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热辣的太阳烤熟了地面。
荒野地里,一股骚臭味扑面袭来。姜茉捂紧了鼻子,睁大眼四处看看,好半天才发现,自己没穿裤子,正蹲在一个又破又窄的农村旱厕里面。
土坯旱厕,连一块砖头都没有。
左手边堆着一摞高粱杆和玉米杆,墙面糊着报纸,活似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样子。
她皱眉,忍着恶臭,仔细地回忆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2018年,姜茉是中国某地方的银行行长,纵横捭阖,只手遮天,但因为这两年政府提倡反腐倡廉,手下人出卖了她,她贪污受贿巨款的事情遭到败露,被省最高检察院依法缉拿,2018年8月8日,也就是今天,本应是她被处以死刑的日子。
没错……这都没错,她也记得,自己先前在监狱里遭遇了整整两个月的煎熬,被法院审判,被人民臭骂,被狱里的死刑犯们抽打欺负,最终被几个狱警带进了指定的刑场。
那地方又黑又脏,人吃人,人踩人。
在姜茉之前,刑场里还有两个需要接受枪决处置的死刑犯。
她亲眼看见,那俩人剃着寸头,穿着一身橙色的囚服,手腕被铐着手铐,跪在地上,被行刑人员两枪爆头。
有一个枪打偏了,没死成,行刑人员又补了一枪,血流成河,连脑浆都露出来了。
姜茉连忙摇头停止回忆,那场面太瘆人了,毛骨悚然,为了心脏着想,她最好不要再想一遍。
她捏紧了鼻子,大喘一口气。
但是……但是她记得自己分明还没有接受枪决,她还没死,她怎么就想不起来后来的事了?
姜茉又环顾四周,慌慌地从墙面上扯下来一块报纸。
(此处省略.......)