单凭我们班玉无法与朝芒国抗衡,但是我们会有帮手,不会孤立无援。”
“流归国与冰哮国?”妤妙问。
“是。冰哮国距离三国太远,不会参与战争,流归国应该已经派出援兵前往东玉关。”
“你怎么知道?”皇后问。
“若是流归国不派兵,于情难容,三姐刚嫁与五皇子,且二人伉俪情深,五皇子就算为了三姐,也会出征救援。除此以外,流归国不出兵于理不合,朝芒国敢大肆入侵我班玉,怕是野心不止于此,如果我们班玉都被朝芒吞并,那么下一个危险的就是流归国。到时候朝芒以两国之力抗击流归国,应该会容易很多。所以,流归国不敢不出兵。”
皇后点点头,说:“可是五皇子若是出征,我的萱儿就独守空房了。”妤萱是她最疼爱的女儿,她不想让她受半点委屈。
妤寒知道母后挂念妤萱,便说:“母后,三姐宅心仁厚,心地善良,没有人舍得伤害她的。而且,她定会明白五皇子是为她而战,一定不会觉得委屈。”
“求菩萨保佑我的萱儿,保佑我的子民!”皇后闭上双眼,虔心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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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此次出征,还好有你。”墨寻与墨离带领军队到了东玉关,二人坐在主帐中。
墨离笑着说:“说得什么话?别说陪你上战场了,就算是地狱,我也一样和你一起去。”
“三哥,我敬你一杯!”墨寻举起酒杯。
“好!咱们兄弟,打了胜仗回去,要喝他个三天三夜!”墨离说着一饮而尽。
“嗯,一定。”墨寻也干了。
“怎么,在想的你小娘子?”墨离见墨寻闷闷不乐。
“是呀,她二姐早逝,国家陷于危难,本就十分难受,如今还要担心我,怕是夜不能寐。”
“没事!咱们早点把朝芒国那些流氓打回老巢,你就能回家抱着她睡觉了,哈哈哈哈!”
墨寻也被他说得笑了,说:“好!回了京,第一件事情就是给你取个嫂子,管管你。”
“好!看你和弟妹神仙眷侣,我也是十分羡慕,回京就取个漂亮的大媳妇!哈哈哈哈!”
墨寻走到地图面前,问:“三哥,你说我们明日从哪里进攻?”
墨离走到地图面前,用剑指了指。
“并县?”
“对,我们离并县虽不是最近的,但是这里有很高的围墙,易守难攻,我已经叫先行军提前去并县,告诉县官我们是来施救,明日我们早点到达并县,从里面攻进去。”
“可是,并县和东玉关之间还有一乐菓城,我们弃之不管了吗?”
“一方面,我们已经无法在朝芒军队之前赶到菓城,另一方面,我们先到了并县,从并县到菓城,这个过程中我们的将士会加深对班玉国子民的情感,打起仗来会更加卖力。你想啊,我们是来就班玉国子民的,他们对我们能不好吗?哈哈!”
“妙!不愧是三各。”
“你早些休息,明日凌晨我们就出发。”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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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芒国狗贼,竟想侵略我们的国土,滚出去!”菓城守城将军郑孭站在城门上大骂。
“将军此言差矣!是你们的二公主,害死了我国的修王,我们是替修王报仇,替天行道。”殷旬站在炮台上,丝毫不畏惧。
“狗贼,莫须有的罪名谁不会扣?你们杀我二公主,还想侵害我们的国土,休想!”回头对将士们道:“誓死守卫国土,一定要将朝芒狗贼赶出班玉!”
“誓死守护!”
“哈哈哈,朝芒狗贼,来吧!爷爷要让你们屁滚尿流!”
殷旬见他这样,不再多说,手一挥,道:“进攻。”
号角吹响:“呜~呜!”
郑孭大喊:“誓死守住城门!”
“誓死守护城门!”
“上!”
弓箭手齐刷刷站在城墙上,箭在弦上。
“放箭!”
“唰~唰~”弓箭如雨点一般飞向朝芒军队。
“盾牌!”殷旬道。
一群将士将盾牌顶在头上,许多士兵都躲进盾牌之下,一起往前走,袭来的弓箭撞击在盾牌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却未能伤人。
“石头!”郑孭大喊。
将士们抱着石头,用力地从城墙之上砸下去,城下的盾牌阵被破了。
“弓箭与石头一起!”郑孭道。
弓箭手与石头一起进攻,城下军队伤亡惨重。
殷旬见状毫不担心,伸出右手,第二阵队将士继续前行。
“将军,他们有三万大军,我们只有五千军,何况物资并不算充足,他们车轮进攻的话,我们怕是抵不过今晚。”郑孭身边的谋士说。
“继续杀敌!援兵一定回到的!并县有三千军,皇上也派了大军,我们一定要与城门共存亡。”
“是!遵命!”
从早上开始战斗,如今已是傍晚。
“将军!我们的物资即将耗尽,朝芒的军队,就要登上城门了。”
“用酒!把城中的酒都搬上去,再用火点,烧死他们。”
“是!”
郑孭在心中盘算,如果援军还不到,就算用酒,也最多抵挡一个时辰。但是他不是坐以待毙之人,戴上头盔,决定上城墙,与将士同生死。
“司马,他们已经用了火,怕是最后一招了,这城他们怕是快守不住了。”胡骑将军道,
“将军所言极是,他们已无计可施。”
“司马,我们如此一路杀敌,不出半年就能杀到班玉京都。”
“是!”殷旬眯着眼睛,一副很有胜算的样子。
“撞!”
“撞!”
“撞!”朝芒军队已经攻到城门之下,正在撞击城门。
“撞!”
“啪。”门闩已经断了一根。
郑孭手持剑,眼中满是火焰,只要城门一破,他就浴血杀敌。
“撞!”朝芒国的将士使出最大力气用力一撞。
“哐!”门被撞开了。
“杀!”郑孭大喊。
“杀啊!”“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