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了吧？”他停了下了问道。

昊仁点了点头

“这躺步练好了，一步躺出去，对手就躺飞出去。好，你来。”

昊仁学着樊灯摆好预备式。

“两腿并紧。”樊灯在一旁指正道。

昊仁夹紧双腿，右腿一蹬，左腿向前挎了一大步，右腿跟上。可是身体平衡没掌握好，踉跄了一下，才有摆好姿势。昊仁试了几次，总是出毛病，连接不起来。他沉住气又试了一会，跨了几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气息总是突然不顺，弄得他也有些心浮气躁的，动作更是不连贯。以前那些动作比这还要难一些，他也可以轻松完成，今天却好事出问题。

“不要急，刚练这是很正常的事情。首先你把步子迈小一点，迈歩的时候，身体平齐，不要一起一伏，要用腰用力。”

昊仁深吸一口气，把注意力放在腿上，然后再来，步子也小了一些，果然好了许多。这次气息不顺没在出现，可以轻松完成动作，虽然还是很别扭。

“腰不要转动，要不然连起来容易，效果就不好了。”

昊仁听了也不转动腰，果然难了一些。不过还是难不倒昊仁，这点难度不算什么，就是又别扭了一些。

一个轻灵的声音传了过来：“师兄，我回来了。”这个声音就像微风吹过风铃的叮当声，又好像三伏天的一杯凉茶，直侵入人的心扉，让人暑意全消。

昊仁不由自主的停下了动作，向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只见一个绿色的身影，穿梭在繁花绿叶之间，只见她犹如庭除闲步一般，姿态缥缈若仙，又好像一个灵动的精灵一般。但是速度却十分快，虽然还有二三十米的距离，但是以昊仁的眼力还是看的清清楚楚。

这是一个一身绿色短裙十六七岁的女孩，五官精致小巧，手脚纤细，身材娇小柔弱，好像在随风起舞，看起来活脱脱一个现实版的精灵。

她的速度很快，几秒钟就到了他们面前：“师兄...”她刚要说什么，看见还有昊仁这这里，脸上泛起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师兄，他是谁啊？”

昊仁的心好像被击中了一半，现在还有这样单纯活泼的小姑娘，看着她柔弱的身材，真是害怕她一不小心把自己折了，心里不禁升起了一阵怜惜之心。她的眼睛水灵灵的，灵活而又灵动，好像早上在朝阳照射下的露珠，晶莹剔透，好像散发着七彩的光芒。

“他是师父新收的徒弟昊仁，这是你的师姐东方晴语，前段时间回家了。”樊灯面无表情的给双方作着介绍。

“原来是小师弟啊！太好了！我终于也有师弟了。”东方晴语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还像个小孩子般跳了起来，“我终于不是最小的了。小师弟，你放心，以后谁欺负你，我罩着你。”

“好的。师..小师姐。”昊仁对于喊这个，无论生理还是心理年龄，都比他小的小姑娘叫师姐，还是有些心理障碍的，最后只能折中叫“小师姐”。

“师姐就师姐，干嘛加个小字。”东方晴语有些不干了，嘴巴翘得可以挂油瓶了。

“因为...因为你比我小，但是是师姐，连起来就是小师姐。”昊仁这时总算有了一丝急智。

“不行，小师姐听起来还是很小。”东方晴语亦嗔亦怒瞪着昊仁，“我要当大师姐。”

“你本来就很小。”昊仁小声地嘀咕着。

“你说什么？”东方晴语怒视着昊仁，只是她的小脸小胳膊小腿，一点威胁性都没有，反而显得更加可爱。

“我说小师姐就像天上下凡的仙女一样。”昊仁连忙恭维道。

东方晴语面色和缓了下来，用哄小孩的语气说道：“如果你叫我师姐的话，我请你吃好吃的。”

她的诱惑好像只能对小孩子起作用，可是昊仁还是咽了咽口水，谁叫昊仁是一个吃货，还是一个感官加强了的吃货。不过为了他可怜的自尊心，还是坚决的摇了摇头，当然也有不相信她有什么好吃的，还有掩饰自己吃货属性的原因。

“好了好了，现在是练武时间，其他事以后再谈。”樊灯在旁边看了半天戏，终于出来打圆场了。

“那我去看师父了。”东方晴语说着又像她来的时候，如同精灵一般，跳跃着飞快的消失在了视野里。

昊仁也开始练起来了拳法，慢慢的把心神沉浸到拳法之中。

东方晴语的到来和离去，对他来说，就是一直飞燕划过他的心湖，荡起层层涟漪，然后慢慢平静，不留一丝痕迹。

中午，昊仁是樊灯搀扶着回去的，因为他已经走不动了。

他们走进清心居，昊仁的注意力都被香味吸引了，好像一下重新有了力气。离开了搀扶的樊灯，昊仁领头走进了正前方的楼里。从大门进去是一间宽敞的房间，墙上挂着几幅画，还摆着几张古代风味的太师椅，这应该是待客的地方。昊仁也没多看就走进了左边的房间。

一进门，昊仁就看见桌子上的菜肴，并不算十分多，只有五菜一汤。

一碗红扑扑，亮晶晶的红烧肉，一条缕缕香气，鲜而不腥的清蒸鱼，一盘鲜香扑鼻的炖老鸭，一盘清香扑鼻的鱼香肉丝，一盘垂涎欲滴的水煮牛肉，一盘青翠欲滴的清炒上海青，还有一盆香气扑鼻的番茄蛋花汤。菜不多，但分量十足，桌上的菜，但是分量实在太足了，一份菜2个人吃差不多，大概够十几个人的分量。

以前就有这么一个说法，能把普通材料做出让人回味的味道，才是真正的好厨师，做这菜的厨师肯定就是了。桌子旁还放着一个半米高，有着好看的天然纹理的木桶，里面盛满了米饭，一粒粒晶莹剔透，清香怡人，而且桌上已经打好了两碗饭。

菜都是家常菜，但做菜的人肯定不是普通人。装饭的碗上印着简单的花藤图案，青翠欲滴，活灵活现，直径有二十公分，普通人估计一碗饭都吃不完。

“你们这么现在才来，我的肚子都饿扁了。”东方晴语坐在桌子上噘着嘴，以表示她的不满。

樊灯一脸宠爱看着她：“等不及，就先吃呗！”

“小师姐好！”昊仁老实地打个招呼。

“叫师姐。”东方晴语瞪着一双水灵灵眼睛，嘴噘得更高了。

“好的，小师姐。”

东方晴语生气地低头不说话了，只是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动着。

“樊少爷好！小少爷好！”

昊仁这才注意到，桌子旁有一个穿着灰色长衫，不清楚年龄的老者，至少60岁往上，身材干瘦，脸部好像瘫痪了一样，没有一点表情，站在那里就好像一根木头一样。他驮着背站着，显得十分的卑微，一副标准的下人的站姿。

昊仁当然知道他不简单，其他的不说，就因为他能躲过他的感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可以办到的。不过他身上总是阴森森的，让人感觉有些不舒服。

昊仁见过他几次，从来没见过他脸上表情变化过，而且恪守管家的本分。他问过樊灯，只知道他是最早跟着师傅的，而且脸上的表情，一直以来都没有变过。

“没事的话，老奴就下去了。”萧管家姿态恭敬，但是脸上还是一点表情也没有。

“有事你老就去忙吧！”樊灯似乎对此习以为常。

“萧老好！”昊仁和樊灯也赶紧回了一礼。

这是萧管家，在这的大小杂务都由他安排。萧管家分别向他们鞠了一躬，就又回去当他的木头人了，从头到尾表情一点也没有变过，而且声音有些尖锐冰冷，好像冰刀划过，让人一阵不舒服。

“老奴告退。”萧管家又面无表情的行了一礼退下了。

他一走，整个屋子气氛都好像鲜活了许多，樊灯和昊仁一起坐上了座位。

昊仁忍不住好奇道：“难道这是大家族的规矩？”

“其实这里也没什么规矩。就是萧老一直坚持着他的规矩。小师弟，你也吃啊！”东方晴语一边夹了一块红烧肉，一边回答道。

樊灯也夹了一块问道：“师傅还在闭关？”

昊仁也比较好奇这个问题，自从那天早上以后，就没有见过师傅了。

“是啊！我都没有见着师父。”东方晴语夹一片水煮牛肉，“就是这个味道，比家里，还有什么私家菜，都好吃多了。”

樊灯看昊仁有些好奇解释道:“其实师傅三天两头闭关，很正常的，你习惯就好了。”说完樊灯就闭上眼，嘴里嘟囔着，念念有词。

东方晴语见怪不怪，又向清蒸鱼下手了。

昊仁也忍不住诱惑，先是夹了一筷子青翠欲滴的青菜放进嘴里，一股清香迷漫其间，轻轻一嚼，脆生生的好像莴笋。里面的调味料只有只有油盐，没有其他杂味，满口都是蔬菜的清香，让他不自觉又夹了几筷子。

这也是他的一个习惯，怕人笑话他贪吃，所以一般用青菜开头，显得素雅而又注意养生。只是今天的青菜也这么好吃，他就没忍住又吃了几筷子。很快他又把注意力放到了，他最想吃的红烧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